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得上水楹步伐的只有五个人。
水潡水泽占了两个位置。
剩下有个是大皇子恭亲王家里的小世子。
一个是安平王家里的世子爷,今年也是八岁。
当时他被册封王世子,却被宗亲们议论好久,觉得乾元帝偏向得没边儿。
如今算是活打嘴了。
人家安平王世子爷很不错。
安平安自己藏拙,却没准备让儿子藏拙。
他想得清楚,他可以依靠兄弟,他儿子要凭本事。
这位小王爷在家里可是请了名师指点,下盘比那些没练过的孩子稳当。
再有一个却是最逍遥成天唱戏的九爷家的长子。
今年十三了。
九爷爱唱戏,戏子里面却藏了得罪了大官的镖师。
因为生得美,得罪了大官,托庇在九爷门下唱武戏。
五六七几个家里的儿子,个顶个软脚虾。
十五岁的儿子都跌得鼻青脸肿,没得一个上台面。
乾元帝说是招收一百人,结果,跑完三圈的勉强十五人。
大月朝的宫廷侍卫,都是从宗室王公勋贵子弟中招收,进门不考核,进了门强化训练三个月。
当然,也有带着武功进入锦衣卫者,却是少之又少。
看看荣府的贾赦与贾政贾珍这些人,就知道了,一个个都是软脚虾。
荣府若非贾代善健在,估计孙子辈也是一群软脚虾。
乾元帝这时看着五六七三人:“敦郡王(老五),勤郡王(老六),顺郡王(老七)你们三个想监管侍卫处是吧?说是十九弟小孩子家家,在侍卫处晃悠不成体统,如今怎么说?
别说哥哥不给机会,你们三个去跑五圈,只要跟得上十九弟,朕让你们监管侍卫处与锦衣卫,如何?”
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这几年可是没吃素,不像乾元帝十三十七精干干。
他们都细皮嫩肉,满肚子的膘子。
这三人去跑,不说摔死吧,肯定鼻青脸肿。
三人跪地磕头:“皇兄饶恕,臣弟们猪油蒙心了,不该妄议朝政。”
九十十七几个出面求情。
乾元帝挥手:“不怪你们,只是你们的性子朕了解,你们每日吃好喝好,万事皆好。
为何忽然妄议朝政?
说清楚了,朕不怪。
若不然,这个诋毁君王的罪名可是不能饶恕。”
十七这时忙道:“四哥慧眼如炬,这确乎不是五哥六哥七哥的性子。”
又做好劝慰三位:“五哥六哥七哥,难道要替人背黑锅吗?四哥说了,只要说实话就饶恕,机不可失哟?”
这三人挨挨蹭蹭不说话。
乾元帝起身就走了:“忠靖王叔,您是宗令,恭亲王,您是大哥,您们二位看着办吧。”
乾元帝起驾回宫了。
小花精自然亦步亦趋护驾。
忠靖王根本不等众人散去,上去就给三人三脚:“糊涂东西,想把先皇留给你们的金饭碗砸了,就憋着吧。”
恭亲王是大哥,给三人一人一顿板栗:“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们再冥顽不化,莫说是我这个大哥,就是叔王也救不了你们,还不快些说清楚?”
这三人也有委屈:“八弟说的也不错啊,为什么放着我们兄弟不用,却用后妃家?
尤其是皇后,竟然敢饲养女卫,这是要干什么?”
恭亲王闻言大嘴巴就抽过去了:“皇后掌管后宫,岂是你们能够置喙?
后宫的事情不归皇后掌管,难道归你们掌管?”
三人道:“可是,皇后还掌管着侍卫处?”
恭亲王道:“本王没听到任命皇后监管侍卫处的圣旨,你们怎么知道?
你们看见了?
窥视宫闱乃大不敬。
老八活腻味了,你们也想死啊?
十四至今还在守皇陵,你们是谁啊?
几位叔王都没说话,你们与国有何功劳,敢对陛下评头论脚?”
十三看着恭亲王借题发挥,言道:“大哥,还没问清楚,怎知几位哥哥窥视宫闱?”
又看忠靖王:“王叔身为宗令,还是仔细询问清楚吧,这里不是询问的地界。”
安平王这时附和道:“十三说得对,宗室有宗室的家规,陛下既然信任王兄,还是着急族老们一起询问吧。”
忠靖王就是看不惯平王乐王两个巴结陛下,却又不敢发作。他一旦失去了宗令甚至族老的身份,就成了闲散宗亲了。
他固然不怕,儿子们却要在陛下手里生存。
子子孙孙擎等着陛下赐封呢。
只得忍气,心里却在怨恨裕亲王与豫亲王:教子不严,跟着废太子瞎参合,弄的人才凋零。
如今宗室是拿陛下毫无办法了。
他堂堂王叔,被陛下呼来喝去,像是使唤丫头。
可是,他不服气还不成。
安王平往擎等着这个宗令出缺呢。
他又剜了眼恭亲王:这个小子当初看着英雄了得,如今也盯着这个宗令了。
忠靖王冷哼一声,拖着三人走了。
第229章
当日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乾元帝逗趣小兄弟, 马尚香也是这般认为,还告诫水楹:“可别当真,这是皇帝臊他们呢,好好表现吧, 日后你哥哥嫂嫂不会亏待你。”
孰料, 异日十六, 各衙门正是开衙, 乾元帝叫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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