看出了校长想要听八卦的心情,相泽消太将视线收了回来,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没什么。”
既然这个葫芦封死了,根津就看向了八木俊典,“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也不知是不是相泽消太说的话起了作用,八木俊典也把嘴巴闭上了,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
根津用格外慈祥的眼神看着他,“不要怕,想说什么就说吧。”
感受到来自身侧如针扎的视线,八木俊典心中的小人已经在流海带泪,边哭还边喊着,校长你放过我吧!
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上司真的很让人头秃。
不管怎么样,八木俊典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也不是什么计划,只是个提议罢了,把朝日奈花还活着的事实告诉绿谷出久。
就算他们现在不说,总有一天绿谷出久也是会知道这件事的,他现在就是想把这件事提前了,顺便再试试能不能用绿谷出久这个名字実知对过去的记忆。
“相泽你是知道我的,让绿谷少年正面和敌联盟对上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那是你吃准了绿谷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什么都不做的。”
八木俊典嘿嘿笑了一下,“有我们保护着,绿谷少年是不会出事的。”
相泽消太哂笑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我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朝日奈花,难道绿谷出去逛一圈就能见到人吗?”
八木俊典轻咳一声,“说不定呢。”
说着他看向了有段时间没说话的根津,“校长你觉得怎么样?”
相泽消太也跟着看了过去。
“期待奇迹...吗?”根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见两人看过来便恢复了正常的声音,“相泽说的有道理,如果他们打定主意不出门的话,就算让绿谷出去也没什么用。”
八木俊典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变化低落了下去,相泽消太也没好到哪去,那脸色就没离开过阴沉的范围,配上那仿佛好几天都没休息过的红眼睛,着实有些吓人了。
一阵沉默后,根津突然笑了,“不过我记得死柄木弔好像对绿谷出久很有兴趣的样子,要是他出面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做到引蛇出洞。”
“校长!”相泽消太不赞同的低吼了一声,“这些本就是我们作为职业英雄该做的事,把麻烦压在一个学生身上算怎么回事?”
“一个想要成为英雄的学生。”根津补充道,“相泽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才对,绿谷出久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保护,甚至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危险会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况且,需要做选择的是他,不是你们,也不会是我。”根津意有所指的说,“哪怕只是一个朋友,绿谷出久也有权利知道朝日奈花还活着,除非你们希望他再痛苦的久一点。”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八木俊典用了点了点头。
绿谷出久从来没从那件事中缓过来。
虽然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熟悉他和朝日奈花的人都知道,绿谷出久只是在骗自己朝日奈花没有死罢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努力活下去。
最先知道他和朝日奈花关系的人是相泽消太,毕竟他也是远远地见过绿谷出久的,不过那时候的相泽消太并没想到下次见面,绿谷出久已经变成了OFA的继承人。
“我说你不会是故意的吧?”相泽消太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八木俊典,“怕他为了朝日奈花的事想不开,所以把人带在了身边?”
八木俊典很惊讶的咦了一声,“绿谷少年和朝日奈桑是认识的吗?”
相泽消太仔细地看了他一会,最终发现他并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天我送她的去的地方就是绿谷家。”
八木俊典摸了摸后脑勺,表情有些尴尬,“我一直以为那是个和绿谷少年同姓的女孩子。”
“看她家里人那个样子,我还以为朝日奈桑不会有异性的朋友呢。”他唏嘘道。
...说的也是呢。
相泽消太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过这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在训练绿谷出久的时候,八木俊典还不知道他与朝日奈花的关系,在察觉到自家徒弟情绪不对的时候,他还认真的问了句发生了什么。
绿谷出久勉强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我好像要失去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八木俊典的表情不变,他重重的拍了下肩,直把人拍得差点跪下去,然后语气认真的说:“想要忘记烦恼,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忙到没有精力想别的。”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确实起到作用了,那段时间虽然每天都累得回到家倒下就睡,有时还会在浴室里睡着,但对于和朝日奈花失去了好几个月联系的绿谷出久来说,这反而是比较轻松的。
不过也只是这样了,每次闲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个被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少女,一颦一笑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绿谷出久进入雄英后,每个对朝日奈花有所了解的教师都或多或少对这个少年有所关注,这让尚未知情的八木俊典一度觉得他们是想跟自己抢人,压力非常大。
相泽消太揉了揉额角,闭着眼皱眉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第一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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