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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孩子们暂时不能偿还债务,所以都加给你这个监护人身上了,你有什么问题吗?”浮梦的话让织田作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什么?!”他的眼睛中忽然燃起了对于生的希望。男人将本子收起来,“一个孩子一百年,你自己的债务是两百五十年。”
    他微微仰头,侧看床上的男人,“把眼泪擦擦,收拾一下,赶紧还债去吧。”没有任何再解释的意思,直接把刚死了不到一天的男人扔去还债。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织田作之助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脸颊,一片湿润。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在门后窃窃私语。这点动静根本就瞒不住织田作,终于没过多久,真嗣走了出来,他看着床上的男人忽然哭着跑了过去。“织田作!”他猛地扑到织田作之助的怀里,身后跟着四个和他差不多的小萝卜头。就在他们沉浸在相聚的喜悦之中时,水银色发的女人走了出来,穿着一身黑白色的女仆长裙。她拉开裙摆,朝织田作行了个礼,那双无机的瞳孔扫过几个孩子,“还请几位前往书房,数学课要开始了。”
    忽然,哭泣的孩子们都停止了哭声,害怕的抱紧了织田作之助。
    从名为克蕾克丝贝的女仆口中,得知了先生决定的织田作,一脸严肃,他朝克蕾点点头,“孩子们,就麻烦你了。”言语之间,已经把孩子们的未来定了下来。刚逃离死亡的孩子们,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上课,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们崩溃的事情了。
    【学习这件事,可是不能停止的。
    学習することは,しかし停止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第140章 《心》
    【若是说起心, 说起爱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而这一切的来源正是心。不是有个词叫做, 相由心生么。抛开那些科学解释不谈,能够发现, 无论是道教里, 还是佛教里,相由心生这个概念都是有的。能够通过面部来判断一个人的内心, 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 能够让人彼此诚实的面对对方,只可惜,人终究给自己蒙上了一层外衣。所谓的虚伪, 将自己的心笼罩上了一层看不清的外衣,善与恶的界限从此难以辨别。
    虽然也有说过,要用心去看, 可是毫无疑问的是,心和眼这个器官一样, 是会受到欺骗的。而且, 如果这样,那受到的欺骗绝对比眼受到的欺骗要眼中的多。这样就又矛盾了起来, 明明心能够看清,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骗呢?是自欺欺人, 还是心并非想象的那样敏锐呢?谁也说不好。
    因为心是不同的。在看到同一景色时, 年龄,时间,心情的不同, 都会让景色变得不一样。当然,对于绝大多数整日奔波在生存道路上的人来说,景色是否不同,并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的人已经完全将外界摒弃,只接收自己想要的信息。他们宁愿将时间花在无聊的电视剧上,也不愿意抬起头,真正意义上的看一看这个世界。
    对于这种事情,若说我不遗憾绝不可能,但这样说又好似管得太多。而且,我也绝对没有资格去说他人。所谓的心呢,就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看法,是一件自我又自由的事情。当然了,跟随心的步伐,也要遵守规则的约束。一味的随心所欲,等待在前方的并非是美好光明的未来,或许是一片深沼地狱。】
    黑发的男人停下笔,从桌子前站了起来,走向房间外,刚下过雨的天空格外晴朗,就连空气都带着一股雨水冲刷后的清新味道。灰蒙蒙的天终于还是散去了乌云,只留下大片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禁昏昏欲睡。
    “啊,先生,早上好。”从另一边的拐角处走过来的酒红色发男人朝对方点点头,灰蓝色的眸子有着光和希望。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虽然他暂时不能给自己的朋友一个惊喜。或许,太宰会喜欢这样的惊喜?安吾的话,会被吓到么?织田作之助在脑海中转了几圈这样的想法,最后都暂时放到了一边。
    浮梦轻轻颔首,“我记得,你想当一个小说家吧?”根本没纠结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对方说过自己的想法,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嗯。”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曾经他是想如果这双手不再沾染血污,是否有资格拿起笔,而他是否能够知道被撕下的几页上描写的是什么。只是他虽然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可终究还是让这双手再次沾染了血污。
    “那就写吧。”浮梦的话向来随意又自由,像是溪流里游弋的鱼,自顾自地游着,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什么。织田作摇摇头,“可是......”虽然是个笔者,但是从来没想过发表出来,让世人阅读的男人瞥了他一眼,也是相当不在乎的样子,“既然如此,那就不写了。”酒红色发的男人愣了愣,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果然,浮梦后面还有话。
    “如果你想写的话,总会拿起笔的。”浮梦不觉得对方那样迟疑的态度如何,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想要拿起笔写,总是会拿起来的,并不会因为什么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没有资格写作这样的事情改变。因为,那个时候,就会发现,拿起笔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生命中最要重要的一个部分,与骨肉魂融合,再也无法分开。
    黑发的男人伸了个懒腰,“你刚从别的世界回来吧?”织田作点点头,他刚从别的世界回来,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就是普通的城市,和横滨好像没什么不同,很难让人有实感。不过这次的书有点难收回,他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一副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样子。要不是有名为克蕾的女仆的帮助,他真的差一点就要当场躺尸,再次欠下两百五十年的债务。想到这里,织田作露出了一个有点苦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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