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心,作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不断美化自己?”已经烦躁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些恶心的猴子都杀干净的夏油杰不耐烦的抖着腿。
这种恶心的画面他们还要看多久?
该死的。
在这个时候,夏油杰突然想起曾经源祁凉说过的话。
‘不要随便的和太多人接触,有了私情之后,你不得不面对那些人的死亡,就会露出很可笑的表情。’
他敢肯定,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哈,还好那家伙现在不在这里,不然他一定会拿着手机说着些恶心的话。
耳边还能清楚的听到那些猴子欢喜的叫嚷,那些家伙,还大言不惭的说着会将他的骨头都一点渣不剩的吃干净。
伏黑:“还没到时候吗?”
杀了作为诅咒的他之前,他们果然还是更想把这些污染空气的家伙给解决掉啊。
口口声声说着爱和敬仰?
哈,还真是可笑呢。
坐在树上的宿傩能够居高临下的看到全部,连那双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都能看的清楚。
从‘新娘’的唇上摄取了毒素,神志变得昏沉并不代表他一无所知,他是清醒着看的他所庇佑的人们将他分食。
但可笑的是,那双眼中没有仇恨。
也没有听到他绝望的哀嚎。
宿傩:“真是无聊,都快吃干净了,还没结束吗?”
夏油也不耐烦的来回踱步,“什么情况?按照道理,应该是杀了他的那一瞬间就会怨气爆棚。等等,他不会根本没有诅咒这些猴子吧?!”
一想到那种让人窒息的可能,夏油就恨不得现在跑回去把源祁凉剁上几刀。
你是什么品种的圣母?居然这样了还不诅咒这些家伙?!啊!我现在只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杀干净!
……
捂着鼻子又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源祁凉绝望的表示,自己可能是真的感冒了。
旁边的虎杖看起来更紧张了,整个人距离暴风哭泣只差那么一丢丢。
“不是有句话说笨蛋不会感冒的吗?啊,想回家睡觉。”嘀咕了两句,源祁凉能够感觉到旁边的少年精神快要到极限的。连忙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诶呀,别哭啦,他们肯定可以做到的啦,来~听我来唱歌玩好不好?”
“不准嫌弃我五音不全哟,等唱完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随着风消散,除了那颗被女人抱在怀里的人头,其他的部分都被吃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筹划了多久,手上的材料是一旦都不缺。
直接将那骨头敲碎,一个个跟吃什么珍馐一样的吃了干净。
唯一还算是正常的漏瑚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旁边的三个大佬都在磨刀霍霍,只等时机成熟把眼前的一切全都给灭了。
他保证,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可能留存下来,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实在是太可怕了。
风吹拂而过,带来了少女凄厉的哭喊。那之前看到过和‘源祁凉’貌似关系不错的女孩子身后长出了狐尾,一共九根火红的尾巴在空中摇摆着。
“你们——怎么敢?”
她视为生命的大人,为什么会只剩下一颗头颅?
小狐狸根本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按照道理,她该离开的。
但从今天见到大人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安,像是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恐慌驱使着她半路返回。
走到一半闻到血腥气,她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袭击。
可谁知……
根本不敢去看那片刺目的血红,小狐狸的眼睛遍布血丝。她只想抢夺回那颗人头,她…应该可以做到的吧?
自己是愿狐呢,如果以生命为代价,是不是可以救回大人?
只要碰触到,就可以将大人从地狱的深渊中带回世间。
不,这人世间太恐怖,也太恶心了!如果可以,那样善良的大人应该前往天国。
火红的狐尾摇摆,刚做出了那样事情的村民短暂的慌乱了一瞬。
他们的神会庇佑他们的,但…对方也同样是被庇佑的人。
“不要怕,我们村子可是有大人亲手写下的阵法,这只狐狸在这里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的法力。”
没有力量的妖怪比寻常的人类女子还要孱弱,更别说她天生不善战斗。最喜欢的事就是跟在源祁凉身后学习草药之类,或者祭祀祈福。
无论摆出多么凶狠的模样,拔了利齿,折断骨头的老虎都不会比猫的杀伤力大上多少。她只能不断的哭喊着,看向那些村民拿出刀来。
银白的刀光仿佛是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影子,伴随着红色的火光照耀,将世界灼烧殆尽。
从欺负弱小开始,宿傩就闭上了眼不在去看那无聊的闹剧。
夏油也一直在捏着那肋骨,说着什么猴子还是死光了会比较好。
怒火在积淀,只待发泄的一刻将所有都烧干净。
一刹那的功夫,那足以压迫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的压迫感在场出现。不再是那带着神性的纯白,而是沾满了血红的诅咒。
“停下来。”
纯白的祭服上满是血迹,黑红色的血衣伴随着那张惨白的脸让所有人都呼吸停滞。
这次,那双眼睛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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