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陆生想,应该是顾及着花酱他们才没打扰仪式进行,将心比心,这群人能熬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理解归理解,奴良陆生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新出炉的妻子被别的野男人带走的。
开玩笑,为了让真正的舅子们同意将他们的公主殿下交给他,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要是现在功亏一篑岂不得直接气死。
仪式前才被带到这里,之前对婚礼一无所知的沢田纲吉,与知道点内情,却不知道今天就是婚礼的绿谷出久面面相觑,半晌两人分外默契的互相露出了带着丝丝苦涩及无奈的笑容。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啊。
就算不甘心...也不行了吧?
疑似要劫新娘的一伙人却是对奴良陆生的警惕嗤之以鼻,这里特指蓝染惣右介和库洛洛鲁西鲁。
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已经尝试过了,只可惜失败了。
当然,是在奴良陆生不知道的时候。
“你们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的很高兴!”
看着面前就算长高了也还比自己矮上不少的朝日奈花,库洛洛鲁西鲁突然出不了声了。
一直都是坏人的他,是不是也该做件好事了呢?
他看向了蓝染惣右介,这个怂恿着他一起来找人的始作俑者。
双方的演技不分上下,库洛洛鲁西鲁没法从蓝染惣右介这得到什么讯息,这是他之前就只晓得事情,尝试了一会没有成功后,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专心将注意力放在了朝日奈花身上。
“如果你后悔了,告诉我,我带你走。”
朝日奈花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过了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啊,一言为定。”
被当做开玩笑了啊。
库洛洛鲁西鲁也跟着笑了笑,没有将内心的想法显露出来。
直到离开蓝染惣右介都没说几句话,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个领路人,将库洛洛带到了朝日奈家便完成了大半的任务,只等回去后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对此朝日奈花也没有说什么,但库洛洛能感觉到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傻而已,蓝染也是如此。
当年的傻姑娘终于长大了,这是件好事。
下一秒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在今天之前蓝染就已经摊过牌了,所以花酱才会在面对蓝染的时候显得疏离,而不是他想的马上要结婚了,必须和外男保持距离。
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是决定了不出手,但要是其他人忍不住,他也不介意看出好戏。
“应该把他们都带过来的...”
毕竟人多才有意思,不是吗?
一直把自己兄长的身份摆得很正的宇智波斑表示只要花酱幸福就好了,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要是日后奴良陆生敢做对不起花酱的事情,他也不介意亲自操刀切了这人的命根子。
泉奈想的则是到手的嫂嫂跑了,真吉尔难受。
宇智波斑无比温柔的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吐出几个字:“不准说脏话。”
围在自己身边的人不乏比自己高的,奴良陆生花了好一会才把在场的人都点了一遍,却发现少了些人,瞬间瞪大了眼,挣扎着想要出去。
朝日奈花并没有打算这套白无垢穿一整天,就算好看穿着也不舒服,更别提走在外头还会特别引人瞩目,虽然不符传统,但因为对她的宠爱,所有人一致同意了她的想法,包括奴良陆生。
对他来说老婆是要藏起来宠的,怎么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美貌呢,就算是被祝福着也不行。
对此朝日奈花颇为感慨,这个老醋缸终于能做件让她舒心的事了。
闲杂人等都随着仪式的结束而从她身边离开了,一直陪伴着她的美和妈妈也去到了外头和亲戚们聊天敬酒,朝日奈花换上了全新的振袖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拿这换下来的白无垢怎么办才好。
可一直放在这也不是个事,总要带走的,这么想着,朝日奈花便找到了放在角落的袋子,试图将长裙叠起来放进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糟蹋白无垢。
也亏得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然被其他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说她了。
将最后一件白纱从桌子上拿起,朝日奈花终于看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长刀,刀柄熟悉的纹路让她一下子就喊出了刀的名字。
“三日月?”
没有反应。
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意,朝日奈花试探着伸出了手,当她的指尖碰到刀鞘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朝日奈花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后退几步,等视线重新恢复晴明,面前依然多了一个身着华服的长发男人。
“三日月宗近,打除刃纹较多,因而被称作三日月,请多指教。”
念完了固定台词,付丧神对着朝日奈花露出了一抹她更为熟悉的微笑。
“好久不见,姬君。”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跟着卖药郎回来。
除了他以外,宇智波两兄弟和蓝染惣右介都平安回来了,在收到讯息的当天,朝日奈花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黑晴明也在那,然而三日月宗近并不在。
朝日奈花把离开之人的名单记得很清楚,因此她很快就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三日月呢?”她问。
回答她的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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