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四胞胎的爹—贾珍“闭嘴”这一课成绩差到令亲叔祖父纷纷钟暴走,都没了隔辈亲的滤镜。
瞧着捂着屁股还哼哼唧唧的贾珍,贾赦目送着亲爹带着秦楚涵进宫去,忍不住一脸崇拜的看向贾珍,竖起大拇指点赞,“珍儿,你可真行啊。”
“我寻思着嘛,都说开了,就问个清楚,否则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贾珍扁扁嘴,回想起来还一脸委屈:“他们都说我爹是避嫌,还跟我那啥大姨夫超越了连襟的友谊。我不得问个清清楚楚?”
“活该被揍。”贾赦言简意赅点评道。
本来嘛,若是如此,孙神医还是很好的大伯父会给熊孩子上药的。可偏生贾珍还奇思妙想,一口气得罪了两神医。
因为熊孩子非但问了亲爹的,还特会联想—想到了亲爹的大哥,就嘴皮子利索的开口了,“叶素问,你这么黏黏糊糊沾着我神医伯伯,是不是相爱相杀,要跟我神医伯伯当契兄弟?”
然后贾珍就成刺猬了。
彻底学会闭嘴了。
回想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贾赦小心翼翼的,身形带着些轻松雀跃跨过了门槛,眼角余光扫扫其他人,清清嗓子,郑重无比的开口,“好了,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忘记了过往。接下来各回各家,各看各的崽崽。”
“再见。”
贾赦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回答,急匆匆去了院子,牵过马一个翻身,动作干脆利落的上马。虽然他也很好奇四胞胎,但总得休养生息过后,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才好去看小孩子。再说了,四胞胎也没有自己的大胖儿子稀罕啊。
其他人:“…………”
贾政没有归心似箭之心,吩咐着常鸣引着无名还有小翠二丫去了贾家的庄子,安顿下来,才翻身上马回城。贾珍则是带着两神医,哼哼唧唧,强调在三,“我可是家主懂吗?你们在凶我,我让你们住偏院,不给你们吃喝!”
“你该说不许进后院。”孙忘忧冷声,“不许让这疯子接触到你女儿。”
“我们孩子都是养在长辈膝下的。”贾珍无比淡然,“满月过后,我爹不带走我娘也会把孩子带走啊。自己带孩子多累啊!媳妇是陪我玩的,且接下来马上就过年了,族内事务还有宴会,事情很多很忙的。身为老爷……哦,对了,我明天还要上朝,烦死个人了。”
孙忘忧和叶素问:“…………”
与此同时,荣国府内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因早已派人通知了今日回府,故而近乎一年时间没有见孩子的贾史氏自然派出了心腹管家赖大守在门口等候。一见贾赦贾政两人竟然是骑着高头大马,还轻轻松松翻身下马,那姿势英勇帅气的,赖大见状都颇为惊骇,行着礼笑着恭维道:“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两位少爷在外游学一年,果真是愈发英姿洒脱。若是夫人知晓,定是无比开心。”
“两位少爷,这边请,夫人和少奶奶们都在等二位。这一年来夫人那日日夜夜求菩萨……”
“你大少奶奶也在?”贾赦听到这话,眉头一拧,“不是说做双月子吗?”
正笑着诉说贾史氏如何思念少爷的赖大话语一顿,笑着回道:“大少爷,大少奶奶知晓您是个孝顺的人,又瑚哥儿琏哥儿都在夫人膝下养着,想要第一时间能够团聚一二,如此便也不顾其他了。想想大少奶奶也是为了您啊。”
贾赦脚步一顿,横扫了眼笑容灿烂成喇叭花的赖大,“你也真是伶牙俐齿。”
接下来在家,他非得把赖家这些刁奴的账好好算一算!
贾政听到这话,语调相比先前那欢快都带着一丝的暗沉,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说实在的,作为被母亲偏爱的儿子,他应该感到一丝开心的,但莫名的心情就有些沉甸甸的。
后院的手段,说他贾政不知晓,那也是虚假的。
大嫂难产,说句乌鸦嘴的,差点一命呜呼,哪怕家书中写得简单,一笔带过。可到底还是伤了身子。现如今虽说是满打满算应该坐了近两个月子了,可一到婆婆的院子里,总不像在自己小院子里那般的舒适。
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她娘挺爱立规矩的,肯定是站着。他媳妇王氏,出生金陵县伯王家,也是武夫出生。一开始嘛,作为读书人,他也挺嫌弃的,大字不认识几个,就只会学算账女工的基本活。可现如今想想,就从体格来说,也真是王氏好生养些,生珠儿顺风顺水,没啥事。月子过后,又生龙活虎的。
而大嫂这体质有些弱。
一想,贾政有些惴惴不安,听着一路的请安,越紧荣庆堂—贾史氏的院子,这心就越发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透过丫鬟打开的帘子,贾政飞快横扫了一圈,心理狠狠松口气。很好,都坐着的,而且瑚儿珠儿也在。
贾赦也飞快扫了一圈,瞧着贾史氏怀里还抱着孩子,贾敏坐在人身旁,一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还笑着,面色缓了缓,上前行了礼:“见过母亲,因父亲吩咐外出,未能及时禀告,劳您牵挂了。”
亲爹就是用来甩锅的。
贾政也一脸内疚的上前行礼。
“好好好。”贾史氏笑着挥挥手,示意赖嬷嬷把两人搀扶起来,道:“你们一晃眼,也长大了,能够替你爹办事,为娘的知晓自然只有欣慰的份。”
说着,贾史氏还挥挥手,示意贾赦上前,把贾琏递过去,一脸慈爱着开口:“正所谓成家立业,你现在也是该脱胎换骨了。这孩子生的,你媳妇也辛苦了。看看,倒也是白嫩可爱,像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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