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耸了耸肩膀,“这个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已经超过了24小时了。”
兰斯趴在桌子上,听着杰克和瑞德的对话,忽然觉得有些无聊了,于是他侧过脸,将一边的脸贴到桌子上,一只手放到桌子上开始用手指敲击。
‘哒哒哒哒哒’
“诺亚。”高登低下头看了兰斯一眼,还是出言制止了。
兰斯下意识的收起了手指,过了一会儿又放松了。
“今天的探员先生似乎有心事。”
兰斯浑身的肌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抖,然后身体就僵硬了。
汉尼拔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他走过来的脚步也很轻,“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他的潜台词就是他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吗?
“莱克特先生。”
汉尼拔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看到兰斯还是趴在桌子上没有坐起来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不满他的失礼,笑得还是那么温柔。
“事实上,睡前一杯温牛奶会对睡眠有好处。”汉尼拔轻声说着。
瑞德抓了抓脑袋。
高登已经得到了新的白板,正在迫不及待地把昨晚的新案子的相关写到板子上。
杰克对这个心理医生可以说十分信任,“昨晚兰斯探员和瑞德博士遇到了麻烦,我们现在也接手了。”
汉尼拔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关切地追问下去,“能说一说是什么麻烦吗?”
“有个家伙给了我们一条断臂。”贝芙丽从门口走进来,“就放在两位的车上。”
汉尼拔瞳孔骤然一缩,很快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眼里就剩下了担忧,“上帝啊,这可真让人吃惊!”
“的确是让人吃惊。”高登的头也不回,“是那个人吗?”
兰斯撑起了脑袋,“应该不是,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直接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发来的文字也没有炫耀的意味。”
杰克也跟上了话题,“你们有了一个怀疑者吗?”
“算是吧。”兰斯砸吧了一下嘴,“不过这个只是涉及到我个人,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和我有关。”
“这就是你精神不佳的原因,担心还是愧疚?”贝芙丽朝门口看了看,“hey,今天威尔还没有到?”
兰斯调整了一下脑袋,将自己面部朝下,这期间瑞德已经拿着他俩的杯子跑去装咖啡了。
话说小博士今天早上一路都好殷勤……
汉尼拔微微侧头对贝芙丽笑道,“抱歉,我没有和威尔联系,我以为他已经到了。”
“诺亚。”高登忽然开口。
兰斯揉了揉眉心直起了身子,看向高登,然后目光定在了高登背后的白板上。
“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把具体的法医报告给我们看一看?”兰斯皱起眉,“还有昨天晚上为了现场我们并没有仔细看过那条手臂。”
高登转过身,“你和瑞德去看看。”
带路的人当然是当时在场的贝芙丽,瑞德,兰斯连同忽然间说有些兴趣的汉尼拔一起去了冰库。
那条手臂被放在一个手术台上,上头还蒙着一层白布。
几个人穿上了白大褂就走近看了。
切口真的很整齐,这说明刀具很锋利而执刀人也是很强壮,手臂上还有些污泥显然没有被清理过。
贝芙丽微微挑眉,“我知道你们会来看,比起我写在报告上的文字你们应该更加倾向于这个。”她顿了顿,“当然,我也取了样本化验了,并没有遗漏。”
“那么。”兰斯往旁边走了走,“以你的专业眼光看,这个手臂的主人还活着吗?”
贝芙丽愣了愣,而后看向兰斯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兰斯的话,“一个女孩子,很爱美,喜欢做指甲,手保养地也不错,但是还是有一些痕迹说明这个女孩儿以前并不是这样,她做过粗重的农活儿。”
瑞德听着她的话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手,就如贝芙丽所说的,这是一只女孩子的手,修长纤细的手指上被精心涂上了指甲油。
汉尼拔也微微矮□子看了看,“完美。”
“有什么不对?”贝芙丽收起刚刚露出来的一丝得意的表情。
“指甲没有损伤,指甲油也是,你们清理过指甲缝隙……”瑞德顿了顿,“应该没有。”
兰斯眯起眼睛,“一般来说,如果你是被人砍手,这只手一定会挣扎,就算是手臂动不了手指也会下意识弯曲那种在绝望和恐惧中会迸发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而照着这个切口的垂直度看来是不可能空砍的,会有偏差。”兰斯举起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另一只手做出的砍的动作,“所以我们还要考虑另外一种可能。”
瑞德继续说,“在受害人手臂被砍下后再修剪指甲涂上指甲油之类,这就表明嫌犯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他的眼中这条手臂应该是一个十分美丽的艺术品,但是他草草的包装说明并不是,所以我们会怀疑是不是受害人先被杀害,过程很快,她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受害人只是陷入了昏迷状态,她失去了意识与外界隔绝任人宰割。”兰斯皱眉,“所以你能不能确定这条手臂被砍下来的时候人是生还是死?”
贝芙丽沉默了一会儿才抿着嘴把挂在一边的报告拿了起来,“我这里有备份,按照血液的颜色看来当时人应该是活着的,但是我们拿到手臂的时候已经超过了24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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