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吃瓜!
默默磕着瓜子的贾政迎着亲哥愤怒的火光,毫不客气的张口,无声道了三个字—嫡次子。
嫡次子和嫡长子不同的。
既然是继承人,就有继承人的样子嘛。
贾赦:“…………”
【小机智,给我备份一百套《五三》《王后雄》,尤其是会计证一系列的考证书籍!我要送给这亲爱的嫡次子弟弟。贾政不要脸皮后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我要让他一辈子跟钱打交道!】
【还有给我开启正当防卫的保护系统。】
贾赦眼眸扫过眼前这连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而且还想不到后续该如何解决的事情,琢磨着索性拖到晚膳时间。
没什么是是一顿饭解决不了,如果有吃两顿,晚饭连带夜宵。
给自己做着心理宽慰,贾赦清清嗓子,正打算开口说话呢。毕竟吃瓜贾政没说错,他贾赦是嫡长子,是继承人。代表着荣国府,贾家的颜面。
他可是有金手指的崽!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贾赦好惹的不成?
抬手粗暴无比的捂住贾珍这造谣的嘴,贾赦沉声开口:“两位,我贾赦说句题外话,你们思维不同,所看中的利益自然也不同。这本就是两个圈子,在互相试探来回可以,但丑话说前头,不能牵扯到我贾家。”
贾赦说着声音冷了一分,“我说话也直,能坐下谈的,好好谈。不能的,那直接出去打。敢在我贾家这一亩三分地在闹,也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楚涵视线来回扫了一圈,义无反顾的站在贾赦身后,给人撑场子。
见状,叶素问自嘲的笑了笑,看着足尖点地落下的侍卫们,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微笑来,“那……”
“叶素问,入乡随俗。这是你我的约定。”孙忘忧缓步而来,也不管院落内的一幕,揉揉额头,“京城有京城的规矩。”
“怎么让这些小兔崽子为难,你就心疼了?”叶素问看着跟随而来的一堆仆从,丫鬟小厮护卫药童都有,还有两抬着轿子跟在后头跑的。光架势倒是显得挺足够的,面色和缓了一分,看向孙忘忧,“是自己醒的,不是被叫醒的吧?”
“被你杀气吓醒的。”孙忘忧冷声开口,眉头紧蹙:“你最近气性怎么那么大?笑面虎笑面虎都只剩下个虎了。”
“京城对于我而言可是遍地都是权贵,自然气不顺也就懒得装了。”叶素问说着,斜睨了眼晋王世子,话锋一转,问道:“你们家有江南的大厨吗?”
“自然,且家中母妃茹素,故而常年有专做素斋的厨倌,手艺一绝。”晋王世子不急不缓的开口。
心疾者,饮食以清淡为主。
“走吧。孙忘忧,分你一个人情。”叶素问简单的介绍道:“这,你那独苗侄子的仇敌,据说老一辈关系不错,来求医。”
孙忘忧闻言眯着眼看向晋王世子,再视线一扫被捂着嘴的贾珍,带着些困惑:“他们两打起来了?”
“没错。”贾赦点头若小鸡捣蒜,指指贾珍,毫不犹豫道:“神医哥,是这样的,小孩子嘛一年没见吵吵闹闹的,这声音就闹腾大了些,叶神医怕吵到了您休养,所以……都是我们不懂事,不懂事。”
不是西皮粉有问题,是他贾赦缺少发现奸、情的眼睛啊。
秦楚涵一脸懵逼的点点头,垂眸看着有样学样乖乖捂住嘴巴的贾瑚,完全笃定自己可能混错了地方。
孙忘忧:“…………”
一炷香后,孙忘忧拿着药箱,看着与他同坐一车的叶素问,眉头拧了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晋王世子,这起码的东家不再车内?不该介绍病情?”
“人家需要介绍吗?这脉案那诊断得详详细细,就连试药的人都有。”叶素问抬眸扫了一圈道:“你说我要是真能治好了,让皇帝给我这样的车驾,亲王的座驾比贾珍那车马还大还奢侈。江湖和朝廷,还真不同啊。”
哪怕对于大夫,尤其神医而言,少不了钱财富贵。但到底有些东西,只有权贵可以享受到的。
若不是心疾,阴差阳错的,孙忘忧该是贾敬那般风光无限,琴棋书画诗酒茶。哪怕出家当道士,也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
叶素问摩挲着茶盏,看了眼孙忘忧。
听到这话,孙忘忧越发纳闷,“你不是应该要去太医院转一圈,拿走各种奇珍异宝?怎么会忽然要这种身外之物?”
“没办法,亏了你外甥啊。”叶素问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孙忘忧,视线第一次从人的手腕看向了唇畔。
相比常人的殷红,孙忘忧的带着些病态的暗紫,但却是水润光泽,像是……
叶素问眼眸一暗,趁着人困惑,俯身袭击了过去,一手撑着车墙,一手掐住孙忘忧的下颚,低下头去。
孙忘忧:“…………”
随行在后一辆马车内的秦楚涵身形一惊,想要起身查探之计,就听得幽幽的一声:“秦公子,你们不是有句话传得沸沸扬扬?【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秦楚涵沉默的看向泰然自若,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的晋王世子。这才十四岁吧?看看旁边那个!
“司徒宝,你莫名其妙说这话什么意思?”贾珍瞪圆了眼,抓着一把核桃朝人扔了过去,“说人话会不会?还有这话是我叔说是厚仁先生说的,要注意版权保护,懂不懂?我们是纨绔,但不抄袭的。你说话注意点,还想这么内涵的谁啊?挨针了,我秦三叔才不会在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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