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开的正当防卫保护系统呢?就这么看着我被点穴?】
【真香,你亲爹点的,要不然你试着动一下?嘴上说着不要,这心理嘛,你动啊,我防卫系统开着的。】
【大赦赦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要稳住人设!】
贾赦哼唧了一声,只用自己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亲爹,祈求亲爹能够心灵感应一下。他对于这些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的剧情不是很感兴趣。毕竟,人都是自私的,能不能进入张家剧情了?
贾代善抿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不说清楚一些背景,等会你们越发闲扯。多点耐心记住了没有?”
所有人一起点头。
“开国之初,武强文弱。尤其是像本朝,所有的武勋都富贵无忧的活着。哪怕到现在,到了盛世,其实论实力,还是武勋更甚一分。”贾代善沉声道:“相比流传的杯酒释兵权,本朝关系最紧张的时候,太、祖爷和北静王直接脱了衣服,带着武勋们泡澡堂。当然,这些事情,贾赦你们也知晓,珍儿你还参加过呢。每逢过冬,帝王赐汤浴,就是因为五十年前的事情。每个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都不计其数,大家没了所谓的帝王将军规矩,坦诚相见,说了个清清楚楚。”
贾赦闻言,眸光闪闪,看着傲然的亲爹,眸子黯淡了起来。可是渐渐的,君臣有别啊,还是规矩了起来,分开泡了。再后来,怕武将勾结,也就没了这传统—没有什么事,是搓一顿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搓两顿。
贾珍扁扁嘴,他……他去年进大澡堂子,在京的老头子们都调、戏他,白白嫩嫩,跟汤圆一样,还使唤他当搓澡工。
看着哪怕不能说话,但是面无表情十分丰富的叔侄两,贾代善语速加快了一分,“而后他们假装不合,太、祖爷假装得志猖狂,享受奢侈要下江南,北静王因此动怒,问国库借了一笔银子,其他四王八公也跟随,号称要同富贵。前朝余孽因此上钩,算得上一网打尽,但是北静王因此亡故,太、祖爷也病情加重了一分。那白莲教等余孽知晓盘龙,恐怕也是因为北静王临终的时候听闻了去。”
“回京后,户部尚书请归还欠银,太、祖爷雷霆大怒,道这一笔银子就是他赐给诸公的,闹得挺僵。现如今这一笔银子还是各家的烫手山芋。”贾代善说着,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荣宁两府,各借了五十万。
那一年明面上国库的税收,都被四王八公给掏空了。但实际上,这一笔银两,到手是打对折的,用的还是帝王的私库。还有北静王那什么水疍户一脉护着的宝藏。毕竟,前朝的炼金之术,跟现金相比,完全看得出不一样。
若是贾赦知晓贾代善心中的腹诽,定然要感叹一句—洗“黑”钱啊!妥妥洗钱手法。
“后太、祖爷病重驾崩,晋王,北静王,文渊侯,首辅上官蕴为辅政大臣。虽然文渊侯当时是吏部尚书,但人也是军师出身。可以说,就上官蕴是纯种的文官,那种正儿八经考上来的。这四人对于泰安帝的教育,那完全是从乾清宫互相骂到御街,好几次还直接在朝上就打了起来。”贾代善说着,神色带着些眷恋,“那时候啊,我们真是……”
猝不及防的童年回忆一幕幕的,恍若开闸的洪水一涌而来,最后的画面定格极其理智的一幕。
“朕是皇帝。”
“我是荣公继承人。”
贾代善眼眸恢复了寻常的深邃,平静的让人窥伺不出任何的想法,笑着微微接口:“论起来,我们才是第一代的京城小霸王。不过那时候靠拳头说话,哪里像你们。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贾赦和贾珍鼓着腮帮子,似有万千的话语想要倾诉。
“接下来皇帝亲政,第一次矛盾,其他三辅政大臣都退下来了,毕竟都有爵位嘛,完全可以抚照后人,且那时候天下也不算太平,还是有仗打有军功立。可上官蕴只是阁老而已,没有爵位可以荫蔽后代。尤其人儿子甚至孙子,都不怎么成器,即使又姻亲,有师徒关系,乡缘。可若是退了,就什么也没了,肉眼可见的衰败。但偏偏吧,上官蕴的曾孙,却是个天才,据说三岁就能将三字经倒背如流。可文官成长,不像武将。武将一场战功,十三岁就可以扬名天下,成为少将军,手握兵权。”
“那时候我第一次领兵,那草原部落休养生息过后又找抽,我抽回去。第一次上战场,狂了些。”贾代善说着深深叹口气,“把人给刺激到了,而后军需出了问题,铠甲以次充好,兵刃诡异的会使人疯魔。前线兵败,死亡无数。上官家以通敌叛国,满门被抄。”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秦楚涵和孙忘忧忍耐不住了,开口。
“这是理所当然的,还是故事背景。上官家落败后,张家逐步崛起了。”贾代善道:“当时,张家第一代,就是老大岳父他祖父,娶的是上官蕴的孙女。当然祸不及出嫁女,且张家老爷子也没什么利益之心,两人扶持着一辈子那种。张家第一代官不高,四品就退下来了。张家第二代,有些才华,相比其父,却是看过上官家繁华的,心有野望,想要当阁老,那所谓的一女二嫁,源头就在这张二代身上。”
也知晓在场一半人不知朝政记不住人名,便用了简称。至于自家两个崽,贾代善也不敢太过奢望把姻亲家祖宗三代记个牢。毕竟,贾珍都在现场,除了一个一女二嫁,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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