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造镭钵街,就先要让居住在这里的异能者点头或闭嘴。
星见没想到港口黑手党那边的劝退安抚工作完成得如此之快,接下来就进入正式开发阶段,前期筹备工作在星见父亲手里已经差不多完成,现在星见接手后工作要简单不少。
作为项目主持人,星见时不时就要和港口黑手党那边的代表中原中也碰头,不知怎的,随着相处时间增多,每次见到中也君他的灵魂都会升起一丝振颤。
仿佛是遇到同类的欢欣。
这天,中原中也送星见回家。
目送火红跑车一个帅气摆尾消失在视野,星见伸了个懒腰,喃喃抱怨道:真是的幸亏是假期,如果是开学期间我岂不是要累死。
今天难得回来这么早,他准备叫上大叔乱步出去吃顿好的犒劳下自己,电话铃突然响了。
星见,社长出事了
国木田独步的声线还回荡在半空中,原地已经没有了那道纤细身影。
医院里。
病房门猛然被打开,剧烈的摩擦声打破室内沉重的气氛,武装侦探社众人齐齐望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星见扫视一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银发男人后他顿在原地。
星见从来没有见过大叔这么虚弱的模样,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胸口看不出任何起伏,仿佛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
国木田独步抿了抿干涩的唇,社长和森鸥外中了名为同类相残的异能,如果两天内无法解除,这种病毒就会扩散至全身
还是无法吐出那个残忍的字眼,他顿了下,在这期间如果一个人死亡,另一个人就能活下来其他办法都没有用,我们只能找你试一试。
这是要挑起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战争!
只瞬间星见就意识到敌人的目的,他一瞬不瞬望着床上的人,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多久了?
国木田独步愣了下。
乱步沉声替他回答,昨天晚上出的事。
昨晚他在东京的集团总部开会,星见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质问: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抱歉,我们不想让
少年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走过,完全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国木田独步浑身僵硬,片刻之后敛下眼眸遮住失落。
少年站在病床跟前,僵着背脊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本就血色不多的脸颊更是泛着苍白透明。
侦探社众人不由心虚地低下了头。
病房内的气氛一时压抑到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葱白的指头小心翼翼搭上银发男人鼻尖,微弱的鼻息喷在指腹上带起一阵凉意,星见松了口气,随即他细致而快速地替大叔检查一遍身体。
没有问题,可以救。
宛若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在断裂前一秒松开,随着这声肯定,众人紧缩的心脏徒然落回原位。
莹润洁白的光芒从少年手上发出覆盖住福泽谕吉全身,星见恼怒归恼怒,还是给众人解说:我的力量比起治愈更贴近于排除身体一切负面状态,对身体有害的成分会被自动清除。
微弱的光芒在白天并不显眼,在众人眼里却宛若东升的太阳。
几分钟之后星见收回手,好了。
与此同时病床上的人剧烈咳嗽起来,赤红到发黑、看起来极其不详的血液从嘴里喷涌而出,被早有准备的星见处理干净,脖颈衣领上没有沾染到任何污秽。
社长怎么会吐血,真的没事了吗?
这些是毒血,排干净就好了。
仿佛在符合星见的话,咳嗽停止了,福泽谕吉重新倒在枕头里昏睡过去,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惨白。
与谢野晶子上前检查一番,脸上带上了轻松的笑意,对眼巴巴等着的众人宣布,社长已经没事了,睡一觉醒来就能完全康复。
如拨云见日,压在武装侦探社众人心头的巨石消失,弥漫在空气中的无措和紧张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星见谢谢
我救我家大叔不需要你们谢。
毫不客气的一番话打得国木田措手不及,也让抱在一起欢庆的众人神色讪讪起来。
仿佛没有察觉异样,星见一点一点擦去他家大叔嘴角残留的血渍,动作细致耐心,直到血渍全部擦完他收起手帕,这才转身面对众人。
侦探社的事情我从来不会插手也不会过问,不过大叔是我家人,他出事了,我应该有知情权吧。少年面色沉沉,燃烧着怒火的琥珀眸子里清晰倒映着众人的身影,亮得惊人。
单薄的胸腔剧烈起伏,星见深吸口气极力控制着情绪,如果这件事你们能独自解决,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打算让我知道大叔曾经受过伤,曾经这样气息近无地躺在病床上等死!
为什么要等到事情不可控的时候才想起我,凭什么瞒着我,你们有什么权利瞒着我!
是我让大家暂时不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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