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把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贾敬,以求得到一个解释。
他敬哥牛逼的,连普法都要靠边站了!
其他人也随着贾赦的目光,一同看向了贾敬。
贾敬沉默了一瞬,打算朝箱子而去。
随着人一动,贾代善,孙忘忧还有秦楚涵晋王齐齐动了一步。
贾敬斜睨了一眼。
“我们能打。”贾代善言简意赅道。
贾敬也不欲与人在这个时候纠结什么,径直自己朝箱子而去。他刚才没算错位置啊。
“按着《河图》《洛书》而言,的确是这个生门。”秦楚涵虽然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一见贾敬的排序,也渐渐回过了神来,定定看了一眼阵法所在,问来心中的困惑:“是不是得用专业的?比如柳叶刀?毕竟,还有个敛死人的传承门派在。”
一听这话,叶素问面色拉长,“我知道的还没你爹多。”
“不是。”贾敬抬手朝后勾了勾,“珍儿,马镖。”
贾珍赶紧把马镖恭敬无比的递上。
贾敬看了眼马镖正面的字,摩挲着马字,忽然灵光一闪,感叹了一句:“这皂卒门,是马还是乌,就差一笔。”
“所以呢?”贾珍挠挠头,“爹,你要么直接动手,要么说简单点成吗?”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皂卒门现在可知,是负责记录的。”秦楚涵拉住贾珍,小心翼翼的开口:“专门记录的官吏是史官。”
“所以?”贾赦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所以史书是由胜利者写的啊,就像秦始皇纣王等等,到底是暴君还是明君,是看后世评价。”泰安帝声音有些喑哑,带着些苦涩开口:“帝王,若是做不到特别的残暴与优秀,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也没有人能够记得住。就像现如今,好多时候,考试都不考,就不用背了呢。”
贾珍把脑袋垂得低了些,小声:“我已经很认真读书了。准备考状元呢!考不上状元,但三甲如夫人没问题的。”
贾赦也跟着垂了垂脑袋。
其实,现代有很多朝代粉帝王粉历史粉的。
后人,并没有忘记。
只不过,不管哪行哪业,记住优秀记住掉尾巴的,中间那一段,记不住,都是正常现象啊。忽然之间皇帝这么感慨一句,就觉得很……很道德绑架呢。
但谁叫人聪明呢,跟得上他敬哥的思维,揭开的秘密,那就是牛人啊!
“你们可真能活跃气氛啊。”贾代善使劲按了按额头凸起的青筋,带着些恨铁不成钢,开口问道:“能不能打起精神来?你们围观就算了,还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这干什么来的?”
“就是有感而发。”泰安帝叹道:“若是史官给朕添了一笔,该怎么办?朕千古一帝的美名不就成美梦了?小偷亦或是官兵,不过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抓阄,笑话。”
秦楚涵看了眼亲爹,缓缓吁口气。难怪他喊不出爹来呢,这亲爹不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埋汰,有时候真是太多愁善感了,一点都不像他想象中的父亲大人。
深深叹口气,秦楚涵默默宽慰了自己一句—反正亲爹是皇帝,有人哄着。
于是,靠近了贾敬一步,悄声说了自己的想法,“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是死门。传说……”
声音压低了一分,秦楚涵道:“天降玄鸟,降而生商。这玄鸟据说乃是凤凰。这历来都有凤凰磐涅,浴火重生之言,那纣王亦也是自焚而亡。”
没准假死呢?
像他自己,不也是被假死的?
再说,贾珍这个皂卒门传承人,据说是天生凤凰鸟命呢!
所以,死门!
贾敬看了眼神色带着些笃定的秦楚涵,很想拿一个镜子让人自己照照脸上这表情。压根一点没有从前道士的淡然风范,跟贾赦这不靠谱的很相似了。
不过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贾敬还是郑重无比的拔出了簪子,在箱子上算了算,推出死门之后,有些愣怔的看了眼秦楚涵—这在马腹中呢!
以他的理解,是三足金乌被箭一射,这多了一条腿啊。
所以化而为马,内涵一下。
这直接插、入肚腹,这不得有违先前的小、母、马的内涵—象征着生命?
“没错。”泰安帝眼角余光扫见这一幕,都懒得跟贾代善眼神厮杀了,直接道了一句:“肯定就是这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可偏偏金乌这玩意还真不能杀干净,只能留下略显仁慈。这种道理,你不懂?否则贼不走空啊!”
听得帝王带着漫不经心却蕴含杀气的“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贾赦心跳一跳,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贾敬缓缓将簪子、插、入其中,只觉得自己眼前猩红一片。
不过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贾赦一瞬间的身形僵硬,包括贾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以为是被箱内迸出的光线给闪烁倒了。
当下揉揉眼,贾赦便认真无比的看着又“咔嚓”声转动起来的箱子。
这箱子又又往外“哗哗”倒书了。
众人:“…………”
最后有个紫檀木箱子咣当一声的砸在了贾珍的脑门上。
贾珍:“…………”
其他人也愣怔的看着这箱子的飞跃轨迹,是完全绕开了他们,以一种诡异的持、久,朝安全线外的贾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