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快了吧,”里德尔双腿交叠置在病床上,假装很不灵活地扭了一下胳膊,敷衍几声:“不过我看还有些疼,得勤来。”
玛丽啊了一声,“这会不会耽误你的毕业呢?你不是要准备就业了吗?”
“斯拉格霍恩教授想为我引荐一份魔法部工作,进魔法法律执行司。”他毫不在意地说,这使得玛丽惊叹一声——
“你要考傲罗吗?太厉害了!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的!”
“不是傲罗,应该会先进滥用魔法办公室,呆上一两年,再往上调动。”里德尔轻描淡写了几句斯拉格霍恩教授给他定制的职业规划,“他很看好我,认为我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但我拒绝了。”里德尔话锋一转,直视着玛丽的眼睛,“我不喜欢在在其他人的规则下干活,你能明白吗?”
玛丽可不明白,在她看来当个公务员是不错的就业选择。但她知道里德尔就爱这样,他不守正常人的规矩,或许斯拉格霍恩也没发觉自己对里德尔的影响很深。
“那你打算去哪?”玛丽决定跳过这个问题,“还考虑跟阿芒多校长坚持坚持留校吗?”
这可戳到了里德尔的痛处。他思索了几秒,“没必要留校,如果我的成绩是为了蠢学生服务的,根本就没有学习的必要了。”
说罢,他拉过玛丽的手,手指从她的指尖缝隙中划过,像对待闷闲时寻得的玩具那样把玩着,“我打算先去趟阿尔巴尼亚,再做打算。”
玛丽对这个国家很是陌生,“那是哪里?你为什么去那里啊?”
当然是去寻找“他的”失落的冠冕啦。
“一个小国,不算远。”
玛丽哦了一声,此时心里翻涌出什么感情,她微微启唇,又赶忙咬紧牙关,满脸犹豫,想着到底应不应该提醒他。
他之前那个意思不是说要跟他结婚吗?怎么只字不提了呢?不会反悔了打算糊弄过去不了了之了吧?!
想到这里她立刻打算把手抽回来,可里德尔总跟他反其道而行,他像个掌权者一样借此将玛丽用力拉向他,仔细观察起她时常会泛红的皮肤,就像他从未见过一般。
玛丽也注意到他的鼻尖上停留着几滴汗珠,她伸出另一只手将其轻轻抚掉,揶揄道:“怎么像小狗一样鼻尖会湿。”
可没想到,里德尔出其不意地张口咬住了她的脸颊,就像准备咬下一块脆生生的苹果。
“你是不是有病?真要学狗?”玛丽那只手换成了捏着他下巴的姿势。
里德尔阴恻恻地笑了,在他放松下来的时候,像个故意去讨人嫌的男孩。尤其在面对玛丽时,他更加肆无忌惮。
他环住她的腰,完全不再去装胳膊疼,他的动作使他们贴的更紧。里德尔伸出一条腿压住她的大腿,限制住她的位置,双手开始强盗般地掠夺。
“汤姆!”玛丽气鼓鼓地想要制止他,“你现在在校医院呢,在想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事呢!根本不提!
“我们在这里做过啊。”他低低地笑了,指着某处的地面,说道:“就在那里。”
里德尔转而用手覆在那处蛇型印记上,“我很好奇,脑海中没画面了的话,身体会不会想起来?”
“真见鬼!”说实在的,玛丽有些生气,只能骂骂咧咧几句。毕竟她的愿望处于可能落空的阶段,而里德尔只在跟她谈论这些,她没办法,只能提醒道:“汤姆,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不可能让她自己说吧!
“啊。”里德尔短暂地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说:“你是不是怕怀孕,这没关系——”
玛丽简直想直接把他掐死!但她在爆发出弄死他的动作时,校医院的门忽然被打开,这次来的人物比较重量级——他的眼镜弯弯的,鼻子也有点歪,像是被人打的。
她的击杀里德尔的想法一下子变成了“把里德尔打飞”,人在危机时刻真是有无限可能,她都不知道是用了几分力气,居然在几秒之内就挣脱了里德尔的束缚,顺便把他摁在床上,以及拿起枕头把他的脸盖住。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很难不想象就连邓布利多也有些懵逼。
“呃,我是不是......该说句恭喜?”他保持着波澜不惊地笑容,“还是......我一会再来?”
里德尔扯开枕头,回以邓布利多一个礼貌的微笑。
他是做到了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是玛丽做不到,所以她更尴尬了。
“对、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干脆道歉了!
“哦?跟我说抱歉做什么,我才是那个不速之客呢,”他的语气轻快,笑容和蔼。
“我总在说跟汤姆不熟,结果......”玛丽脸烧的通红。
“这有什么的。不过容我好奇一下,难道在三年前,你们就是恋人啦?”他像个关心孩子的家长,话语间平易近人。
“其实——”应该就在几天前才有了这层关系。
“没错。”玛丽从来没有想过里德尔会一口咬定,他直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真挚,“很久以前我就喜欢玛丽,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了解彼此,任何事——并且还打算建立更深层的关系——”
他把头转向玛丽,眼底藏了些什么,又展露出几分胆怯和羞涩,“我希望你可以嫁给我,买很多帽子,你懂我的意思,因为我们最懂对方——邓布利多教授会当我们的见证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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