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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兹曼坐在御柱塔的实验室里, 手边放着一叠研究的资料,不过完全没有翻动,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也不知道究竟是放了多久。
    他今天难得的没有一整天都呆在实验室,而是在隔间的休息室坐了一天, 直到夜色慢慢的降临, 才缓缓看向了落地窗外的灯红酒绿。
    御柱塔的高度很高,他只能够看到一片五彩缤纷的灯光照亮了大半的夜色, 还是在发呆, 让旁边少有会留到晚上的两名氏族都忍不住替他担心了起来。
    Neko是一个沉不住气的, 见他除了吃饭一坐就是一天,甚至就连晚餐都没有吃,实在是忍不住了, 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摇了摇:“小——白——!”
    “啊……”
    回过神来的威兹曼看了过去,对上那双担心的双眸,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啦, Neko?”
    “吾辈和黑助都很担心你呀!”
    她藏不住话,威兹曼闻言也向夜刀神狗朗看了过去, 后者将手放在咳嗽了一声, 才点点头:“你今天很不正常。”
    “……啊。”
    经过他们两个的提醒,威兹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才歉意的向他们俩笑了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这不是重点。”
    夜刀神狗朗见此,想了想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你在担心什么?”
    “我啊……”
    威兹曼又将视线瞥向了窗外:“我在担心结月。”
    “结月?”Neko不解地偏了偏头:“结月怎么了吗?”
    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夜刀神狗朗也是疑惑,目光落到了那叠资料的表面:“……黄金之王出什么事情了?”
    “说不准。”
    他扯了扯嘴角,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眼睛里没有多少笑意,更多的是担忧:“她说要试试看,所以也只能由着她了。”
    天道结月的威兹曼偏差值从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其实并不算稳固,就算是威兹曼都是后来才看出来,自然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再瞒着她。
    他向天道结月提起了这件事,后者却早就已经知道了,表现得淡淡,说是之后的日子得过且过。
    已经送走了克罗蒂雅和国常路大觉的威兹曼,自然是不希望再看到天道结月就这样离去的。
    她还太年轻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孩子,却不得不挑起这个重担,已经让威兹曼觉得亏欠,更何况……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缓缓地垂下了眼帘,掩去了眼中的歉意。
    ……他和国常路大觉欠天道结月很多。
    尤其,是在那件事情上面。
    想到了天道结月被国常路大觉带回来的原因,威兹曼就忍不住端起了面前那杯凉水喝了一口,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一时间,房间里面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时间又慢慢地过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假寐的威兹曼忽然睁开了眼睛,也站起身来,走向了不远处的落地窗边,将手按在上面看向远处的天空。
    “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Neko蹦蹦跳跳也跟了过去,威兹曼的眼睛一直盯着神奈川的方向,手指在玻璃窗上轻轻地磨蹭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Neko就吵吵闹闹地想问个明白,却被旁边的夜刀神狗朗给拉了过去,示意她不要出声去吵对方。
    看着远处的夜空,威兹曼仿佛能看到那柄在夜中明亮的金色达摩克利斯之剑,手掌渐渐地收拢握紧成了拳头又放下垂到了身侧。
    要平安无事啊,结月。
    Neko不服气夜刀神狗朗管自己这么多,就变成了猫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去打扰威兹曼,在房间里随便乱跑了起来。
    一人一猫你追我赶的,Neko一跃就跳到了旁边的实验台上面,让夜刀神狗朗扑了一个空。
    它转了个方向,又变回了人的样子坐在桌上,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放在桌边的那个木盒碰掉了。
    “啊!”
    Neko立刻伸手去抓,还是没有来得及,那个盒子掉到了地上,被磕得打开了。
    这是装有天道结月从立山的洞穴之中带回来金莲的盒子,自从带回来之后,就存放到了威兹曼的这里以便于他研究,她连忙把盒子捡起来,发现里面的莲花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小白……”
    自知闯祸了的Neko声音都在颤抖,无助地看向了听到声音后望过来的威兹曼,后者看了看她捧在手上的盒子,笑了一下:“没事,之前就不在里面了。”
    “诶?”她眨了眨眼睛。
    夜刀神狗朗算是个聪明的,听到了这话,再联想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下意识往窗户看了过去。
    夜色依旧。
    ——
    汗水打湿了少女的额发,又顺着脸颊滴落了下来,落到了镰刀的刀刃上面,留下了一道亮色的痕迹。
    她这个时候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双手扶在刀柄上面才不至于倒下来,眼前的景色也完全看不清楚,只能按照刚才的记忆辨别究竟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而且肯定是比起迦具都玄示和周防尊当时还要剧烈的反应。
    天道结月回想着威兹曼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上齿用力地咬在了下唇上面,力道之大已经让血特有的铁腥味道扩散在了口腔之中。
    这样子的疼痛感令她的理智稍微拉回来了一些,更将上半身的重心倚靠在了镰刀上面,右手作为支撑,左手则是颤抖着伸向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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