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惊喜的。”视线看向远方,虎杖看到了那穿着自家梅花家纹的武士砍下了敌军的头颅。
那个男人高高的举起敌军的头颅,站在马上对周围的人大声的喊着什么。
虎杖听到‘自己’在喃喃自语,“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在掌握了军事之后,该减轻赋税让国家富裕起来。”
他看着‘自己’做到了许多事,从一个连读书说话都被人辖制的稚童,成长为了真正握有实权的贵族。他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原本生机都淡泊的国家变得欣欣向荣。
‘宿傩’在这段时间偶尔也会出现,他一直都摆着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名,身边人对于‘宿傩’也有了微词。
之前,‘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需要雌伏的幼崽,可当他不再需要这些的时候。身份地位都完全上不了台面的武士就不适合再这样没有分寸了。
“大人,哪怕这位武士对您有恩,也不当如此!”有武士对于‘宿傩’的另待而出言,同是被招揽的武士集团,凭什么对方能够如此?凭他是独行侠凭他是最强吗?
个人的能力同他们这一族相比,未免差的太远了些。
’宿傩‘身上的刀是’自己‘发现了铁矿时,专门为他打造的。
再说,这人去哪里都不会给自己不好受,规则约束之类的事自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可面见主君,依旧带刀就有人不爽了。
这种另待,对于一部人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讯号,特别是对那些武将来说。
虎杖听到‘自己’低骂了一声,才又开口狠狠的斥责了对方一顿,甚至还就这件事罚了对方三月俸禄。
于此同时,那边的宿傩冷笑了一声,已经推开一条缝的刀由收回鞘中。
虎杖:该说,不愧是宿傩吗?在这个等级制度如此明确的时代,他凭借的平民的身份活的这么爽。
“喂,我这段时间接了个有趣的任务,就不过来了。”在会议结束之后,’宿傩‘叫住了自己。
’自己‘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那今天喝了饯行酒再走吧。”提出了这样的邀约,对方也欣然答应。
视线对上那双眼,虎杖有了些许更加奇怪的感觉。
这人,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的?
他会带着这样温和的笑容吗?
好像是会的,偶尔他们在一起打游戏,或是出去拼饭的时候,对方身上的气息都会那么的平和。
——但危险性不会减轻半分。
月亮高悬,悠悠的光照了下来。
坐在院子里,‘自己’将那些护卫派的稍微远了些,他不希望自己在和友人送别时还有人站在旁边。
“我曾经无数次想要杀了你。”喝下一口酒,‘宿傩’这么说着。
语气平淡,就和在评价这手里的酒味道不错一样的随意。
“啊,我知道。”
“哦?那你还这么放心我?”
“只要我不断的向前,你就没有机会杀了我。”带着自信的笑容,‘自己’这么对‘宿傩’说着。
眼前这人万事以自己的喜好为先,而他,最不缺乏的也就是这了。
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也能用那尚显孱弱的肩膀扛起一片和平的疆域。
“还真是自信啊。”
月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像是在他们身上蒙上了一层浅淡的光。虎杖听到‘自己’说一些以前的事,从十二岁见到‘宿傩’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对方。
更何况这人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光会在他面前杀人吓小孩。
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噩梦就是‘宿傩’杀人的样子。
对此,虎杖很有共同语言,光是宿傩出现的那几次,都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我们,算是朋友吗?”月亮被云层遮蔽,光线变得暗了许多。
虎杖听到‘自己’这么问着,对方只停顿了一秒,就满是嘲笑的咧嘴笑着,“你还在做白日梦吗?”
“或许吧,毕竟梦里的我总是无所不能。”
月光好似把一切都模糊了,虎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变得有了温情。
……朋友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这次的梦似乎格外的长,送走了‘宿傩’,虎杖还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们也都是温柔的人,在取得了主导地位之后,他的家人也过的很好。
虎杖觉得,幸福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
他能够在孩子接手之前,让这片土地不再满是战乱,那样,他就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孩子一天天长大,就在他的妻子再次怀孕时,他听到了一个消息。
‘宿傩’斩杀了诅咒,也成为了诅咒。
“怎么可能?”虎杖看到‘自己’难得愤怒的模样。
他直接站了起来,快速的安排下了手下去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诅咒这种东西,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成为了诅咒之后还能够保持人性吗?
‘宿傩’创造了奇迹,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人们称之为‘诅咒之王’。
他本就浑身杀气,身上沾染的血腥怕是比大多数诅咒都还要浓厚。诅咒之王的称呼当之无愧,更何况,他还未曾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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