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岛实在酷热,头晕目眩。
上岛了贪凉又引发旧疾。
真正是磨人的很。
之前元春都是自己去探视安抚,主要是孩子小,爬过了病气。
如今正好带着他们去瞧瞧,什么叫生病。
正巧赶上水潡伺候敏太妃进药,亲自尝药。
元春拦住了水潡,命龙凤胎上前尝药。
这两人有自动吸纳灵气排毒的本事,一口药没什么要紧。
再者,也不需要吞食,只是尝尝冷热。
两小只不知道厉害,张口就喝,随即喷射而吐。
西平只是娇滴滴要喝水。
水泊却自己个用手指刮舌头,清除苦味。
敏太妃忙着起身阻拦兄妹:“天气酷热,皇后娘娘天天探视,臣妾已经感激不尽,如何敢让皇孙公主试药,这可担得起。”
又说水潡:“你父王总说你性子鲁钝,祖母还不信,总说你聪明,今日算是打嘴了。”
水潡憨憨的行礼:“祖母恕罪,四婶娘有令,孙儿哪敢违拗呢。”
敏太妃气道:“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什么四婶子,要叫皇后娘娘。”
水潡道:“可是四婶子吩咐孙儿,朝堂上叫皇后娘娘,私下要交四婶子呢?”
元春一拍水潡:“真是个好孩子,没错,你回去吧,太妃跟你说着玩呢。”
水潡告辞,两小只也想跟着跑,被元春拦住了:“娘亲搀扶敏祖母,西平庆儿,你们给敏祖母喂药。”
敏太妃喝一汤匙药,两小只就蹙眉一下。
敏太妃一玉碗的汤药喝完,两小只的脸蛋皱成包子皮。
西平觉得敏太妃好可怜,一边给敏太妃喂蜜饯一边询问:“敏祖母,您怎么啦,为何喝苦汤呢?鸡汤鸽子汤鱼汤可好喝了,怎么不喝那些好喝的汤呢?”
敏太妃慈祥一笑:“我们西平心地真好,知道疼人了。
敏祖母也想和那些好喝的汤,可是,敏祖母生病了,只有喝了苦汤才能好呢。”
西平兄妹终于后知后觉,知道母后是故意带他们来看看,什么是生病。
尤其是兄妹刚才瞧见了,敏祖母走路不方便,差点跌倒,因为躺着,头发也不是很光溜,免得也不是很好。
两小只自己揣测,老祖宗也是这般,可是痛苦了。
回程上,西平就拽她哥哥,然后两小只一起跟元春请求:“母后,我们错了,害的老祖宗生病,我们可以去探视老祖宗吗?”
元春摇头:“不能。”
西平又不懂了:“为什么呢?”
元春叹口气,怎么说呢?
说是皇子私下出宫不安全,摆驾出宫又会扰民?
他们也不懂。
元春道:“你们是公主王爷,去了荣府,老祖宗还要向你们请安,老祖宗正生病呢,还要给您们请安,岂不是打扰老祖宗养病?”
庆王水泊蹙眉:“为什么呢?每回老祖宗进宫,也没给我们行礼啊?每次母后还吩咐我们给老祖宗行礼?”
元春只好耐心解释:“每次老祖宗要行礼,可记得母后如何说话呢?”
西平道:“母后您说免礼。“
元春道:“正因为原本应该行礼,母后因为老祖宗年纪大,这才吩咐免礼。
如此,老祖宗就不用行礼了,这是国家礼法。
母后吩咐你们给老祖宗行礼,却是家规,因为老祖宗是母后的祖母,你们是老祖宗的后辈外孙孙,大月朝仁孝治国,要敬重长辈,所以,你们要给老祖宗行礼,可记住了?”
两小只点头,元春以为说清楚了,松了口气。
结果,西平却道:“母后,宫里的太后老祖宗也要给我们行礼吗?”
元春顿时气得脸都黑了:怎么这么难缠呢?
这话要说清楚需要一大篇,两小只还未必懂得,只怕还要询问:都是老祖宗,为什么要有区别呢?
元春决定规避:“这个问题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需要你们读书明理之后,才能知悉,母后越俎代庖了,你们这么聪明,等将来上学堂,亲自向太傅请教吧。”
西平果然是个好奇的宝宝:“太傅是什么,为何要向他请教?”
元春觉定丢包袱:“母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你们去问大哥哥好不好?”
言罢,元春不等两小只再问话,吩咐护轿的水潡:“把他们兄妹带去给太子照顾半日。”
水潡从来不会问东问西,他是严格执行帝后太子谢恩决策。
两小只也很高兴,三日没见大哥哥了,跟着大哥哥可好玩了。大哥哥上树抓鸟,一抓一个,不像他们两个,爬上树了,鸟儿都跑了。
然后,元春得知,太子白鱼龙服,带着两小只出宫了,潜行去了荣府向贾母赔罪去了。
元春提前通知了黛玉,让贾母装病装的严重一些,头发三开,再给贾母脸上嘴巴都傅粉处理。
元春通过鹦鹉的眼睛看着两小只见了面如死灰,白发蓬蓬的贾母,双双吓得躲避。
太子带着弟弟妹妹问安,又阻止府里的舅舅舅母行礼,又吩咐弟弟妹妹向老祖宗舅舅舅母行礼问安。
黛玉杜晴几个自然不会受礼,而是把兄妹抱到贾母跟前。
贾母不知道自己被画成什么样子了,慈爱的伸手抚摸西平与庆儿:“老祖宗真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了你们母后这个孙女,又得了你们三个金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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