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想了,楚天阔感觉脑袋都要炸了。他所幸用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阿阔,你怎么了?”绯尘看着楚天阔痛苦的模样,感到十分担心。
南烛叶等人也走上前,团团围住楚天阔,查看他情况如何。
“我的脑袋好疼……”
肖豫灵从怀中拿出一包银针,身为大夫装备随时随地都要待着。“我看一下。”
一番把脉后,肖豫灵并未感到异常之处。他将银针拿起,对准楚天阔的穴道扎了一针。
楚天阔翻了下白眼,晕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
绯尘护着楚天阔的脑袋,拍了拍他的脸更加担心的问道。
“放心。楚兄他只时近日休息不好,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绯尘听完抱起楚天阔离开不羁楼前,向着挽月楼走去。
“我们也回去吧!”
几人通知了管家老伯,随后管家带着手下来到不羁楼将景炎的尸体运走。来到现场的每个人都大惊失色,久之,愤怒大于害怕。
没想到他们的庄主竟死于非命,而平日里的庄主竟然是假的。
这一切都令人意想不到……
绯尘坐在床沿握着楚天阔的手,他的手心处不断有冷汗冒出,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这样的楚天阔很不多见,他表面上没心没肺只知道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像这样睡不着觉的时候少之又少。
绯尘划过楚天阔的刘海,将手附在他的额头之上,慢慢舒展开紧皱的眉心,深陷到骨子里的温柔让楚天阔渐渐放松。
睡梦中,楚天阔的脑海依然是之前的那个场景。
只不过要比以前更加清晰……
从山洞中出来的两人,一个是楚天阔自己,另一个是一袭白衣的男子。男子手中拿着长剑,站在楚天阔的旁边。
楚天阔笑着将手中的珠子高高举起,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云龙珠。珠子内放置着半块玉佩,与楚天阔脖子上的另一半完全吻合。
双鱼玉佩!
正当楚天阔心满意足的离去之时,腹部传来一阵痛感。他伸手摸去,鲜血染红了手掌,刺眼又醒目,冰冷又孤寂。
一把长剑从身前传出,楚天阔回头望去……
“啊!”
呼吸加速,楚天阔猛然间从噩梦中醒来。与其说是噩梦,倒不如说是他此前的记忆。太过真实,真实到楚天阔身体颤抖,额头上满是冷汗。
他看清了,楚天阔看清了那个刺伤他的人。
“阿阔,你做噩梦了。”绯尘一把将楚天阔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后背“别怕,别怕。”
是绯尘……当楚天阔回头看去,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与绯尘一模一样的脸,虽然气质完全不同,衣着也完全不同,可那张脸……那张脸他不会看错。
为什么?为什么绯尘要杀自己?
楚天阔惊慌失措,猛的推开绯尘。额头上的冷汗浸湿刘海,满脸都是恐惧。
不可能是绯尘啊!不可能是他。楚天阔怎么都不相信……
绯尘见楚天阔躲闪,双手静止在空气中,有些黯然神伤。“阿阔,你到底怎么了?”
楚天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如果自己的记忆是真的,楚天阔渐渐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他死了……他又重生了……
可在重生之后,他的记忆消失了。不仅是记忆连同他的年纪和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那个时候。
十年,就像是绯尘所说的那个十年。
这整整十年,对于楚天阔来讲是静止的,是没有变化的。
自己重生的原因是什么?莫名其妙就活了过来?楚天阔不相信。
可杀害自己的人真的是绯尘么?
他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绯尘一直都是一袭红衣,而记忆中杀害自己的人是身着白衣。除了样貌相同,楚天阔找不到相同之处,他试探的问道:“绯尘,你除了红衣还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吗?”
虽然用衣着的颜色来判断凶手显得有些幼稚,可楚天阔都头脑没法思考,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绯尘明显一愣,不知楚天阔问此话的意思。但绯尘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十年前在天澜阁之时,我都是身着白衣,重建云朔宫之后,才换了着装。阿阔,你问这些是要如何?”
十年前,又是那个十年前。
真的是绯尘,楚天阔没有看错。
真的是绯尘……
楚天阔走上前,靠近绯尘问道:“我死过一次对不对?现在的我又活了过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你都想起来了?”绯尘显得很是激动,他抓住楚天阔的肩膀,满是惊讶。
绯尘当然知道楚天阔为何能重生,是他结与血咒,忍受月圆之夜百般痛苦,整整十年。但绯尘不想让楚天阔知道此事,他做的一切,都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让楚天阔知道。
“没有,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我不仅想明白了一些,还知道了当初杀害我的凶手。”
“凶手?”绯尘只记得当他赶到云崖山时,楚天阔已经跌落悬崖。周围都是丞相的人,他一直以为是丞相所为。
“是的凶手。一个我不会怀疑,也永远都想不到的人。”
楚天阔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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