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出门,晏江引突然坐了起来,少年抬手摸了摸怀里的酒坛,双目落在裴烨不毫不停顿离开的背影上。
年轻的眼眸中,藏着多少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
恒流,你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他的心里……
自从御花园宫宴之后,南疆使臣那边就没了动静,如此过了几日,就在众人猜测纷纷之时,京中突然传出南疆前来和亲的公主生了怪病的消息。
晏江引闻此传言,还亲自派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前去看诊,太医们经过讨论,都说是常见的水土不服,可是给开了药方却全然起不到什么效果。
达奚塔曼看着自己美貌如花的俏脸,一日日长满了红色的疹子,然后那些疹子越长越大,里面还生了浓水,这可把她给急坏了,到了最后,直接吵着嚷嚷着要回南疆去。
什么和亲,什么心上人如意郎君的,面对着自己如花相貌即将毁于一旦,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司徒雪跟在容浅陵身边朝着行馆外面走去,想起方才见到达奚塔曼时候,对方那惨不忍睹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道:“子卿,你那天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啊,这公主不会就此毁容了吧?”
容浅陵用眼角余光看了司徒雪一眼:“怎么,你心疼了,怜香惜玉了啊?”
“我心疼她做什么,”司徒雪赶忙摆着手澄清,然后脑子一热,就冒出句,“我只疼你一个都来不及,管那蛮族女人作甚。”
容浅陵被那句“我只疼你一个”说的心里一阵舒坦,面上不自觉露出个笑容来,“雪儿啊,我说你最近嘴很甜啊,吃蜜了?”
司徒雪看到那漂亮的笑靥,忍不住心中一动,抓着容浅陵的手就往马车上走。
容浅陵被拉的一个踉跄,低声呵斥道:“走这么急做什么?你慢些。”
司徒雪见他差点摔倒,赶忙放缓步子,等着容浅陵跟上来,然后扶着他上了马车,车帘刚关上,便一把扑了上去。
容浅陵双手抵着司徒雪的胸膛:“你干什么?这大街上呢!”
“子卿,”司徒雪双眼痴痴的看着容浅陵,“我想……”
容浅陵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心动,低低斥了一声:“呆子。”
司徒雪听见这似努似嗔的一声,再管不了那么多,倾身就吻了上去。
火.热的舌熟门熟路的撬开容浅陵的贝齿,不依不饶的追逐着对方。
两人很快唇齿纠缠在一起,司徒雪情动间,还不忘顾及着容浅陵的感受,因为担心压着他,便双手抱住怀中的人一个翻身,让对方趴在自己身上。
宽敞的马车内,顿时响起身体撞击在车壁上的声音,夹杂着高高低低的呻.吟,久久回荡不熄。
外面赶车的车夫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面上淡定的一扬马鞭,将马车赶了出去。
第95章 不知不觉,衣衫散落了一……
不知不觉, 衣衫散落了一地,高高低低的声音透过车壁传到了外面。
赶车的车夫见状,估摸着自家主子与司徒将军这场事情, 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于是干脆偏转路线将马车赶往了城南的别苑,那里是司徒雪和容浅陵在外的住处,除却他们自己与几个心腹之外,再无外人知晓。
欢.爱过后, 司徒雪坐起身子,他看了一眼马车里凌乱的场景,抬手从一堆衣服里率先找出容浅陵的外衫盖在他身上, 这才回身穿好自己的衣服。
司徒雪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见马车停在他们私宅的后院,便抱着容浅陵从车上下来,走了几步, 又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微低头颅站在那里的车夫,“云默, 你这影卫做的, 可是越发称职了啊!”
要说司徒雪这句赞赏绝对是出于真心的, 只是落在云默耳中,却没半点荣幸的感觉。
“……”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中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雾),当影卫当成这样,每天赶马车还要忍受主子们现实版的……只怕除了自己,也是没谁了!
回到卧室,少顷, 便有下人抬着热水进来,司徒雪对着床上睡过去的人唤了两声,见没动静,干脆直接抱了他到浴桶里沐浴。
容浅陵一直毫无防备的任由司徒雪动作,直到司徒雪开始给他清洗的时候,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我们回家了?”容浅陵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慵懒的问道。
“是,”司徒雪手上动作不停,“累的话你继续睡吧,待晚膳好了我再唤你。”
“嗯……”容浅陵忍不住低吟出声,他一把抓住司徒雪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出来,我没力气了。”
司徒雪虽然血气方刚,但这方面还是很有分寸的,闻言快速的结束了清洗的动作,然后让对方趴在自己身上,给他擦拭身子。
“那南疆公主,估计这几日就会回去了。”容浅陵懒懒的闭着双眼,突然说道。
司徒雪想起今日容浅陵对那达奚塔曼所说的话,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你说她是因为水土不服,适应不了咱们大晏的气候才会生了满脸的疮疹,可若是她回到南疆,那‘病’仍旧不好,岂非就穿帮了?”
“放心吧,我给她吃的那药,药效仅能维持半月,届时等她回到南疆,自然会好转,这次让她尝到了甜头,今后只怕再不敢踏足我大晏疆土了,哼!就这种女人,也想嫁给阿烨,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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