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海已经冲了过来,捏住柳勤的细胳膊,像拽小鸡一样拽到一旁,之后推开门大喊,“呦,这不是柳老三家吗?你们跑我家做什么,难不成你家日子过不下去了,来我家要饭?”
于红安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你家日子才过不下去呢,我是来找我女儿,林秀海你凭什么把我女儿扣在你家,你自己喜欢孩子自己生去,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总想着抢被人家的孩子?”
林秀海的脸瞬间就白了,柳勤也是十分担心,不生孩子可是四婶的软肋,别看四婶平时强势,实际上也有脆弱的一面。
想着就要冲出去,但随后却被赶来的柳文华拽了住,“勤勤你听四叔的,去你奶奶的屋,大人的事儿小孩别掺和。”
柳勤鼻尖一酸,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
她猛地甩开柳文华手,跑出房门,“开口下蛋闭口下蛋,难道我们都是你下出来的蛋?你自己想当母鸡别拽着我们,我们是人。”狠狠骂了回去。
柳文力一急,“兔崽子,你骂谁呢?”
柳勤冷笑一声,“呵呵,怎么着,你愿意承认自己是公鸡?”
“你才是公鸡。”
“如果你不是公鸡,那母鸡怎么能孵出蛋?”柳勤冷嘲热讽。
“兔崽子,我打死你!”柳文力冲了过来。
柳勤拳头痒痒,很想狠狠揍面前这酒鬼一顿,什么父亲不父亲?她没有这种不顾家的酒鬼父亲,这种把女儿当牲畜的父亲。
但理智告诉她,无论如何她不能动手,华国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父母不养子女不被法律约束,但子女如果不赡养父母却违法,华国的优良传统从来都这么可歌可泣。
林秀海一乐,“勤勤行呀,你这泼妇骂大街的实力可以。”
柳勤面色认真地看向林秀海,“四婶你放心,全世界的女人都能生孩子,现在不生只是缘分没到,相信我,你可以。”
林秀海竟鬼使神差的信了,“好,四婶信你。”
另一边,柳文力冲了过来,上手去抓柳勤,要将其拖回去。
柳勤身形敏捷地躲到了林秀海身后,林秀海冷笑一声,把柳文力推了出去,摔了个跟头。
柳文力是酒鬼,别看人高马大,却瘦得好像骷髅一样,哪有什么力气。
“大强,大壮,打这个臭娘们!”
大强、大壮是柳文力的酒友,冲上来就要打人。
柳文华急了,操着铁锹就出来了,“我看谁敢动手?真是无法无天,敢跑来我家撒野。”
说着,柳文华就和两人扭打了起来。
林秀海刚要去帮忙,但想到柳勤,只能忍了下来,一边护着柳勤,一边守在自家门口,因为村子里的恶习,打架就要砸家,她绝对不能让人砸了自己家。
柳文华虽然是庄稼汉有力气,但到底还是二打一,没一会就挨了好几拳。
林秀海终于忍不住要冲过去,被按在地上揍的柳文华却大喊,“秀海,保护好勤勤!”说着,又狠狠挨了一拳。
林秀海恨得咬牙切齿,眼圈都红了,最后还是忍着。
林秀海能忍得住,柳勤却忍不住了,操起一旁的木棍便冲了过去,对着压着柳文华的那人就狠狠砸了一棍子下去。
柳勤到底还是有理智,没敢砸那人的脑袋,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她重生一次,宝贵的生命可不是浪费在这些人渣身上的。
这一棍子打在那人的背上,力气之大,棍子都被敲断了。
那人疼得嗷嗷叫,在地上打着滚。
另一人见状,赶忙放开柳文华冲柳勤过来,对着柳勤面门就是一拳。
柳勤的心跳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向右一闪,闪开那拳头,紧接着狠狠一计右勾拳打在那人的鼻子上。
柳勤的拳头自不用说,每天训练都卯足了劲儿,再加上张希铭的悉心指导,出拳又快又狠,准确的发力姿势让她的拳头不比壮汉轻多少。
那人的两只鼻子瞬间喷出了鼻血。
柳勤冷笑一声,“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厉害角色,闹了半天和柳文力一样也是废物。”说着,再次一拳狠狠打在那人的肚子上。
专业拳击和使蛮力打架的区别明显体现。
柳勤威力无比的一拳下去,一个成年男人立刻捂着肚子,好半天没缓过来劲儿。
院子里顿时死寂一片,柳文力一家鸦雀无声,就连柳文华和林秀海也吃惊地看向柳勤。
柳勤捡起一块红砖,左手抓着红砖,右手狠狠一拳,将那结实的红砖砸碎,“还有谁不服,尽管过来,不过我可事先说好,我还没到十六周岁,我打死人不犯法。”猛然觉得华国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也是不错的。
名为大强和大壮也是酒鬼,两人能打柳文华是以少胜多,实际上单打独斗没什么实力,何况他们还怕死。
这个时候村长被找了来,村长也姓柳,五十多岁,和柳勤家是本家。
“怎么回事?好好的一家人怎么打起来了?”
林秀海二话不说扯嗓门就哭喊起来,“三叔啊您老可算是来了,这柳文力家不讲理,带人来砸我们家呀,三叔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呀。”
柳文力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见村长来了,就偷偷向后退,准备跑。
村长看见蹲在一旁的大强和大力,认出来其是邻村两个酒鬼,顿时就怒了,“柳文力,你把别村人引过来霍霍我们村是不是?你小子不愿意在我们柳家村就滚,我们柳家村还不愿意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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