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狗血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众人看向门口时,却见有人站在门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贺一凡。
白诗诗吓得几乎要尖叫,立刻捂住了嘴,本来红着的脸,一下子惨白。
事情会怎么巧?
是啊,事情不会这么巧。
正是因为柳勤看见贺一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才追着白诗诗问喜不喜欢贺一凡的。
见事情差不多了,柳勤耸了下肩,转移了火力,“老师,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我和张希铭是无辜的受害者,陷害我们的是白诗诗,这个怎么解决?白诗诗这人没三观,作为班主任的崔老师应该有三观吧?”
张希铭看了看办公室门口神色不明贺一凡,再看脸色惨白的白诗诗,眼神饶有兴致。
崔明泰当然知道真正凶手是苏若馨,不敢严惩白诗诗,否则白诗诗这野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出来,苏若馨不就糟了?何况苏若馨也在不断对他使眼色。
崔明泰干咳了两声,而后道,“这样吧,白诗诗写一份检讨,明天早晨给我,下不为例,这样行不行?”
柳勤哈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崔明泰有些心虚。
“我在笑,什么将带什么兵,原来在崔老师的眼中,被陷害一次名誉扫地无关紧要,是吗?如果这样的话,回头我也写几十张小单子到处散发说崔老师收贿赂之类的,再写检讨可以吗?”柳勤冷哼道。
蒋老太太急了,“柳勤,你可不能办这种事儿,诬陷人名声可不是小事。”
柳勤幽幽看了蒋老太太一眼,“蒋老师的三观,比崔老师正多了。”
崔明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自然知道一份检讨实在太轻松,但有苏若馨在,又不能太过严惩。
真是左右为难,只恨这柳勤可恶,不就是诬赖个名声吗,有什么可追究的,左右她也没什么名声了。
“那你想怎么办?”本来饰无忌惮的白诗诗也有些怕了,她发现班主任根本不是柳勤的对手,赶紧对苏若馨挤眼睛。
苏若馨是真不想参与,但不参与不行。
想着,苏若馨走到柳勤面前,轻轻拉起了她的手,声音带着哽咽,“勤勤,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洗那些照片,罪魁祸首是我,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怪我。”说着,幽幽的哭了出来。
美人落泪,人见人怜。
柳勤皱了皱眉,发现与白诗诗比起来,更难对付的是苏若馨。
白诗诗强硬蛮横,只要据理力争,正面怼就行。
但苏若馨却用一种弱者的形象出现,这个时候她若是退一步,这件事怕就不了了之;若进一步,态度强硬一些,恐怕就从受害者变成恶人。
毕竟这个世界,谁弱谁有理。
柳勤不着痕迹地将手从苏若馨手中抽出来,“苏同学,你的好心我理解,我也知道你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无论是陷害别人还是承担罪恶。你是明白人,你瞧瞧白诗诗现在黑白不分没三观的模样,你确定还要包庇她吗?你现在包庇她,帮她承担一切,就是害了她。”
“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委屈。”苏若馨将粉嫩的唇瓣咬得雪白,无助地摇了摇头。
柳勤嘴角抽了抽——白诗诗委屈?搞没搞错?这世界上所有人委屈,白诗诗也不可能委屈。
“放心吧苏同学,虽然白诗诗罪大恶极,但我们毕竟是同学,不会拿她怎么样的。”柳勤道。
张希铭侧过头,在背对着众人的角度忍不住笑了——这柳勤还真学得快,昨天他刚刚告诉她,这种程度的校园暴力不能构成犯罪,今天她就装大方。
经过几天的磨合,张希铭也多少了解了柳勤。
“真的?”苏若馨惊喜。
柳勤笑了一下,“我在苏同学眼里是那么睚眦必报?如果真那样,我就连着苏同学一起惩罚了,毕竟你也是凶手之一,难道你忘了?”
“……”苏若馨做贼心虚,再也不敢说话。
白诗诗恨死了柳勤,在想象里已经把柳勤撕了几百遍,“那你到底怎样?”
张希铭看向柳勤,一直站在门口的贺一凡也看向柳勤。
“第一,这件事必须告诉校长,我的名声无所谓,但张同学必须表明清白。”柳勤这句话实际上是对贺一凡说的,毕竟贺一凡是校长的孙子,就算老师们不惊动校长,贺一凡搞不好也会说。
白诗诗急了,“就算是表清白,专门告诉校长做什么?难道告诉校长后,你们就清白了?”
“……”众人无语,这白诗诗脑袋到底怎么长的,胡搅蛮缠不说,更是毫无道理。
柳勤无奈地笑笑,伸手指了指门口的贺一凡,意思是——贺一凡还在呢,你收敛点。
白诗诗脸白了一下,立刻闭了嘴。
“第二,必须请白诗诗的家长来学校,崔老师应该将这件事告诉其家长。”
白诗诗又急了,“不行!”说着看向苏若馨,目光焦急。
帮人背锅可以,但如果背锅惊动家长可就不好了。
苏若馨也是无比紧张,她害怕白诗诗一着急将真相说出来,赶忙伸手将白诗诗拉了过来,对柳勤“诚恳”道,“你说的没错,应该请家长来。”
“苏……哎呦好疼!”
苏若馨快速小声说,“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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