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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多刺激。你是大师,我是师太,我们可以合作无间一路行骗一路敛财。
    再也没有锦衣玉食,还得睡破庙,很刺激?
    那怎么行,以后有孩子了怎么办?那往后你把银子jiāo给我管,我很会理家的,我们存够了银子,就买块地,盖间一屋,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混个村长当当,那我就是村长夫人
    我有说过要跟你生孩子么?没记错的话,我记得有人说过,会给我煮饭,陪我一起骗人,万一我遇上了长得很像我死去未婚妻的人,她也会识相地不打扰,不会破坏我的行qíng。她还真的是很会规划,苦中作乐的本事让他叹为观止,不禁失笑,好似他先前的那些担忧全都渺小的可笑。原来不止是他,她也同样没有闲心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她气呼呼地抬起眼眸嗔瞪。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轻易浇灭她的希冀,让她不敢放纵自己去妄想。对她好,是不是就代表喜欢,还是就像他和婆婆说的那样吃了就得负责?邢欢不清楚,也不敢去刨根究底地细想。
    见她那副吃了瘪的模样,他的笑容愈发加深了,曲起指节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后,他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着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扯开了话题:听说你给了神医好多银子,让他去替管大人治病?
    嗯。邢欢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暗暗在心里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偷偷告诉你,我总觉得管大人那病,是给我娘吓出来的。
    的确是。
    欸?他凭什么那么肯定啊。
    因为我是帮凶。这种话,他说得毫无愧疚之心。
    邢欢恍然想起了。那天,管大人闹完之后,娘就出门了,他号称非常时期她不适宜出门,所以自告奋勇地说是去帮她照看娘。就是这么照看的?到底谁是谁的帮凶!
    这不是重点。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就不要一直拿出来说了,有损他的形象,听说你给神医的银子,是从我房里拿的?
    呃我这没有嘛!借用下会不行哦。
    行。给自己女人花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这点他完全没意见,问题是你要不要把我的私房小金库也一并掏空啊!她也太会找了吧,比他娘的搜索功力更qiáng!他藏在衣柜里的,没了;藏在chuáng单底下的,没了;就连藏在罗袜里头的,都没了!
    我不知道哇,我看见有银子就全拿了啊。你想拿回去啊?没有啦,都给神医啦。是娘说的,男人不能有私房钱,有了就会逛窑子。
    他咬唇,蹙眯起眼瞳,冷眸看向她。不知道?分明是故意的吧。他依稀感觉到这辈子就这样完了,花天酒地什么不用想了;偶尔跟朋友去听个小曲喝个小酒估计得打报告看领导心qíng。
    嗯,诚如他从前所想的那样,找个女人绑住自己是作茧自缚,可他还就是见鬼的很甘愿。
    少奶奶,少奶奶里头正浓qíng蜜意着,不识相的丫鬟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连门都不敲。
    当瞧见房里的chūn光无限后,她红着脸,又尴尬地退了出去。
    进来吧。静安松开了怀里的邢欢,懒洋洋地哼了声。怎样?都已经被破坏qíng绪了,还假仙什么。
    可是,那个大少爷,您要不要回避下?我要汇报的事,可能会让你心qíng晴转yīn。
    说。赵静安显然没心qíng同个丫鬟玩yù说还休这一套。
    那好嘛,既然做主子的让她说,她还客气什么,事qíng是这样的。任公子府上总管来报,说是二少爷今天在街上遇见任公子,俩人一见如故,就跑去任府喝酒了,结果二少爷酒量太烂了,已经不省人事了。要命的是,醉成那样他还不走,抬都抬不动,嚷嚷着说要见你,还说见不到的话他就打算把任府的丫鬟糟蹋个遍。那位总管姑娘说,你如果不去把人弄走,她就让你死在别院。
    我陪你去。出乎丫鬟意料之外的事,大少爷的心qíng未受任何影响,反而还能很理智地果断做出决定。
    不用了,我去瞧瞧吧。你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婆婆和我娘。邢欢还是有理智的,谁知道赵永安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昨天之后,这两兄弟一见面就势同水火。老gān爹已经被他们麻烦得够惨了,要是一伙他们俩见到后,直接在人家府上打起来怎么办?
    上回静安摔坏古董的银子都还没赔给人家呢,闹不好又得赔了
    嗯,别弄得太晚,有事派人传话回来,我去接你们。
    听听这话,就连旁观着此qíng此景的丫鬟都明白了二少爷输在哪。这种体贴、这种信任,天杀的,哪个女人不动心啊!可是大少爷,这种时候宽容要不得啊,二少爷是头láng啊,几时见过láng会放过到嘴边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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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些改变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这个想法在邢欢去到任府后更坚定了,那位叫做白莲花的总管姑娘,非但没有像几回那般给她脸色看,反而还和颜悦色了不少。甚至在把她领去饭厅后,还颇为感慨地说了句:听说你和大少爷的事闹开了?这样多好,长痛不如短痛,那种不知珍惜糟蹋了你那么久的男人,要他做什么?就该这样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我过些天要成亲了,你和大少爷来喝喜酒吧。
    成、成亲?跟谁?姑娘,您前后态度转变要不要那么大?话题要不要那么跳跃?
    好像姓薛吧。
    好像?!这是什么回答啊?
    嗯,就这样,等做好了喜帖我找人给大少爷送去。白莲花却丝毫不觉得这回答有什么不对,你快进去吧,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派了小厮在门外守着。
    谢谢。
    不用谢,大少爷吩咐的。
    赵静安,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吧。
    邢欢顿时有种yù哭无泪之感,彷佛从今往后,无论她跑去哪儿,一言一行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比较奇怪的是,这种好像没什么自由的生活,感觉竟然还不坏。
    哎哟我的娘喂大喇喇推开房门的邢欢,怎么也没想到任万银会抠门到这个地步,点个灯会死人啊!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随意地跨出一步,就会踩到被丢弃在地上的空酒坛,她猝不及防地挥舞着双手想要站稳,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跌倒在地上,一声哀怨惊呼同时从她嘴里蹦出。
    她倒抽着凉气,晃了晃阵阵刺痛的手心,恐怕是搓破皮了吧,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没再多想,邢欢费力地撑起身子,才进行到一半,就觉得脚突然被拽住。
    一片漆黑中,她居然还傻兮兮地转过头,想要看清是谁在拉她。
    啊喂喂喂喂,不要拖,很痛啊很显然,她不仅是没能看清对方的脸,还极其痛苦地脸朝地,被人用力地朝后拖行。邢欢着实挣不开那股蛮力,只好双手拍地蹬着腿抗议。
    死过来陪我喝酒。
    喝就喝,不要拖嘛。熟悉的嗓音让邢欢猜到了对方是谁,她放下了戒心。感觉到他闻言后终于松开了手,她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渐渐习惯了屋子里的黑暗,隐约瞧清了他的轮廓,挨在他身边坐下,抢过了他手上的那坛酒,你喝了多少了?
    关你屁事。
    那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邢欢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他一愣,沉默了许久后,才出声回应,你是哪根葱啊,爷凭什么要跟你回家呃,他娘的去给我把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找来!
    你要找她做什么呢?黑暗中,邢欢歪过头眉端微微蹙起,思忖了些会。
    有很多话要跟她说。说着说着,他的头慢慢滑下,就这么顺势枕在了邢欢的肩上,感觉到她想要逃,他任xing地伸手qiáng拉住她,继续自顾自地发表言论,我想过了,我可以不介意她和我哥之间的事,人孰无过嘛。嗯,只要她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发誓再也不写休书了改写qíng书好了,她想要多少,我都写给她。也不会再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了,红颜知己什么的统统不要了哦对,娘说她喜欢孩子,那我就陪她多生几个给她玩。我哥能给的,我都给。
    就算如法pào制、按部就班,你仍然不是你哥。邢欢低眉,拨弄着衣裳上的流苏,咕哝出声。
    这话让赵永安静了许久,一抹怀疑在他心底逐渐蔓延开,直到最后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说她究竟喜欢过我吗?
    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多余吗?邢欢轻笑着反问。喜欢过又能怎样?能回到当日初嫁的年岁和心境吗?
    呵,多余么?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真很怀疑她爱的究竟是她相公,还是我这个人。他想知道,究竟是自己不知珍惜错过,还是邢欢的心从来就没再他身上停留过。即便明知就算弄明白了一切有些事也已经改变不了,可永安只想死得明白些。
    你根本就没醉,是不是?
    出乎永安意料之外的是,邢欢突然不答反问。虽是疑问,可她的口吻透着确定。他错愕了片刻,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叫了你两年的相公,有哪个娘子会不了解自己夫君的。可是你呢,有了解过我吗?你嫌我丑嫌我丢人,觉得我又笨又没用只懂依赖着你活。可是赵永安,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只有全心投入去喜欢一个人,才会那样毫无戒心地依赖他。我曾经就是那样喜欢着你,不仅仅因为你是我夫君,还因为你是你。
    这些话为什么以前都不说?他略显恍惚地问着。
    为什么从前不说?邢欢抑制不住地在心底凉笑,从前,他们有这样平心静气聊天说心事的机会吗?他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宛如在叙述一个很久远的故事般,娓娓道来,新婚夜被你掀开盖巾的瞬间,我心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这张脸怕是看一辈子都不会腻吧,往后若是日日醒来都能瞧见你,该是多幸福啊,可是我没有跟你共枕眠的福气,就连想听你说声早安都是奢求。我第一次为你煮饭时,即便你嫌菜太淡、饭太软、汤太咸,我还是很开心,看着你吃就觉得满足,我默默记下你的喜好,一点一滴地再你改进,只是这些你从来没有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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