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欠着国库的银子不还,都说没钱,没能力还国库欠银,倒是有能力修园子的,等以后他慢慢收拾。
宫里娘娘要省亲的消息传到贾家,王氏就急匆匆的跑去荣庆堂跟老太太商量。
她的想法跟老太太不谋而合,这省亲园子得修,而且得好好修,不能让娘娘在其他人面前跌份。
贾政自然也是同意的,他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在他看来,不过是修个园子,能有多抛费?
老太太让人把大房几口都叫过去,商量修省亲园子的事。
任她和王夫人说的天花乱坠,大房几口没有一个人表态,都看着明熙。
老太太叹了口气对明熙说:“老大家的,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明熙看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想法?想修就修呗,家是弟妹管着,需要花银子开公中库房不就行了。”
老太太咳咳两声:“公中哪来的银子?平时都是入不敷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明熙截住她的话:“老太太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入不敷出啊?咱们家公中六七个大庄子,加起来上千倾,这一年少说收入五六万两总得有的吧?
还有那几个铺子,那可都是好地段的旺铺,这一年又得几万两。就是往少的算,一年十万两总是有的,府里就这么多人,再怎么抛费那也不至于入不敷出啊?”
王氏一听急了:“大嫂你不知道,这几年庄子的收益一年不如一年了,还有铺子,有的甚至亏损……”
明熙直接就开怼:“这几年一直风调雨顺,庄稼不欠收,怎么可能一年不如一年?收益不行,要么是底下的奴才不上心,要么就是有人贪墨了收益,这样的庄头不换了,还留着过年啊?
查,必须严查到底!前段时间还有人说,咱们家有些奴才,那日子过得比主子都滋润。住着三四进的大宅院,家里奴仆成群……
大老爷,这个家你可是袭爵之人,你说这些个贪墨主家的奴才该不该收拾?”
贾赦立马附和:“该,太太放心,这些个刁奴,哪一个都跑不了。”
贾母气的顿了顿拐杖:“这般兴师动众,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明熙哼了一声:“被一群奴才糊弄,才叫人笑话呢?老太太,您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外面都传呢,说您之所以倚重赖嬷嬷,是因为赖老管家……
这话说的可难听了,您要是再护着他家,还不定被人怎么说嘴呢?”
明熙这话差点没把史老太君给气死,她直接就扭头走人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这老婆子就不讨人嫌了。”
明熙看了一眼贾赦和贾琏:“这事儿还得大老爷出手,咱们家的家产可不能便宜了那群奴才。”
贾赦和贾琏直接把贾家几个大管事大庄头全都给抄了家。抄出来的东西让叽叽歪歪的贾母和王氏都闭嘴了。
光银子和银票抄出来十几万两,田产和宅子十来处,其他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银子只有少部分交给公中,大半都进了明熙的腰包。王氏只知道抄出不少家当,但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
等府里的奴才收拾了一圈,王氏又开始张罗着让各房拿银子修省亲园子了。
贾母让贾赦拿银子,贾赦很光棍的把事情推到了明熙身上:“大房都是太太管家,老太太,您得跟她商量。”
老太太看了看神闲气定坐在那里喝茶的明熙,苦口婆心的劝说:“娘娘在宫里好了,是咱们府里的福气,这个时候……”
明熙放下茶盏:“老太太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娘娘在宫里处境其实并不咋滴对吧?那我们还费什么事儿呢?”
王氏矜持的开口:“娘娘在宫里当然是极好的,恩宠那也是独一份,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巴巴的封了贤德二字……”
明熙笑了:“既然极好,那修不修省亲园子又有什么干系?难道这园子不修,皇上就会冷落娘娘?”
王夫人一听急了:“其他家都修,只有我们不修,岂不是让人看娘娘笑话?这园子必定是要修的。”
明熙摊摊手:“那你就修呗,我又不是不同意,公中有多少能力,你就办多少事儿。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们大房素日里也没沾过娘娘的福气,想让我们掏钱,免谈。”
王氏都快气疯了:“往日里娘娘的赏赐也没少你半分。”
明熙嗤笑一声:“就那点儿赏赐你也好意思说出口,你若是要,还你便是。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自从她贤德妃进宫,公中搭上了多少银子?
我们大房又占了她什么便宜?大老爷才是袭爵之人,□□禧堂是你们二房住着,家是你们管着。鸠占鹊巢说的就是你们二房,老太太,这偏心太过,可不是家族兴旺之兆……
就算你二房有贤德妃撑腰,我大房也不怕你。这堂堂天子脚下,难道还找不到说理的地方?就是告到皇上皇后面前,我也敢奉陪到底!”
明熙不急不躁,慢声细语说出的话就跟刀子似的,句句都直插史老太君和王夫人的胸口。
贾母唯恐明熙真的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只得放弃了让大房出银钱的想法。
她拿出十万两,二房出二十万两,加上公中十万两,王夫人又借了薛家十万两。
她还派人去林家借银子,林如海抹不开面子,借给五万两,还被她骂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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