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发现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他就立刻来到天师博物馆拜访。
因为心里有底,和沈衮又勉强称得上半个熟人,刘胜情绪还算不错,脸上不见慌张和苦闷。
夏札拿了干果热茶招待他,三人就像那天同学会的时候一样,气氛平和像聊家常。
沈衮手中提着刚采买东西,对他们说:“我把买的东西放一下,你们先聊。”
夏札点头:“好,需要帮忙吗?”
“不用。”沈衮摇头,“没多少东西。”
于是夏札便坐下来,招呼刘胜。
刘胜开门见山,询问夏札道:“我想先请问一下,那天你给我名片是看出了什么吗?比如我命格不太好,注定会遇到怪事之类的……”
“和命格无关。”夏札说。
刘胜疑惑:“那是?”
“在道法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炁’。”夏札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这个字,解释说,“同时,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相’,天师正是通过观察这些,来测算一个人的命格。”
刘胜似懂非懂地点头。
夏札继续说:“就像中医靠‘望闻问切’诊断患者的疾病一样,天师也能通过窥探面相等方法得知你的过去和未来。但是很多时候,这些东西是很玄奥的,推测出的结果有些是必然,有些只是一种可能性。比如我们看出你的身上有因果存在,可这份因果对你造成的影响是利是弊,还未可知。”
刘胜思忖:“未可知?”
“是的。若影响为利,自然再好不过;若为弊——”夏札与他对视,“你就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就像现在。”
刘胜思考几秒后,憨笑说:“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也听不懂,总之就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夏札语气真挚,“都是工作。”
提到工作,刘胜迟疑了几秒,然后问说:“我记得上次唐永志他们花了不少委托费……我可能没有他们那么有钱,能不能分个期什么的?”
刘胜心中也知道,上次沈衮跟唐永志他们三个谈钱时,肯定故意提高了价格。但根据他对那些大师的印象来看,实际价格估计不会低到哪里去。
虽然是同学,他也不好意思占便宜,张嘴让人家给自己优惠。
闻言,夏札温声说:“这点可以放心,肯定是你出得起的价钱。”
刘胜立时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谢谢谢!”
他心中感慨,沈学神和夏天师都是公道人啊!
这时,沈衮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
夏札玩笑道:“正好,我们沈老板过来了,可以问问他价钱的事。”
沈衮坐下,面容冷硬眼神却柔软,问夏札说:“说我什么呢?”
夏札敛了眉眼,表情故作郑重:“说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人,委托费我做不了主,都得听你的。”
沈衮闻言忍不住轻笑:“现在天师博物馆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个你不能做主?打工人的巅峰,就是要骑到老板头上。”
夏札也笑。
刘胜虽然插不进他们独特的氛围中,却也被那种舒缓轻快的情绪所影响,跟着乐起来。
言归正传,夏札问刘胜:“看你面相沾了阴气和霉运,最近可有见过谁?”
刘胜回忆了一下,然后挠挠头尴尬道:“前段时间挺忙的,年前年后走家串户,吃了不少亲朋好友的酒席。真要问见过谁,一时半会儿数不完……”
沈衮:“那就说说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刘胜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给他们讲自己觉得异常的事
“年假结束刚刚开始上班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元宵节刚过没几天的时候,我开始觉得身体不太舒服,症状不严重就是体虚、头晕、四肢乏力。状况不严重我也没当会儿事,毕竟咱们当代人哪个不是亚健康状态?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运气突然变得奇差,当然,也不是说我以前运气有多好,就是没这么倒霉过:走在人行道上被砸一脸鸟屎、家里新买的盆栽全部枯死、开车出门路上出现一条蛇我差点就碾过去……”
大冬天见蛇,差点没把刘胜吓够呛。
闻言,沈衮说:“草木枯萎、天降鸟屎、开车见蛇都是霉运缠身的预兆。”
听到这里,刘胜露出窘态:“说起来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以前,我这么疑神疑鬼还怕招人笑话,但是看见唐永志他们的下场,再想到你们当时独独给我留了名片,我就觉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夏札赞许:“警惕是好事,能在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之前解决问题。”
最怕人明知前方有难,还不放在心上。
“问题能解决就行,我就知道对你们来说不是难事。”刘胜笑问,“那能看出我倒霉的原因是什么吗?不弄清原由我心里没底儿,老想东想西。”
沈衮一眼瞧出:“是气运被夺了。”
“气运被夺?”刘胜疑惑,“所以运气不好?”
“气运和运气不是一种东西。”沈衮说,“气运是能量,先天而来不可更改;而运气和运势是表现形式,拥有不确定性。”
刘胜一知半解地点头。
他心道:不愧是玄学,总是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夏札则说:“看你面相,你亲人的气运也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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