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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页
    灵魂发出呐喊:
    Die Seele schreit:
    为至高无上的天灾君主,
    Für den Herrscher der Geiel,
    献出赞歌。
    Gib eine Hymne.】
    彩绘的玻璃有着绚烂的图案,它们投射到大理石地板上,像极了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花。
    纸上的文字歌颂着,在述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拉着大提琴,在空无一人,却又极尽华丽的房间中,一曲终了,他放下琴弓,低声笑道。
    “有趣。”
    彩窗外有白色的鸟儿展翅飞过,西伯利亚的土地上有着不化的冰雪。圣洁,美丽,肃静的世界。
    与其隔海相望的霓虹却依旧在为了昨天,几百万人观测到的天空异象而焦头烂额。
    天灾之所以是天灾,就是因为它是人类历史上,从过去,现在,到未来,所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之一。天降的灾祸,根本不受人为的控制。几乎所有部门在同一时间运作起来,绝大多数的人,是普通的民众,异能力这样的特殊体系还是处于隐秘的状态。
    坂口安吾放下电话,之前与武装侦探社联系,希望能够共同商讨,现在应该去迎接来自侦探社的人了。
    室内依旧是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有序的交谈声,和轻柔快速的脚步声。坂口安吾前去迎接,不仅仅是为了这次的现象,更多的是为了造成一切的,那个成谜的男人。
    真名未知,年龄未知,包裹在迷雾当中的男人。
    异能特务科的电话差点被打爆,不仅仅是政-府,军部打来电话,甚至还有港口黑手党以及许多境外组织。即使有异能力这种东西,但人们面对无解的天灾却是最天然的恐惧。
    如何能够不恐惧?
    只是这份隐藏在深处的恐惧,并没有干扰到男人本人。
    浮梦先生坐在欧式的椅子上,面前的同样风格的桌子上摆满了下午茶所用到的器具和食物。和风与西洋风格合璧的屋子,具有两者的优点。浮梦先生翻看着手中的书,他的对面也坐着一个男人,同样和他捧着一本书。
    两人看着自己的书,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只是偶尔会有茶杯与茶碟碰撞的声音,可气氛一点都不古怪,两个人都是相当享受这样的生活。
    金色的摆锤有规律的摆动着,发出古老的钟声。
    将手中的书合上,浮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原本金色的瞳孔却化作紫罗兰色,这是一个证明,还有书没被收回。拿起一边写着字的纸条,还有一本书的名字没有被划线。
    “还有书没回来啊。”另一个男人发出感叹,毕竟昨天对方的阵势实在太大。
    浮梦耸了耸肩,“那个孩子啊......”浮梦先生放下茶杯,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蛋糕,雪青色的眼睛里有着一点无奈,“她是个好孩子。”
    男人点了点头,同样是蓝色的眼睛,却要比浮梦之前的冰蓝色深了一些,更加安静柔和,而非先是浮梦先生那般冰冷锋利。
    “太宰现在应该和安吾见面了吧。”男人看了眼时钟上的指针,浮梦明明是制造了这场动-乱的人,却安稳的坐在桌子旁,一副英国旧式贵族的样子,优雅而高贵,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和制造天灾的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太宰什么时候才会看信。”男人再次出声,他的茶杯中不是红茶,而是咖啡。
    浮梦先生则是相当淡然,“你看过他写的书,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也了解对方吧。”听到他的话,男人的脸上也出现了波动,他语气有点复杂,“啊,没想到大家都很厉害。”
    浮梦看了眼男人,带着点胡茬的下巴,看上去有些呆,或者说天然,他勾起一丝笑意,“比起这个,你不是说要当小说家吗?这几天有写什么吗?”
    听到他的问话,男人愣了一下,他揉揉头,“感觉比想象中要难一点。”他叹了口气,信也好,小说也好,总之快点往下继续吧。
    “今天吃什么?”
    “辣味咖喱?”
    浮梦先生倚在椅背上,他看着玻璃窗外,天空和阳光明媚无比,大概是个出去散步的好时间。
    悠闲无比的时间。
    说出来会让坂口安吾心生嫉妒。他看了眼手表,“那就麻烦武装侦探社了。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离开异能特务科,太宰治伸了个懒腰,他活动了一下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坏掉了。鸢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他喃喃道:“人偶吗......”
    双手抱起,太宰治鼓起脸,“反正也肯定是从先生那里跑出来的吧。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国木田君好了,正好最近想尝试一下新的自杀方法。”完全不在乎自己这样做,会让国木田独步有多么暴躁,之后他将面对怎样的疾风暴雨。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从口袋中掏出信。
    是在龙舟城的时候,收到的,来自他的朋友。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打开看,将信塞回口袋里,太宰治决定还是等回去再看,反正已经晚了这么久。
    然后直到他在家中,打开信。
    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将闭上眼睛,抬起头,过了几秒,再次睁开眼睛,纸上只有几句简单的话。
    “吓到我了。”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捂住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他就想起身,但是又出于某种原因没有起身。大抵也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太适合,他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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