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自己的女儿竟然打打杀杀,动不动就用毒的。
贾赦越出侍卫保护圈,目光冷冰冰的:“你手再抬起来试试看,你仗武行凶,视人命如草芥,那就休怪我视你,视你沈家如草芥!”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沈嘉欣不信,“我爹可是武林盟主!”
“沈小姐,两位贾公子是荣宁二公后裔。”孙忘忧不急不缓道:“赦大公子既然如此之言,也定然有此能耐。沈盟主为沈家不容易,得这个盟主之位也不容易。”
听到这话,沈嘉欣不可置信的看向孙忘忧,“你……你竟然因为人的权贵身份如此屈服?忘忧哥哥,你不是从来随心所欲吗,肆意逍遥,对前来求医的达官贵人都挑挑拣拣的?”
“我挑拣的是病,不是人。”孙忘忧扫了眼沈嘉欣,“是什么给了你,还有江湖人错觉?以及转告沈盟主,沈老夫人已痊愈,我便不在登门出诊,回无忧谷了。”
沈嘉欣闻言,面色一白,“你……你为了这权贵还要给我难堪?”
“沈小姐,”孙忘忧面色带着一丝肉眼可见的不耐,“你能随心所欲,我为何不能?在我无忧谷门下的医馆如此行事,是在打我孙忘忧的脸。清风,送客。”
“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是他们欺辱你。”
“送客。”
“孙忘忧!”沈嘉欣红着眼,一字一顿咬牙,“你真得因为夏雨荷待他们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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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发展?”
目送被气走的沈嘉欣,贾赦腹诽,拉着贾珍,示意人默默做吃瓜群众。
孙忘忧看看两张都毫不掩饰的好奇的脸,面色难得带着些柔情以及纳闷:“据说脑残者无药可医?什么叫脑残?孙某可从来没在医术上见过有关记载。”而且他刚才也把过脉,贾珍身体倍健康。
贾赦闻言揉揉头—还真不愧是神医啊。
“这……这问题慢慢说。”贾赦挤出一丝的微笑来,“孙神医,我们今日来真是求诊的。舍妹……”
含糊略过现如今差不多天下尽知的凤凰男事,贾赦道:“您给她看看?跟着我们一路风餐露宿,跑南走北的,很是疲劳。”
说着,瞧着孙忘忧点头,贾赦赶紧挥挥手示意二丫上前。
二丫乖顺的上前,行过礼,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让人诊脉。
贾珍干脆拖过椅子坐在人身旁,静静边看边写字—不让他说话真得很憋死个人。但是他长那么好看又那么好看的,若是以后结巴了,那就丑死个人了!而且也算残疾者,不能当官了,那一点都不威风了,还白瞎了赦叔的心血。
“可是流产过?”孙忘忧收回眼角的余光,专注到脉案上来,但旋即眉头簇了簇,问了一句,瞧着二丫那神色骤变,当下叹口气。抬眸看向贾赦,孙忘忧表情带着些凝重,“还是请专攻的御医相看一二,体内胎盘没除干净。”
“不……”贾赦惊诧,“什……什么?你……你不是神医吗?你治不了?”
“我是江湖人,江湖多外伤内伤,外加毒。这妇人之病,最拿手的自然是宫中御医。”孙忘忧认真解释了一句,“术业有专攻。医者一道,也有很多门类。粗浅的我能治一二,但拖了如此之久的顽疾,我也没十分把握。”
此话一出,贾赦垂了垂头,“也……也是啊。”现如今,妇产科最牛逼的,还真真是宫中御医。
“多谢孙神医指点。那小翠拜托您看看。”贾赦拉着神魂无措的二丫起身,走到一旁,宽慰道:“不怕啊,回去就请御医,咱爹能耐着呢!不许哭,咱贾家的颜面,你懂不懂?虽然嫡庶之别在,但是贾史氏偏心我知晓,可她也不会坠了贾家的颜面,她自己的颜面,懂吗?眼泪闭回去!”
听到最后一句话,看着神色凶巴巴的贾赦,二丫赶紧擦擦脸抹干眼泪,行礼,声若蚊蚋:“是,大哥。”
“嗯。”贾赦见状,心理都忍不住翻个白眼了。这没准被虐出抖M来了,好好跟人说话都听不懂,非要凶巴巴那个凶巴巴的。
与此同时,孙忘忧眉头紧紧簇成了川,眸光带着些不可置信扫了眼小翠—虽然也是男装打扮,但明显的是书童装扮,但……
小翠自然也看见人的目光了,瞧着那再一次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心中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虽然她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现在小姐这般模样,她怎么能够放心得下,日后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余姨娘还有她娘?
“你是丫鬟?”
小翠一惊,“奴婢……”
“孙神医,”贾赦听闻这话,有些惊诧,忙转身行礼,道:“这医者仁心啊,我们给证金……”
“不是这意思,这是家生子?”孙忘忧问了一句。
“怎么了?”贾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不觉得她眼熟吗?”孙忘忧冷声,“这男装打扮很像一个人?”
“谁?” 贾赦眼疾手快捂住贾珍的嘴,示意人保护喉咙,自己喊了出声。
瞧着这一幕,孙忘忧眼眸飞快闪过一抹笑意,回道:“林海,林家人,我不治。”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
“她的体内有一线牵,跟林海一样。”孙忘忧缓缓道来:“昔年林家也曾向家师求过医。据说,林家祖上得罪过蛊女,被下了此药。此后林家子嗣,不论男女,皆三十过后才有受孕机会。林家是否断子绝孙,且看天意,故而唤做一线牵,又唤做情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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