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大,这么不高但是微胖的人,怎么就被忽视的这么彻底呢?!
闻言,沈衮果然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没有多的了。
“哦,你来了。”
老赵:……
好冷漠好无情。
算了,不“啧”就行。
“我过来,是有事儿找你帮忙。”
作为一名敬业的工作党,他毕业以后就一直很忙,即使和沈衮在一座城市,一个月可能也见不了自一次面。
现在一星期竟然来了天博两次,肯定有事。
沈衮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老赵抿了口茶,满面怅然地讲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我的车,又抛锚了。”
夏札和沈衮都没有说话。
老赵急了:“不是,你们给点反应……”
沈衮:“很遗憾,我不会汽修。”
老赵:“……”
第11章 拾壹
汽什么修?
沈衮是在跟他说相声吗?
老赵小小的眼中有大大的迷惑,朝夏札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以为他是想问汽修的事,夏札笑了笑:““我也不会,事实上我都没坐过汽车。”
因为沈衮一穷二白,没买车,他们偶尔出门都是地铁和公交。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老赵欲哭无泪,“还记得上次我说自己碰到脏东西,所以跟你要符箓的事吗?”
“有点印象。”
“昨天晚上,我开着车回家。路过北环路口的时候,突然后背一阵发凉,跟有人盯着我似的,手脚发麻无法控制方向盘,差点就朝着一边的电线杆撞上去。后来我吓得大叫了一声,手脚就突然恢复了知觉,然后我就发现车抛锚,没法启动了,而跟你要的符箓颜色也变灰了。”
说罢,老赵把那张符箓掏了出来,拿给沈衮:“你看这符箓。”
沈衮接过,看了一眼:“确实消耗了,再用一次就废了。怨气不轻,这回你碰到真东西了。”
即使心中猜到了结果,老赵仍旧一惊:“是不是就是那天,我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的那个?!”
“八-九不离十,气息相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比之前重。”
“所以说我……”老赵刚说了句话,就顿觉哪里不太对,“咦,你看出来我身上有那天相同的气息了?”
“刚进门的时候。”
老赵出离悲愤了:“……老沈你都看出来了还跟我说自己不会汽修,这是多么的无情!”
沈衮无情嘲讽:“谁让你在夏札面前抹黑我的形象,离间我们的关系。”
刚刚沈衮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老赵说他黑心肝,还说夏札跟自己在一块工作是为难。
想到这里,沈衮悄悄用余光看了夏札一眼,真的难吗?
还是说,他要改变一下自己和人相处的方式。
回头要问问他。
老赵一听,就心虚了:“这……这,我这不是开玩笑的么……”
“呵。”
老赵双手抱拳:“沈哥,沈爹,沈大仙!你可得帮帮我!”
为了命,面子算什么!
“可以。”沈衮把符箓扔给他,掏出一个小记事本,“来,我们来谈谈价钱。”
一听谈钱,老赵就萎了:“打……打折吗?”
“算你八折,两顿饭吧。”
区区两顿饭而已,比起沈衮在天博内挂的那些灵物的价格,不过九牛一毛,老赵感动得热泪盈眶:“没问题,是我亲兄弟!”
沈衮:“走吧,看看你的车。”
“车?还看不了。”
“为什么?”
老赵解释:“抛锚在路边,怕被算违规停车,赶紧找人拖走了,目前还在修。”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总不好跑到修车厂去调查灵异事件,会被以为是故意添乱,汽车的调查只能等把车取回来了。
“走,去你第一次抛锚的高速公路上。”
老赵不明所以:“为啥?”
不应该去北环路口吗?
“追溯本源。”
虽然不太懂,但老赵仍旧站起身:“那咱们怎么去?”
“打车可以在高速公路上停吗?”
“很显然,这是不行的。”
沈衮拍板:“好,那就打车吧。”
老赵:“……?”
沈衮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对,披上外套,斩钉截铁道:“我们出发。”
就和夏札出了门。
满头雾水的老赵赶紧跟上。
路上,老赵苦口婆心劝他:“我说沈衮啊,咱们算了,这打车去怎么可能有人接呢?人家一听咱们要去的目的地就不会管咱们了,还会以为咱们是神经病。”
沈衮不为所动。
老赵继续念叨:“毕竟《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实施条例》第八十二条可是明文规定了,机动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不得倒车、逆行、穿越中央分隔带掉头或者在车道内停车;也不能非紧急情况时在应急车道行驶或者停车。咱们都是有驾驶证的人,好歹是个人物,不值得,不值得。”
沈衮不以为意:“没事,我咚咚打车。”
“那不就更加没人接了,人家真的会以为我们是神经病的!”
“而且,刚刚夏札还在学习交通规则篇呢,你这样会误导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