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星星确实又多又亮,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无垠的天幕之中,浩瀚而飘渺。
凌昀也会和哈里两个人躺在草地上一边仰望星空,一边聊天。
哈里说他每次来到这里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凌昀对这位已故王妃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她是自己母亲的好友,每次见面都会向维奥拉倾诉她不幸的婚姻。
“如果不是你爸的出现,维奥拉小姐很有可能嫁给我舅舅,如果那样,你就是我的表弟。”
“你是不是傻?”凌昀拿胳膊撞了他一下,“我爸如果不出现,哪来的我?”
“也对,”哈里叹了口气,“以后,我的婚姻一定不能像我父母那样,谁要是做我的妻子,我就会无条件的爱她保护她。”
这话让凌昀忽然想起一个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的人,来自好莱坞的女演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大家各有各的命,感情问题上,他不好去干涉人家。
一周之后,凌昀跟随志愿者一起拯救犀牛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他同哈里告别,离开了草原,带着阿森纳基金会的团队和所有物资去往那些贫困的非洲村落。
他们给那里的孩子们带去衣服、食物、书本还有足球。
阿森纳基金会专程带了两名专业的足球教练,教孩子们一些基础的足球知识,鼓励他们用踢球改变自己的人生。
那些非洲儿童个个又瘦又小,肚子鼓鼓的,四肢却十分瘦得皮包骨头,随行的儿科医生诊断,这是常年营养不良引起的佝偻病,只能通过改善饮食来解决。
一个星期时间,他们救助了上千名这样的孩子,凌昀和孩子们一起踢球的时候,看他们暂时忘掉生活的困苦,脸上露出独属于这个年龄特有的纯真与快乐的时候,一边同情他们的不幸的童年,一边又钦佩他们顽强的生命力。
孩子们记住了足球,也记住了阿森纳这家俱乐部,在往后许多年里,这些都将成为他们最美好的记忆,激励他们通过不懈努力实现理想,改变命运。
走出了大草原之后凌昀才能打电话和外界联系,但他只给家里和俱乐部打了电话,因为阿隆索在国家队封闭训练,因此并没有给对方打电话。
直到两周非洲之行结束,那边也已经结束集训准备前往巴西参加世界杯的时候,他才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生气了,竟然挂掉了他的电话。
凌昀正有点纳闷,下一秒却弹出了视频通话的请求。
两个星期没见,当凌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阿隆索惊呆了,电话那头那个又黑又瘦活像是非洲难民的小子究竟是谁呀,他那个身娇体贵的男朋友去哪儿了?
凌昀摸了把自己短到已经贴上头皮的发型:“怎么了,被帅气的新造型震惊到了吗?”
阿隆索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你告诉我,这两周你在非洲究竟经历了什么?”
凌昀把这意义非凡的两周发生的所有事情大致和他说了一遍:“在这里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我和一头雄狮的距离只有不到20米,最后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不过,这些事情我想留到你的世界杯之旅结束之后再告诉你。”
其实凌昀这两个星期在非洲的所有行程都有摄影师一路跟拍,到时候会和其他素材一起做成纪录片,在阿森纳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上向各位金主爸爸展映。
阿隆索耐心的听他说完,感受到了他这两周日子过得有多充实,其中还反复听到了另一个和他同行的人的名字,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他一向是个内敛的人,喜怒都不形于色,隔着手机屏幕,凌昀也没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泛起的那股醋意,还在自顾自的描绘非洲大草原的广袤无际,甚至给他男朋友来了一段《动物世界》的经典解说。
“rex。”阿隆索叫凌昀。
“嗯,”两个人隔着手机忽然安静了几秒,凌昀才问道,“怎么了?”
阿隆索给了他个时间和地址,说那天是队内的家属开放日,允许太太团来到大本营和球员小聚。
“额……”凌昀有点犹豫,“我去,不太好吧。”
他龙哥一点也不会勉强他:“那就算了。”
“……”
这句“算了”简直像个魔咒,接连好几天,一直萦绕在凌昀心头,他感觉他男朋友约莫是生气了,又觉得龙哥不会那么小气,况且两个人每天都有联系,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就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他终于也登上了飞往里约热内卢的飞机。
凌昀这次的巴西之行可不只是为了看他男朋友的比赛,也看其他小组,其他国家队,比如英格兰、法国、德国以及东道主巴西。
纠结了好几天,他还是决定按照他男朋友给的时间地点去见对方。
但其实这次两个人的见面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尴尬场景,因为从到达酒店车库到上楼再到进入房间,一整个过程私密性都非常好,没有遇到任何人。
他抬手想要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大大方方推门进去,阿隆索正背对着他在桌旁整理东西,听到动静正要回头,凌昀却已经快步走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阿隆索没有回头,拉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笑了笑:“还以为你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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