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苦着一张脸,我招谁惹谁了?
脏活累活吓人的活儿全我一个人干了,结果每年局里接到投诉最多的人就是我。
“什么?”
散会之后,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钱老,唐恩科,和苏长河三个人,门从里面反锁了。
苏长河正在跟唐恩科说今天展出两件藏地密宗法器是假的。
唐恩科气得跳脚,这不可能!
“会长,人皮唐卡和人头器,都是我从拍卖行亲自拍回来的。当时可是花了天价,您也确认了是真品无疑,这会儿又怎么突然说它是假的呢?”
那他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虽然他在这一行有“散财童子”之名,但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若是两件天价拍品却被人做了局,他得气吐血。
他女儿的嫁妆啊!
这下回去要被骂惨了。
【258】监守自盗?不存在的(三更)
唐恩科的脑回路,和其他人还真有点不一样。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打水漂了。
不像钱老他们,会下意识地怀疑是不是被人掉包,或者内部有鬼。
“你拍回来的确实是真的,但这个,明显是假的。”
“您的意思是,中途有人把东西掉包了?”
在苏长河的安抚下,唐恩科渐渐平静下来。
但他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东西怎么会是假的呢?
明明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就是想让你回忆一下,在运回来的途中,有没有被人掉包的可能?”
“绝不可能,我全程跟着,没有出过一点差错。”
“你看,这是我把东西送到山庄时候拍的照片。”
唐恩科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相册里的几张照片。
虽然这个年代手机像素不是很高,但基本可以肯定,他拍的就是真品。
钱老和苏长河面面相觑,很显然,东西是在山庄里被人掉包了的。
“不可能啊,送到山庄里,刘副会长就接手了。他说这里的安保系统是最严密的,安保人员的配置也是国内顶级,怎么可能出岔子?又不是监守……”
他说着说着,就看向两位前辈,结果发现,钱老和苏会长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该不是,真有人监守自盗吧?”
见两人表情依旧难看,他有种自己说中的直觉。
然后就是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风吹过……
“会长,您该不是怀疑是我监守自盗吧?”他指了指自己,表情浮夸,“那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窦娥是六月飞雪,他这八月是不是也要飞一场雪来证明自己真的是冤枉的啊?
“就算怀疑你,也得你有那个脑子啊。”
后世有说恋爱脑,而这位唐副会长,就是个典型的无私奉献脑。
哦,这特指他为鉴宝协会奉献,倒也不是傻子,无缘无故就往外散钱。
“呵呵,你们都知道的,我主动把东西送回来,花了大价钱,又怎么可能再监守自盗呢?就算是刘副会长监守自盗,我都不……会……”
他说着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一提起刘副会长,两人的表情又是一变。
“该不是,真的……吧?”
他真的不想这么乌鸦嘴啊。
更不想被人说成是排除异己,嫉妒另一个拥有实权的副会长。
他是真的只想要个名头来装逼,还有就是鉴宝协会的人可以无条件帮他鉴宝。
至于嫉妒什么的,与其嫉妒刘宗明拥有实权,还不如嫉妒他有个嫁得出去的女儿。
毕竟,刘宗明那女儿带出来总是很受欢迎,而自家这位都二十八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没男人愿意娶。
“我爸老是嫌我嫁不出去,可你不知道,他提的那些要求,也没几个人能达到啊。”
唐糖坐在林小满的床上,晃荡着两条腿,嘴巴嘚啵嘚啵地诉苦。
“你跟我这个十岁的小娃娃说,有什么用?”
我既不能帮你劝你爸爸,也不能帮你找男人啊。
“我就是想吐槽几句,哎,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老爹。”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董老板,肯定是认识的。
我要是想跟那个董老板有什么,可不就得你这个小丫头支持吗?
“你不知道,我几岁的时候,幼儿园的小男生跟我玩亲亲,我爸上去威胁要打断人家爸爸的腿。”
“我十几岁的时候,跟同桌玩暧昧,他偷偷替我写了一篇周记,跟老师告状同桌对我图谋不轨。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男生愿意跟我同桌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他的思想观念陡然转变……每一个跟我说话或者对我笑过的男生,他都让人拦着问人家家庭背景。”
“就算对我有意思的大学同学,也被吓跑了。”
“大学毕业之后吧,他终于意识到自家女儿好像嫁不出去了,开始给我搞相亲。”
“你说相亲就相亲吧,他自己迷上了鉴宝,他非得找个喜欢古董收藏的年轻人。”
“年轻一辈的,有几个喜欢玩从坟里扒拉出来的东西?就算不是从坟里扒拉出来的,人家也看不懂啊。”
“你知道吗?我每次去相亲,我爸都得带一件宝贝过去,让人猜真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