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野又打开了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热食,她把其中一碗热粥给苏老爷子递过来,这个温度刚刚好不汤手。
苏老爷子感受到粥香,睁眼看了苏野一眼。
先吃几口垫垫肚子吧,这么晚了,也不适合吃其他的。
听了苏野的话,苏老爷子拿了过来,吃了几口又听苏野笑道:爷爷放心吧,等二叔出来,说不定就能活蹦乱跳了!
苏老爷子没说话,专心喝着清粥。
苏野也知道此时苏老爷子心情不佳,她心里也很为这事恼火,但此时老爷子正需要安抚,她总不能也摆出一副要死了亲爹的表情来吧。
不是让老人家更担心吗?
苏野伸手在老人家的肩上轻轻捏着,一边讨好的说:爷爷,好喝吗?
哼。
老爷子这才给了苏野一个哼。
苏野继续捏。
等老爷子喝完小碗的粥,苏野给丢了垃圾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小毯给老爷子盖到腿上,蹲到前面细心的揉捏了起来。
人坐久了都觉得腿不好,更何况是位老人家。
好了,你坐好,我还没弱到坐一会就坐不住了。
看到孙女懂事,老爷子心里也总算是有了些安慰。
苏野垂着脑袋,继续按揉,手法很娴熟,像是为别人做过千千万万遍一样。
二叔肯定没事,爷爷就放心好了。
苏老爷子叹了口气,往日那双犀利逼人的眼此时是满满的疲倦和悲痛。
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孙女,苏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揉捏得差不多,苏野站了起来,脚下轻轻跺着。
等腿上的麻痹消散,苏野又若无其事的站在手术间外盯着那红灯看。
半夜,手术室的灯终于跳了下来。
门被打开,打着厚厚石膏的苏牧被护士推了出来,主刀医生走过来,恭恭敬敬的朝苏老爷子说明了情况。
苏野在旁边听到,稍微松了口气。
苏牧被按排在医院的VIP住楼层,苏野让苏老爷子躺在病床旁边的陪护小床上,她和警卫员一起守在一边。
天差不多亮时,苏牧就醒了。
麻醉药一过,腿上的疼痛就渐渐清晰可感。
小野?
二叔醒了!苏野朝病床上的苏牧咧牙一笑。
苏牧皱皱眉,试着抬抬腿,仍无所获,眼神不由一暗。
苏野从椅子起身,对苏牧说,二叔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苏牧没说话。
苏野也不再问,和警卫员对视了一眼,由她去买早餐,他守着房间里的两人。
一早,医院外面的早餐摊子摆满了一片。
苏野拎着几份早餐走进电梯,就看到穿着白衣大褂的林立言穿过身后的诊室。
林立言往前走几步突然又退了回来,等看清楚是苏野时就愣了愣。
苏野朝其颔首,拎着早餐上楼。
林立言若有所思,然后给家里打了声电话确认些事。
警卫员接过苏野多买的一份早餐,什么也没说,走到外面迅速解决了又折了回来。
苏老爷子已经醒了,洗漱后也坐在一边和苏牧沉默着吃早餐。
苏野坐在一边,靠着椅子往后面的墙挨着,微微仰着脑袋看两人。
等他们吃得差不多后就开口:爷爷,二叔,你们不打算让我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苏牧放下粥碗,淡淡说:管好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你就不要多管。
我也不想管,苏野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话头一转道:好歹我也是苏家的人啊,就那么三个残弱老少,你们也不团结我就没办法了。
苏牧嘴角一抽。
什么残弱老少,他们苏家就算是个残的也一样让外面的人高看一眼!
苏野站起来,又问:真不让我知道啊?
你又想干什么。苏牧有点警惕。
二叔,我这可是在关心你,苏野翻了一记白眼。
叩叩!
门这个时候突然敲响。
老爷子沉声道:进。
赵战兵笔直的走进来,脸上一片冰冷刚硬,正色汇报道:老首长,调查清楚了!
苏老爷子点头,却转身对另一个警卫员说:小方,你带小野回学校。
听到小方两字,苏野嘴皮子微抽。
那名酷酷的警卫员姓方,因为年轻,所以大家都称他一声小方。
苏野见老爷子没有要让自己旁听的打算,就大大方方的转身出门去,却把身后的小方拒绝了,你回去守着他们,我自己可以回校。
小方没动,冷冷站在她的身边。
意思很明显,坚决执行老首长的命令。
苏野想了想,突然笑眯眯的凑到他跟前,小方酷冷的表情有点愣。
说说吧,我二叔出了啥事?
苏野这话的意思是想问到底是谁搞了她二叔。
小方没领会,一本正经说:腿部受伤。
谁问你这个。
小方一脸纳闷的看她,心说你不就是问这个吗?
苏野翻了一个白眼,这就是她不喜欢和军人打交道的原因,不知变通,部一根筋,视命令为部。
谁搞的?
这回够直白了。
但小方事先被吩咐过,不能向苏野透露任何消息,所以他又闭嘴不言。
苏野啧了声,你不说我可就自己去查了,只是这后面出点什么事,你得负部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