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和太宰治两个人为了自保,联手击败了两个GSS保镖队队长后就开始被疯狂追杀,一路逃窜的时候他们似乎又误伤了一些港黑成员,最后成功变成了眼前这种人人喊打的场面。
至于他们现在怎么还能悠哉在安全屋里陪小孩子玩,那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我回来了。”
“作之助!”
“作之助!欢迎回来!”
回到房子里的酒红色头发男人看着在空中飘着的两个孩子有些无奈,太宰治撑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位自称的“小混混”,笑眯眯地站起来拍了一下两个孩子,听着他们“咚”的一下从半空掉下来的声音笑得更加愉快:“呀织田作,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两个。”
看着因为一时心软被自己拉走的两个少年,织田作之助就觉得头疼。橘红色头发的那位还算好,自称太宰治的少年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人。
“外面已经被彻彻底底封起来,只许入,不许出。”
“只许入,不许出?”
“很正常,尤其是这种已经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大概都能被冠以‘战争’这种称呼了吧。”
在擂钵街呆了八年多,中原中也很了解这种架势的开战。不管过程如何,结束的时候只能有一方胜利,也只能有一方还站着,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停下来。
“所以黑手党还真是神奇啊,而且在这种阵势下,很容易死的吧。不过这种死太难看了,我不要。”
看着织田作之助似乎准备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咖喱的样子太宰治和两个小孩子同样跟了上去,好奇地这里碰碰那里摸摸,看着袋子里的土豆无比欢快地举了起来:“中也,来削皮。”
“混蛋太宰,削皮不一向是你的工作么。”
“诶~每次都是我削皮,人家也想干点不一样的工作嘛。”
“洗碗被宗像挑剔,做饭被琉璃嫌弃,你有什么资格去做别的工作?”
嘴上嫌弃的中原中也却还是走了过来,用清水冲洗着手里的土豆后拿起了刨子表情格外忍气吞声:“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到结束?”
“我倒是不介意,你们两个太会闹事了。”
“明明是我们被追杀,只不过是自我防卫的时候不小心有点过激……怎么好这么麻烦织田作呢,能够收留我们就已经很好了。”
太宰治淘米的动作顿了顿,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声音轻了几分:“中也,你刚才说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除非一方倒下否则绝对不可能结束,对么?”
“嗯,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个时候。”
少年的声音很轻,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同样顿住扭头看着旁边的少年,看着他鸢色眼睛的光点似乎一点点在消失。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明明应该是灿烂的,却莫名带着些许病态的疯狂。
“出现了第三方怎么办?”
“哈?”
“而且还是实力无比强大的第三方,那么他们还会继续下去么?”
“你在说什——”
中原中也猛地反应过来,扭头顺着太宰治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刚才他是用在擂钵街的经验做出对这场斗争的判断,但在异能高专这段时间里,他同样明白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
“啊呀,果然呢。”
濒死之前的呼号,对组织的忠诚,对敌人的恶意,对无法再活下去的悔恨与痛苦,拼杀所带来的死亡如影随形,这些负面情绪在这个城市的暗处一点点开始凝结起来,直到变为了无法忽略、也无比可怕的存在。
“果然是诅咒么,已经形成了,看样子还至少是二级。喂,太宰。”
“外面还在战斗着,就我们两个难度也太高了吧。我不要。”
“你们在说什么?”
听着织田作之助有些困惑的声音,太宰治转过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无辜地仿佛一朵纯洁的小白花:“嗯?什么都没有哦,只不过是在说织田作还真是热爱辣咖喱。”
中原中也没有反驳太宰治的拒绝,只不过这么一来的话,怕是咒术师和异能者要介入其中,又遇上黑手党火并还要再祓除这些诅咒……
“突然有点同情被派来的人呢,中也你猜猜看,会是谁?”
会是谁这个问题不知道,中原中野只知道在晚饭后不情不愿洗碗的太宰治让人愉快到忍不住让他学一学宗像礼司。看着太宰治的成果,橘发少年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指向了某个盘子的某个点:“这也叫洗碗?重新来。”
“说的好像中也你也很会洗碗一样,不许学礼司让我做什么‘水膜不能均匀附着其上’啊。”
“明明是你自己没做好,而且以前返工最多次的就一直都是你好么!”
看着两个少年在厨房里边洗碗边互相攻击,织田作之助站在门边叹了口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救下两个少年是对是错,所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两个声音轻点,我先走了。”
“织田先生要出门了么?”
“嗯,稍微有些事情。中原君,今天辛苦你了。”
看到橘发少年因为自己这句话浑身难受的模样织田作之助笑了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把钥匙放了下来:“明天如果我没回来,你们记得自己转移到另外的安全屋,地址在太宰那边,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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