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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比如换心?”叶素问视线定定看着孙忘忧的心脏位置,笑得灿烂无比,“孙忘忧,你可是过河拆桥不成?我师父借你师父看手札,你师父逆天救你一命,还是我师父给你缝补的伤口。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此话一出,屋内氛围瞬间冰冷一片,不像六月的天。
    孙忘忧抬手捂了捂心脏,冷冷的看向叶素问,语调不可避免的带着些落寞,“所以我才来问你一句。”
    “孙忘忧,咱们是医门,是大夫。”叶素问一字一顿,“只管负责治病救人,不掺和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孙忘忧听闻这话,心中一沉,静静的看了眼叶素问,深深叹口气:“你好自为之,叶世伯的恩情我记得,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容忍你。还有最后一句,你的轮椅哪里买的?”
    “什么?”
    完全意料之外的话题,叶素问斜睨了眼孙忘忧,就见人眼眸飞快的闪过一道伤痛,还有那肉眼可见的怜惜,当下一身冷哼从鼻腔哼了出来。
    “他们坐一起交流了一下,都对你这轮椅非常感兴趣。与其他们来得罪你,倒不如我索性一口气得罪了。”
    叶素问眼神陡然阴沉了起来,话语都带着些火气:“就凭区区的血缘关系?你觉得我们这算得上瑜亮的交情都比不过?拿我的痛处来供权贵取乐玩笑?”
    “那你就能拿人命来试验?半点把握都没有的试验?血月魔教不提,那王旭峰的娘亲,她的病怎么说?你需要去看看她现如今什么样子吗?叶素问,你对得起世伯的希冀吗?《素问》是所有杏林,历代杏林都必须学的入门典籍。凡医着无不精通《黄帝内经素问》。”说着,孙忘忧都觉得自己被气得心脏都停顿了一瞬,抬手捂了捂,转身愤愤留下一句:“医者仁心!”
    “滚!”
    叶素问怒喝了一句,面色沉沉的看着人转身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目光定定的看着人的双腿,笔直,疾步如飞。
    而他呢?
    再一次缓缓运气,依旧没有感受到下、半、身有任何的回应,叶素问目光带着浓浓的阴霾,目光死死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金乌越升越高,将整个大地都化作了火炉,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在这火热的氛围下,偏生还有知了叫唤个不停,更让人心烦意乱,焦躁,甚至狂暴。
    尤其是午后,一天之内,太阳最最毒辣之计,谁都不乐意往外走。哪怕是忙碌着团团转的府衙,由于血月魔教老巢都被清扫了,又有军队驻扎,府衙的工作着重点已经是渐渐恢复到日常的工作上来了。只不过因为彻底结案,到底还是有些力量控制,却也不是怎么严苛。
    叶素问寻了个机会,轻轻松松便外出。
    与此同时,贾赦笑盈盈的看着王旭峰,颇为和善的开口:“王旭峰,说你无辜呢,但你也是有野心的人。所以,干脆点,是个枭雄的样子,也别黏黏糊糊,反倒是失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傲骨。”
    身在牢笼里的王旭峰冷笑了一声,抬眸斜睨着牢房外站立的贾赦,目光带着一丝的阴霾:“你们不都已经神通广大,查个一清二楚了?我为何入血月魔教的事情,不更是翻来覆去被说了七八遍。还想要我一遍遍的回忆那屈、辱?我只恨自己棋差一招。没借着血月魔教先宰了林海。”
    说到最后,王旭峰带着挑衅看向贾赦。
    贾赦对于前师兄弟两的恩怨情仇完全没有兴趣,道:“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所以你不好奇你爹吗?”
    其实他本来还没那么天才的,只觉得书院里那个“水落石出”的画师有点太过刻意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贾家内部靠直觉还行,对外说去,忙碌了一个多月的专案组成员非得一巴掌煽过来。
    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的,忽然间灵光一闪又一闪。在贾珍分析独苗与独苗之间的差别,他就渐渐有些恍然大悟了。
    若是按着先前的揣测来看,血月魔教和万宁寺算掌控了不少穷酸书生,那为何就王旭独领风骚呢,成为阁老,大权在握,一代新贵?在政审如此严苛的情况下,王旭峰如何成为王旭?
    是个人都会争夺资源的啊!
    哪怕在天才在聪明,看看贾敬,也是从做冷板凳开始的,说句现实的话语,就是皇子们在六部轮职,去基层锻炼,也是会被穿小鞋子的。可在他贾赦的记忆中,王旭那可是一路青云直上,顺风顺水,没半点波折的,简直就是开了挂的男主待遇。
    所以哦,那话怎么说来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有遗产继承啊!
    一些漫不经意的话,就把疑惑解开·jpg
    “我们拿到了你在县衙礼房登记的相关信息,你爹排行六啊。”贾赦拿出了亲供的表格,在王旭峰跟前扬了一下,道:“叫王陆,是个混混,据说混出人样来了,落叶归根,娶妻生子。在你周岁后,在一次上山采药的途中被毒蛇咬了,不治而亡。此后你与你娘相依为命,直到被爱才的徐文远大儒发现你的才华,收为弟子,对吗?”
    “你不都已经知晓了?”王旭峰眸光一转,带着些质问:“怎么,还打算给我身上在泼点脏水?我能认得不都认了?揪我早亡的父亲何必?!”
    “是,你知道的都认了。可你想过没有,徐山长……”贾赦看着带着些怒色的王旭峰,耳畔飘荡着徐山长的话语,“是,那一次游玩踏青,便是柳如勉举行策划的。毕竟,我们偶尔心之所起,总得挥毫泼墨,诉……就是老毛病了,爱写写画画。那王家岙虽然穷苦了些,可风景也真……老毛病老毛病。随赦大公子你的问题一细细想,的确老朽看见旭峰……哎,那小子时,也过于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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