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像是看到了未来功成名就的场景,李契得意的拍拍掌。
随着这带着内力的掌声“啪啪啪”的回想在整个练功场。没一会儿,练功场四周的围墙上就出现一排排的弓箭手。甚至个个还将箭搭在了弦上,仿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李契一个命令,他们就能够射、出万箭,将整个练功场内的人射成刺猬。
普通的素问门子弟瞧着周边都是弓箭,尤其那精湛的箭头在阳光下还迸出寒芒来。寒芒断断续续链接在一片,带着摄人嗜血的气息,光瞧着就足够让胆小者吓破了胆子,双腿战战发抖。不过绕是如此,素问门的子弟还是在师伯李宝玲的带领下,以及牢牢守住手术台以及药材,确保着叶素问和孙忘忧的取蛊不被打扰。
只不过众人的神色依旧有些恍然,时不时眼角余光看向了贾敬。
贾敬自然发现了这道道希冀的目光,回眸带着笃定的安抚的看了眼众人,沉声道:“确保取蛊就好,其他的事情有我们!想想血月魔教,我们都能收服,这不过是我们朝廷内部的跳梁小丑而已。今日只不过借贵宝地铲除有害垃圾!”
怕素问门子弟不好理解,贾敬还颇为耐心的选取了个江湖典型的案例,以求让众人静心凝神。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血淋漓的,都还查到了自家门主身上的案例,素问门子弟像是吃了个定心丸,抛却了惶然,渐渐面色坚毅起来。
见状,贾敬微微一笑,而后才缓缓回过头来,神色带着不屑瞥了眼李契。
即便隔得有些远,还带着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之音,但莫名的,李契依旧觉得自己是将人的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
就好像当年,贾敬就这般眼神看着他,冷漠无情的开口:“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既然决定了,就安安分分靠着自己所谓的实力去闯。别利用到我爹,还有我叔父身上!”
“什么因为贱、业,故而弃文从武,李契,你蒙谁呢?”
—明明贾敬是太子伴读,还成为太子的连襟,是最最最天然的太子、党。且人与太子关系也好,两人的政见在很多地方都是不谋而合。可偏偏,贾敬却是咬着牙不松口,将太子伴读和宁国公继承人的身份,捋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想着过往,李契眼眸的阴鸷加深了一分,显得整个面容都有些狰狞起来,高高抬起手,带着些傲然看向了贾敬,“贾敬,这可是你自找的,放……”
话语戛然而止,李契被突如其来的劲风直接吹得往后趔趄了几步,甚至整个脸上像是被针扎过一般,细微却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来袭。李契一咬牙,脚用力往地面上一蹬,才堪堪止住了步伐,旋即目光似鹰隼,狠狠盯向了突然而来的敌手。
就见人一身玄色法衣将人勾勒得愈发纤细,瞧着身形似飞燕,凌空就越过了在外的重重包围圈。可人足尖点地,翩翩然一挥拂尘,缓缓在练功台上站定,便又带出几分的端庄大气来。
但另外一手,却依旧拿着一柄长剑。
那剑柄折、射出冰冷却闪耀的光芒来,彰显着龙的威严来。
“龙吟剑,秦楚涵。”李契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将秦楚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一副好奇的模样,开口却是直戳秦楚涵的心肺:“据闻您就是九皇子?被泰安帝送到玉皇阁换命?这样的朝廷这样的爹,您效忠什么呢?”
“呵呵!”贾赦听闻李契如此揭人伤疤,大庭广众之下的诉说秦楚涵的身世,面色拉长:“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耳畔一道劲风刮过,待贾赦定睛看过去,就见拂尘似有灵一般,直挺挺的扇向李契。
李契避退的速度慢了一分,被拂尘砸了个结结实实,还没回过神来,听得耳畔传来的冷喝,那一字一顿的,说得格外的清楚—“狗奴才!”
贾赦一愣,扭头看了眼开口之人—秦楚涵。
秦楚涵还挺不好意思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第一次骂人了。相比骂人,还是直接开打比较适合他。
贾赦带着鼓励竖起大拇指,表示人干得漂亮。
与此同时,贾珍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双手捂成喇叭状,高喊着:“说你是狗还对不起小狗呢。”
顿了顿,贾珍瞧着还在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士兵,气得尖叫:“啊啊啊啊全都给我住手!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打什么打,替人买命有钱拿有官升吗?李契,你有本事用内力开口,怎么没本事让士兵们停下来,我们先战前喊话,喊个痛快!常鸣,你们给我传音!”
常柏看了眼贾敬,瞧着人郑重点头,立马模仿着着贾珍的腔调,堪比口技大师,将话语用内力怼了回去。
贾赦见状,伸手戳戳贾珍的腰肢,示意人继续拉注意力。他们要准备祭奠召唤小胖……不,请灵!
明显的,士兵的状态真得很不对。
贾珍一挥手,开口充当对贾赦小动作的回应,继续踩着椅子对掐。
秦楚涵见状,转身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灶君的神像来,并且拿笔做解释【雕像祭祀太过惹眼。侍卫们暗中留守在外,想办法拿下弓箭手。】
神像和雕像,用功法来说差不多。只不过富贵人家,诸如他富贵的皇帝亲爹,更喜欢用雕像,显得特有排面。普通的小老百姓家,基本上都是一张法相,每年祭祀过后就换一张,还寓意新的一年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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