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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第三个解释就更有意思了。习惯上指思想的器官和思想情况、感情等。看到这里,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心不仅仅是为我们提供生命活动血液循环的器官,它还是思想上的器官。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会下意识地忽略心,凭借着自己浅薄的知识,自然而然地认为,人类的思想、感情全部来自于大脑。大脑才是人类的精神器官。但我从字典里又查了一下,发现说脑是人类的精神器官,倒也不假。
    所以,我才觉得奇妙。
    心这个字眼,实在是太奇妙了,像是晦涩难懂的经文哲学一般,需要好好参悟。
    前两个解释,实在是不需要太过注意,因此,就不在这里多述了,不然,大概会有看到的人露出莫名其妙又挑剔的目光批评我说了一通废话吧。
    但是独独要聊聊这第三个解释,我却实在是毫无头绪。毫无疑问,我的心脏是在跳动的,但要如何说明它是思想的器官呢?我枯坐许久,最后不得不承认,我在一瞬间能够想到的,竟然也只有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了。如果说爱的话,毫无疑问它来自于心。尽管我不太懂得爱是什么。它好像无处不在,又好像无处觅踪。明明在记忆里,潜意识里,随处可见,可真要寻找,却又少得可怜。
    这样的结果是在令我啼笑皆非。我能够说出怜爱,慈爱这般的字眼,可独独到了爱这一字的词语时,就卡顿起来。嘴里像是有一块燃烧的木炭,热的烫嘴,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我说,可不要以为爱能够轻易的说出口。仔细想想吧,在我们的一生中,我们会说喜欢这个食物,喜欢这只猫咪,喜欢这个,喜欢那个,但是很少有人会说我爱这个吧。举个例子好了,我们在用喜欢这个词语的时候,对着非生命物体,或者是其他生物,又或者陌生的人,譬如电视里的明星演员,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喜欢,但是等到面对身边熟悉的人时,喜欢这个词却怎么都说不出来。青年少女的一句‘我喜欢你’,便已经让自己面红耳赤,心惊肉跳了,更遑论爱这个字眼。回想一下,自己是否就连对父母也不曾说出‘我爱你’这样端庄郑重的字眼呢?
    人下意识地、不可避免地、慌张的掠过爱这个字眼,从它的身边逃开,可明明,自己根本逃不掉。这个世界上有憎恶,有恨,有恶意,就一定会有爱。即便是微笑的爱,那依然是爱。
    所以在我看来,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虽然我自己也是就是了。
    人们对陌生的人说出爱、喜欢,似乎永远比对熟悉的人要容易千百倍。所以,这就导致,本来应该珍重,真诚的字眼,变得虚伪又泛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口中吐露出的爱语,简直令人发笑,可是世人偏偏就吃这一套,被骗之人固然可怜又可笑,可欺骗他人之人,也绝对说不上能够置身事外。
    如果爱、心它们有自己的思想,那绝对是要跳出来抗-议的。
    世界,不,人类社会是个带着巨大的假面的戏剧场,每个人都在这里上演着或喜或悲的剧目。但是,你必须得承认,这个世界上的剧目,多半都是以爱为核心,以心为核心的。
    就算爱不是核心,但是或多或少都会有爱存在于其中。看看那些文学家,戏剧家,他们的笔下有多少是以爱为主题的呢?爱恨情仇,它的第一个字,就是爱啊。如果没有爱,那恨又怎么会深刻强烈呢?
    有人自嘲是个胆小鬼,连爱这样的东西都会把自己伤到,不过啊,这个世界上,哪有哪个人能够随意的接受又或是吐露自己的爱,毫无遮掩呢?】
    黑发的男人放下笔,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时间,他将手中的钢笔收了起来。拿起桌子上只剩下一点的酒一饮而尽,金色的瞳里像是揉碎了万千星辰与梦,他照旧拿好自己的东西,轻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朝楼梯走去。
    一人上楼,一人下楼,两人擦肩而过。
    黑色的发丝和一丝冷雪的气息消失在了上方。
    织田作之助站在最后一层台阶上,抬头看去,对方的衣角消失在了门后。他呆了几秒钟,之后才慢吞吞的来到自己的老位置。然后温吞的向调酒师询问道:“刚才那位是?”调酒师擦着杯子,随口回答道:“啊,那位啊是两个月之前来的客人,每隔几天就会来呢。自称是个三流笔者,一般都是在店里看书,或者写点什么的。”
    织田作顿了顿,“三流笔者?”他的眼睛里奇异的,升起了一丝亮光,这让调酒师有点惊讶,毕竟织田作很少表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
    陪客人聊天,听客人发牢骚也是调酒师的工作。所以调酒师放下手中的杯子,十分娴熟的调制了一杯酒,放到了男人的面前。他看得出来,对方现在,大概很想和人聊天。调酒师笑眯眯的说道:“是哦,隐藏酒单,就是那位先生起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是个很合适的名字。”某种意义上,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强大了。不过调酒师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天然,表情不变,继续说道:“不过除了织田君你,其他人都没怎么遇到过他呢。”织田作喝了一口酒,“啊,只有我遇到过吗?”他没怎么多想,毕竟他也不是他的好友那样的干部或者是情报人员,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黑-手-党底层人员,实在是没什么可图谋的。更何况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也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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