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后腿蹬了蹬兔子耳朵,又伸爪子捋了捋被后腿蹬乱的耳朵毛:“只要稍稍有点实战经验的人,都知道精锐部队中混入了非精锐人员,战斗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何况人多唯一的好处是为了整合资源,但你们的盟友显然不会给你整合资源的机会啊。大军校的目的是取得好名次,小军校的目的只是为了捧出明星选手。你们一个要集体成绩,一个要个人成绩,目的南辕北辙,怎么联合?
星海军校还不如和我们首都军校联盟,等扫平其他军校,挫败导演部的阴谋之后,再快快乐乐的来一场双方都没有遗憾的擂台赛决定胜负。虽然你们肯定会输,但我相信那时候你们输了也会很开心。现在,你们不憋屈吗?”
丁逸飞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心里憋得慌。
憋屈,怎么可能不憋屈?
“我们分管战斗系的副校长没有从军经验,他是军事理论家。”邵承乐解释道,“所以他真的不懂。”
正在梳理耳朵毛的晏兔子差点把耳朵毛给拽下来:“没有从军经验的军事理论家还能叫军事理论家吗?为什么不叫军事空想家?他是怎么当上星海军校的副校长和你们战斗系的系主任的?靠着那张嘴能叭叭叭的吹?”
傅省道:“他爹是元帅。平时他不管事,这次比赛事关重要,他才亲自‘挂帅’。”这话他敢说,因为他爷爷也是元帅。
晏兔子耳朵耷拉下来:“你们好惨。对不起,我不该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他给我们首都军校送经验,没有他拖累光晨哥,如果你们不和我们联合,我们可能要多牺牲一半的人才能获胜哈哈哈哈。”
晏兔子笑得小爪子使劲拍打着病床的小枕头。就这他还嫌弃不能展现出他愉快的心情,他开始在枕头上咕噜咕噜的打滚。
笑死兔子了笑死兔子了,光晨哥好惨,等比赛结束兔兔就给光晨哥做个大蛋糕,上面写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惨字哈哈哈哈。
“兔神认识魏光晨?”傅省问道。
“认识,他爹魏御庭是我大舅哥的上司,他上军校前经常带我和小涣玩。”秦九昭走过来,把笑吐血的兔子抱起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兔子屁股。
伤还没好就狂笑,居然把自己笑吐血了?他家小涣真是越来越让人无言以对了。
丁逸飞结结巴巴道:“魏首席从来没说过他认识你们。”
连平星哲学长都不知道!他总装得和你们很不熟!
“光晨哥上军校之后就很少再有私人时间,我们只通过全息视频交流了。我们是童年朋友。”晏兔子用秦九昭的衣服擦着嘴角的血,把秦九昭的胸口蹭得到处都是血点,看上去好似受伤的是秦九昭似的,“而且他上军校前,我们和他吵架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凑过来,八卦八卦。
晏兔子在秦九昭“请你闭嘴好不好”的眼神中,非常开心的分享了他们童年的趣事:“小时候,我和九昭除了彼此,就只有光晨哥一个朋友。我们约好一起上首都军校,因为首都军校离家近,我身体不好也能去上学。光晨哥明明答应我们了,最后却上的星海军校。”
晏兔子在秦九昭“求求小涣你真的别说了”的眼神中,继续道:“为此九昭还和光晨哥打了一架,并做出了绝交的宣言。”
秦九昭撇过脸:“言而无信。”算了算了,虽然那时候的他很幼稚,但这又不是他的错。明明是魏光晨那个家伙失信的错!
傅省连身体的不适都忘记了,一心只想听八卦:“为什么魏光晨不去首都军校?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啊。”
晏兔子老气横秋道:“因为星海军校是魏叔叔的母校,魏叔叔悄悄替他改了志愿,想让光晨哥替他给星海军校拿几个军校比赛冠军。这件事我们后来才知道。”
众人:“……”没想到魏将军你居然是这种人!偷偷改儿子的志愿,害得儿子与童年玩伴失约,你算什么爸爸!
魏首席,你真的惨。以前为了亲爹背锅,现在又为了副校长背锅,我们称呼你为最惨首席。
“其实我和九昭早就不在意了,但光晨哥自己很在意这件事。光晨哥是个善良的大好人,但他在意别人的感受,所以总是被人坑。”晏兔子握爪,“特别是被魏叔叔坑!这次他回来领队,肯定也是魏叔叔坑的他!魏叔叔肯定担心星海军校输得太难看,要求他必须带队。不然他肯定会藏拙,以自己已经毕业为借口,不当这个背锅的指挥官。”
秦九昭点头。能成为他半个朋友兼任半个哥哥的人,人品当然相当不错。大舅哥除外。
众人:“……”魏将军,你这样坑儿子,你夫人知道吗?哦,对了,魏将军夫人早逝,所以这算是没娘的孩子是根草?
八卦八卦,吃瓜吃瓜,吧唧吧唧,太有意思了!
丁逸飞不知不觉听得津津有味,连身体的痛苦都忘记了。
他和被“俘虏”的两位学长都很自然的融入了首都军校这一伙人中。除了参加实验的时候有些痛苦,其他时间心情都相当不错,甚至还有小兔子给摸摸。
呼呼呼呼,痛痛飞走。小兔子晃晃耳朵,小爪爪挥挥,跟哄小朋友似的,羞耻感拉满,却又好似真的能让人忘记痛苦。
……
最先被淘汰的学生已经结束了体检,默默坐到了观众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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