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绕开其他人,与贾敬都交上手了,他又岂会住手?!
瞧着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还越打招数越快,欺负人不动武看不懂。贾珍这个气的,挥着拂尘,怒气冲冲吩咐道:“欺负我不会武功啊!常柏常鸣,上,把他们给我拿下!”
说罢还振振有词威胁上了:“爹,你要是再不住手的话,我真觉得你跟我姨夫不清不楚的。看看,我神医伯伯和婶婶是一对儿,我和司徒宝也是契兄弟,赦叔和三叔也是一对,没道理你不是啊!贾家的风水啊就是出契兄弟。”
现场诡异的死寂。
贾敬视线转向了贾珍。这个儿子真没法要了!
“敬道长您息怒,息怒,珍哥儿可是钦差大人。”常鸣眼疾手快,揽着贾珍堪堪避开贾敬反手扔过来的玉佩。
听着玉佩砸穿椅背落地的脆响,常鸣心跳都加快了一分。他跟着贾代善周旋四邻,都没跟着贾珍这般……这般心惊胆战过。
常柏拦下贾敬的剑,自己运功朝李契而去。
李契见状收了手,眼里带着的阴毒不带掩饰的剐向了贾敬,语调带着诡异的愉悦:“贾敬,听见了没有,连你儿子都不信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想当年,你爹生病,太子还四处想办法为你寻奇珍药材,就……”
“你也闭嘴!”贾珍高喝一声,鄙夷着:“你们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都是仗着人死了就祸祸。所以,在本钦差的机智且英明的讨论之下,不妨我们来把当事人请出来,问个一清二楚!”
噼里啪啦说完最终的目的后,贾珍高举着拂尘,俯瞰了占据一方的两人,沉声:“爹,你没有反驳的余地,否则我就四舍五入认为你抛家弃子当道士,就是为了请灵方便,跟大姨夫上演人鬼情未了。你知道的,我《聊斋》看得多,脑补起来是很容易的。”
贾敬手里的剑都想直接、插亲儿子脑门上。
瞧着贾敬这般面色沉沉,恼羞成怒的杀气模样,李契像是寻到了同道中人,反而腰板子挺直,就连原先狰狞的面容都柔和了下来,带着些笑意看向贾珍,故意掐着语调带着些慈爱的意味,开口赞道:“你尚且还有几分人性,知晓太子殿下待你好。”
“那是,要不然……”
贾珍借着半截拂尘的拂尘把手,瞧着那全铜的把剑照射着后头祭祀之处依旧风平浪静的,一点也不像在御膳房之时有些无声的压力感,且也没人戳戳他腰窝或者拉袖子之类的。当下眼眸转转,贾珍拉长了音调,娓娓道来:“要不然我怎么会处处维护他的英明,特别讨厌你呢。你造反就算了,怎么不在京城闹,直接簇拥着我表弟登基,多简单的事情。你在锦州府闹什么呢?”
说着,贾珍也是发自肺腑的不解:“你对付旁人就算了,为什么要断我的升迁之路?我发展得好,肯定是支持表弟登基。傻子都会做的选择题,其他皇子龙孙肯定看我,看贾家不爽。”
“那贾代善呢?若是利用你,还有你爹,掌握太子的势力反让皇孙成为傀儡怎么办?!”李契说着这话,视线还横扫了眼一排的侍卫,眼眸一眯,尖锐着开口反问道:“贾家可还有个九皇子呢,若是认祖归宗,人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怎么会去支持皇孙殿下!”
贾敬听到这话,都懒得看贾珍了,他都基本能够猜得到人怎么回答了。
“他跟我赦叔是契兄弟,断袖,没香火呢,要皇位干什么用?”贾珍果断帮贾赦和秦楚涵出了柜,而后还振振有词说来自己的好处:“你刚才没听见吗?那我再说一遍,还有我和司徒宝也是契兄弟呢。”
李契面色一沉,“那贾家的风水还的确有问题。”
“所以说嘛,你看看皇孙有我这么一表哥多好啊,前摄政王一家都被我搞定了。我郡主媳妇儿也知晓,并不在意还一力促成此事。要知道,她祖父可是宗正之首。你自己扪心问问,就算我大姨夫在世,有我跟皇室宗亲关系搞得融洽吗?你自己也说了秦楚涵,流落在外的九皇子,可也被我无敌的大侄子大法搞定了。咱皇子留一个当兄友弟恭的表率,总要吧?”贾珍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真好像挺有魅力的,还缕缕不存在的胡须,傲然哼着:“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秦楚涵一没留神,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然跟随着这么欢快的调子,差点都把香给插、偏了。
贾赦毫不犹豫一手上前,帮人扶正,并且笃定的点点头。他就说嘛,论身份还是贾珍最无敌了!曹爸爸亲自颁发的世俗身份巅峰—族长家主还独苗。
处在人生巅峰的贾珍像是知晓贾赦的腹诽,还特得意,一脚踩在了茶几上,摆出一副大马金刀的帅气姿势来,睥睨了眼李契,丝毫不管对方什么心思,自顾炫耀,追问道:“李契,你觉得贾代善性子如何?”
“我贾珍,珍大御史,在百姓心目中青天声望如何?”
“只要不伤百姓,我叔祖父是不参与皇权斗争的。所以,相比较之下,我贾珍。”拿半截的拂尘指指自己的胸膛,贾珍眉头一挑,得意无比:“这个贾家族长选择就很重要,在他心理肯定一定能够占据一半以上的份量。”
“综上所述,你不是怕我叔祖父拥兵自重,你是怕你家小主子活得太滋润,把他与唯一的血脉上天然的助力表哥我,扛起八十米大刀就斩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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