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况不一般,等晴姨开到自己车位前,发现其中一个车位停着丈夫那辆车,另一个车位上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是她的丈夫,挡住了车开进去的位置。
晴姨只能暂时停车,对沈衮和夏札说:“前面就是我家的停车位,但是好像有人在吵架,车开不进去。我瞧见我丈夫也在那儿,要不我们先下车瞧瞧什么情况吧?”
夏札和沈衮无异议。
地下车库光线不算好,下车走近后,这才看清了车位上的三个人。其中的两个年轻人正在争执着什么,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劝架。
“老公?”晴姨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回头,看到晴姨后苦笑了一声:“诶,你回来了啊。”
“对,我请来人帮我解决夜里老做噩梦的事。”晴姨问说,“这两位是?”
男人挠挠头:“我也不认识,但是有个小伙子说,另一个小伙子是一路跟踪我到这儿的,所以来提醒我,我刚停了车没多久,一下车他两就吵起来了。”
就在此时,两个年轻人停下了争执,回头看向晴姨他们。
这两人,一位长相白嫩、体型略胖,看模样年纪不大,像是刚刚成年。另一个人,居然是沈衮和夏札的熟人——郑梁。
郑梁一见来人是沈衮和夏札,立刻惊喜大叫一声
“大师!”
第78章 柒捌
郑梁双眼放光,情绪激动嚎了一嗓子之后,引起了那个长相白胖的年轻人的注意,讲他的目光吸引到了沈衮和夏札身上。
他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番沈夏二人,满面戒备:“你们是一伙的?”
“呸!你话别说那么难听!”郑梁怒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白天鬼鬼祟祟当跟踪狂呢。说,你是不是想偷人东西?!”
另一个年轻人也怒了:“我看你才是跟踪狂,我好好地办着正事,你非跟着我,现在还拦上来,这儿又不是你家,你怎么款那么宽呢?”
不过这其实也怪他功夫不到家,做不到完全不被人察觉,这才被郑梁瞧见,并产生了怀疑。
想到这里,年轻人愈加闷闷不乐——一为自己能力不足;二为郑梁多管闲事。
郑梁才不信他说的话:“办正事?你家办事是鬼鬼祟祟等在小区门口,看到目标人物的车之后,就一路尾随别人进了地下车库?呵呵,那你办的‘正事’可真是别出心裁。”
那人说不过他,气急语塞:“……你!”
郑梁拦住他就是因为觉得他的表现不像个好人,此刻毫不示弱:“我我我,我怎么了我?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在这位大哥身后是要干啥,认亲吗,你敢说你不是要偷东西?”
年轻人气结,因为他偷偷跟着中年男人,的确是为了从他身边拿走一样东西。且为了他的面子,要拿的悄无声息,不能打草惊蛇。
吵架吵不赢,他眉头越拧越皱,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右手却背在身后悄悄掏出一张符纸,食指与中指夹住,其他三指掐了个法诀。
法诀掐完,他低喝一声:“去!”
便将手指向郑梁,甩出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黄光。
在拥有灵力的人眼中,那黄光疾如闪电、快如子-弹,直直地冲着郑梁的面门而去,却在离他还有几公分的地方骤然停驻,符纸脱离隐形,显现出本来的样子。
看到突然出现、飘在空中的符纸,郑梁和其他两个普通人顿时愣住。郑梁想到什么,额头冒起了冷汗,那符纸在离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不到两秒,就泄了灵气,变成普通黄纸,飘飘摇摇落在了地面上。
郑梁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失声:“你,你……”
而出手的年轻男生则指着沈衮和夏札,语气不敢置信,惊声说道:“你们也是天师?!”
其实答案早已显而易见,拦下他攻击的灵力分明就来自沈夏两人所在的方位。只不过他独特惯了,更高傲惯了,向来以为自己天师的身份尊贵且与众不同,也不愿接受自己的术法被“无名之辈”轻而易举化解的事实。
此时此刻,他显然处于弱势,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愿低头。
于是,他仰着下巴,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哪家的天师,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沈衮和他玩问答游戏的打算,只眼底透着凉意,冷声道:“没人教过你,天师禁止用灵力攻击普通人吗。”
“天师攻击没有威胁的常人,是大忌。”说这话的是夏札,他正云淡风轻地收回手,背在身后——刚刚是他帮郑梁挡下了男生的袭击。
“我……”
听到他们二人的话,这位年轻的天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刚刚太意气用事,一时情绪上头,做的过界了。可他因身份的缘故,从小就众星捧月心高气傲,身边也不是没有不把普通人的生死当回事的天师。
因此他被人指出不对后,只觉得叫名头都没听过的人下了面子,于是咬死不承认刚刚做错了。
“我又没有下死手,那道符就算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过就让他睡几天而已。睡几天又死不了人,算什么伤害?”
夏札神情严肃,再度指出他的不对:“睡几天不会死人,但你的灵气直冲人面门而去,他身体素质若是差一些,可能就要痴傻,那坡身体素质不错,也会虚弱十天半月,更别说像个植物人一样睡上几日不能进食,还要靠外界维持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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