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是麦克老师送给我的见面礼。”実知把倒下的书推到了一边, 暂停了游戏后把游戏机放到了桌面上,“他说我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的话一定会很无聊的, 就给我找来了点东西解闷。”
虽然这是事实, 但她听着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修善寺治愈轻轻叹了口气, “就算好玩也不能玩的太久哦,不然眼睛会受伤的。”
得到了肯定的保证后, 修善寺治愈就离开了,她手上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完成,就算想陪着女孩也没那工夫, 这也是她对此没多说什么的主要原因。
実知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等完全看不到了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游戏上,食指轻轻一按画面就动了起来,可玩游戏的人却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 虚虚搭在按键上的手指好半天才动一下, 敷衍得很, 不出几分钟屏幕上就出现了失败的字样,音效也一下子变得十分伤感。
実知叹了口气,轻轻地将游戏机搁在了一旁, 自己则趴了下去,把头埋进了手臂间。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游戏,说是讨厌也不过分,但是记忆中有个人很喜欢,看得多了她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玩了。
実知动了下脑袋,露出一双眼睛看向了游戏画面,上面代表玩家的小人还倒在那边血流不止,鲜红的色彩十分刺眼。
“为什么就是没办法生气呢...”
半晌,房间里响起了女孩的低喃声。
哪怕死柄木弔在自己面前做出了那种事,说出了那样的话,実知还是没法对他产生厌恶排斥之类的感觉,甚至在分别了几天后还是会生出想念的情绪。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事实上実知自己也一直在避免自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以及自己是被抛弃的这个事实。
就算他们那么做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丢下她,那就是抛弃。
可还是好想大家啊。
実知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
如果他们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她就原谅他们。
一、二、...
“她适应的怎么样了?”正在接受检查的八木俊典问道,“我听说她早上跑到A班宿舍去了,还引起不小的轰动。”
对于他有些夸张的言论,修善寺治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轻轻一笑,“是吗。”
“她肯出去我才是松了口气,年轻人就该跟年轻人在一起,要是整天只能对着我这个老骨头,是我也要疯。”
八木俊典也跟着笑了一下,“确实,小孩子还是有活力点好。”
修善寺治愈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开口道:“有件事我想跟你们确认一下。”
“恩?”八木俊典疑惑的看了过去。
“你们没准备把実知牵扯进来吧?”
“当然没有!”
修善寺治愈将手中的文件连同夹板一起放到了桌上,跳下椅子来到了旁边的医疗机器前。
“虽然她和敌联盟一起生活过,但这都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外头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她,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在找到她家人前不要做多余的事。”
她在机器的操作面板上按了几下,确定开始运作后就回到了桌前,重新拿起了夹板,用系在上头的笔在纸上圈画着什么。
“当然,我也知道她和敌联盟的关系能给你们提供很大的帮助,说不定还知道许多关于敌联盟的秘密,在你们那么做之前,我希望你们弄明白一件事,对朝日奈花来说我们都是能信任的人,可对実知而言,敌联盟才是她的家。”
“这种事我也是知道的啊。”莫名变成了坏人的八木俊典忍不住嘟囔,“而且我也没准备这么做啊,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推到前面去。”
“你的为人我还是信任的,可惜英雄并不都是你这样的。”修善寺治愈拿着一个手机大小的机器来到了八木俊典身边,按下按钮就出现了几束蓝光将八木俊典从头到尾扫了个遍,“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已经接到好多电话了,问我是不是雄英里又发生了敌袭,甚至有人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抓到了敌联盟的人,我就奇怪了,参与这件事的就几个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们是怎么拿到我的私人号码的?”
八木俊典沉默了。
雄英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牢不可破,不仅仅是安全上,还有信息的流通,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反正他们总有办法知道一些他们不该知道的事。
要是动静小的还能掩盖过去,可那晚一个五层楼的建筑直接缺了一个角,光是碎石掉下来的声音就足够引人注目了,会联想到敌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本就频繁,就是随便一个抢劫,都会被那些不嫌事小的人故意说是敌联盟在犯事,就为了这个,迄今为止死柄木弔都不知道被扣上多少顶黑帽子了,要不是他对这些事都不是很在意,敢写出那种报道的人怕是都会被盯上。
不,也许早就被盯上了。
“虽然你已经退役了,但最强英雄的名声到底还在,有些事你来出面总是比我这个老太婆来的有用。”
“我知道了,我会跟相泽校长他们想想办法的。”八木俊典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你说得对,在这件事上朝日奈花是无辜的,不管她有没有失去记忆,我们都应该保护好她。”起码不能让那些人知道她曾经在敌联盟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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