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着人的手法,眼角抽抽,“你……”
“好像被捆着的澄阳湖大闸蟹!”贾珍点评了一句,而后又后怕的拍拍胸,“这……这老婆婆真会武功啊。”
“不管如何男女授受不亲,免得等会被人嘴皮子一张就污蔑了。”秦楚涵解释了一句,还冲着在场人扫了眼,缓缓道:“先前不还是污蔑荣公来着?这种人仗着身份,言行恶心,不得不防。”
听到这话,贾赦也回过了神来,带着感激看了眼秦楚涵。这提醒的对啊!这一脉相承的下作玩意,七皇子拿他的媳妇闺名做文章,吵架的时候直接内涵自己的堂妹,这丽贵人也是一张口就是情、色绯闻,企图把他爹都卷入是非中,该好好防范防范!
于是乎,泰安帝等来的就是被五花大绑着,还用担子挑到慎刑司的丽贵人,不受控制的面色僵了僵。
“回皇上的话,男女授受不亲。”贾珍看了眼推他的贾赦,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有更怨念的事情在眼前,也顾不得思索了,于是贾赦垂眸看看自己胸前的两馒头,认真的哀怨无比着:“这到底是您的女人呐,我们得尊重您,还是您自己动手脱衣服看看吧。”
戴权闻言身形一僵,看着这般大大咧咧直言的贾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帝王,“老奴去传嬷嬷。”
“…………去吧。”泰安帝说着,感觉自己脑仁突突生疼,揉揉头,目光扫过一身杏黄的贾珍,还有一身白的贾赦,忽然灵光一闪,一挥手道:“秦楚涵留下,你们叔侄两赶紧走。”
“为……”被旁边的贾赦又戳了一下腰,贾珍乖乖闭上了嘴。
贾赦乖巧无比,“草民遵命。”
—明摆着有些家务事,讲究家丑不可外扬。
看着乖乖拉拽着贾珍离开的贾赦,秦楚涵目光带这些不解看了眼忽然间笑出声来的帝王。
“你们昨晚挺热闹的。”意味深长说完之后,泰安帝板着脸,解释了一句,“他们出去正好遇得上老贾带人过来,想想……”
泰安帝没忍住,嘴角一弯,“这么沉重的破案氛围,也的确要找些乐子。”
秦楚涵:“…………”皇上,万万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皇上,您老的表情非常的得意!
刚走出慎刑司的叔侄两:“…………”
贾代善:“…………”
三人六目相对,现场诡异的静寂,就连贾代善身后的侍卫们都纷纷垂下了头,权当自己眼瞎。毕竟,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些凝滞了。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迎着亲爹如炬的目光,敛裾朝贾代善行礼,语音倒是不再装,带着一夜歌唱过后的沙哑,“见过荣公。”
得稳住人设啊!
她认识荣公,荣公不认识“她”。
贾珍见状,有样学样,敛裾行礼:“见过……不,荣公你见过我才对。我这是公主……叔祖父……我错了……不要在看我了。”
一句话……
贾赦斜睨了眼猪队友,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哪里来的猪队友啊?光天化日之下,又不可能冲过来打!
珍珍能不能成器点?
牛过三秒?
一句话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不打自招,什么叫做前倨后恭,什么叫做逗比!
【普法,我高中的时候缺个大侄子啊,否则我的阅读理解能拿满分。】
【我本来觉得你吹牛的,但是现如今信了,珍怂怂。】
贾代善也斜睨了眼可怜巴巴往贾赦身后一躲,而后对着他笑得一脸谄媚的贾珍,抬手使劲按住自己额头的青筋,心理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既然装了,能不能稳住,就像贾赦这厚颜无耻的……
对,他亲儿子装得还真他奶奶的像啊!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贾代善视线幽幽的看着披头散发的“女儿”。相比较贾珍这一套鲜明靓丽的宫装,叽叽喳喳像个小黄鹂一般,从一个男人角度而言,贾赦这种“一身俏”,反倒是越发有种楚楚可怜之感,很容易一出门就引起某人毫不掩饰的觊觎。
“把装卸了再给老子出去。”贾代善磨着牙道。
作为一个爹,他非但得看着儿子,不容许人裤腰带乱解,给他带个孙子孙女回来,还得盯着,不许人被觊觎。
一个大男人被觊觎啊!
当然,你情我愿,他这个当老子的不会介意,反正世上只要门当户对,都耽搁传宗接代的,契兄弟也是美谈。像司徒宝那种朦朦胧胧的,他看着,顶多在戏谑一句罢了,毕竟谁都年轻过。介意的就是那种暗戳戳心思的,像条毒、蛇一样缠绕在人周边,可偏偏自己儿子脑子进水,还把人当好兄弟,勾肩搭背的,反被揩油。
哎……
贾代善想起自己意外调查的发现,不由得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
听着杀气腾腾的一声咆哮,不带任何遮掩的,贾赦点头若小鸡捣蒜,“是,您一夜未眠吧?也多注意休憩,不打扰了。”
“叔祖父您好好休息一下。”贾珍跟着点头若小鸡捣蒜。
瞧着叔侄两这点头一样的频率,贾代善直接捂着眼,疾步离开了,否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长刀,非把两人给剁了不可。
病了躺在家里最安全。
这年头,生儿子也越发不保险了。
心情带着些悲痛,贾代善走入慎刑司,看着一身朴素嬷嬷装扮的秦楚涵,眼皮猛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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