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个国家有很多鬼蜮之术,万一,这个寺庙不是救人,而是害人的呢?”
现在清醒了,谢亭旖就不对法师能治好自家大哥眼睛这件事抱有期望了。
“小姐,这里,确实有古怪,但却不是什么鬼蜮之术,而是,毒……”
他只说了一个字,谢亭旖立马就明白过来。
难道说,寺庙后山那一片,还有那些村庄种的都是?
“那,我们现在不需要报警吗?”
她看向阿飞,她其实是在谢家被家里保护得很好的,所以到了外面,还是缺乏经验,不知道外面的险恶。
报警,如果报警有用的话,这里怎么可能大片大片的都种植那种东西?
除非,他们早就打通了所有关卡。
今天山上已经寺门紧闭了,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法师和什么大客户又要做交易了,或者两方人马的交易达不成,就要火拼什么的,所以,他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们在这边踩点好几天了,当然有后续的安排,只是现在不能让大小姐知道。
两辆车停在不远的地方,直接开走了,顺便还带走了琴这个女人。
他们不知道,车开走之后,半山腰凉亭里站着一个小沙弥,拿着望远镜,远远地望着,最后直到车子跑没影了,他才回到山上。
“人走了吗?”
“师父,他们已经走了。而且,他们还带走了琴。”
“带走就带走吧,年轻人以为只要利用我这里,就能庇护他,殊不知,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不该得罪的人,我从来不去招惹。”
“你记住,这不是胆小怕事,这是谨慎。”
“知道了,师父。”
“最近,让下面的人都安分一些,我们这一个月都不做生意了。”
“可是……”
他们不是已经走了吗?
“刚才师父怎么说的?谨慎。”
“他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小心使得万年船。”
果然,那群人走了的第二天,就有人借着来寺庙烧香的名义,到处查探。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条子。
而且,还是他们没有打点过的那种。
如果不是法师有先见之明,让大家都收敛着,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警方一锅端了。
“没查到?”
阿飞这边已经坐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只是现在还没起飞。
一听那边的电话,心下不无遗憾。
“你们耐心一些,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或者,你们要是舍得,就让人上山去做卧底,总有一天能把那地儿一锅端了。”
“到时候,你的升职,就不在话下了。”
也不知道那边再说了什么,只见阿飞就此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才走向谢亭旖,谢亭旖那边已经坐好闭目养神了。
听到阿飞的声音,这才睁开眼。
“小姐,我们现在飞机就起飞回国了。”
“可是,琴怎么办?难道也要把她一起带回去吗?”
“当然,在她没有说出幕后主使者是谁之前,根本不可能放了她。”
事实上,琴比他们都淡定,好像对于去华夏这件事,并不抗拒。
“大小姐,您大不不必觉得她没有真的伤害过你,单就让人冒充你一事,她就脱不了干系。”
“何况,您以为她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一声不吭?”
阿飞冷笑,如果不是看琴现在的身体是个女人,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我猜,他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他之前去你那边投奔你,借助,原本就是为了躲什么人。医院那边的工作,也是他自己主动辞掉的。”
“还有,一个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遮遮掩掩这么多年,肯定是犯过什么大错的,我把他带回去,反而是救了他一命!”
“什么?”
谢亭旖一下子惊呆了,就连闭着眼假寐的琴也睁开了眼,看着阿飞。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隐瞒了十几年的事,会被人一下子就拆穿。
这个谢家,果然不简单,连十几年前她做变性手术的事,都能查出来。
那,他们是不是已经查到,他曾经在麒省犯下的错?
“你,你竟然是个男人?”谢亭旖不可思议地看向琴。
要知道,之前她和琴一起来到泰国的时候,同吃同住好几天。
完全没发现对方竟然不是个女人。
“这位兄弟怕是查错了吧?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眼看着碧海蓝天,很快飞机就要进入华夏境内了。
琴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怀念起来,华夏这片土地,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回来了。
原本以为,她是孤儿,该是无牵无挂才对。
但当终于再次回到自己的祖国,她还是有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她不禁笑了笑,原来,自己在外面漂泊,没有一刻是不想家的。
可那人,让她有家也不能回了。
不,又怎么可能是那人的错呢?
是自己鬼迷了心窍才对。
如果当年不一错再错,也不可能去泰国走那一遭。
她以前自是不后悔的,可现在,似乎又有些毁了。
悔在,魏勤明明知道魏家不会放过他,最后却也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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