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所说的话语,既是建议也是威胁。
“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话一样,太宰治忍不住笑起来,又张狂又有一种说不上?的肆意,这笑容好像是真情实感的,多了几分真心?涵盖在里面。
他笑得太厉害,连眼泪都出来了。
泉奈忍不住戳戳扉间的后腰,银发的男人下意识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不让他再作怪,然后问太宰治:“你笑什么??”
太宰治停止了笑,手也不再捂在肚子?上?:“嗯嗯……你们没有想过,也许是我让他们放过你们,不是为了在织田作眼中的形象?也许是我下了这盘棋,是我从你们的身上看出了可能性,所以才会放你们走,才会在一周之后答应你们的见面?”
千手扉间才不是会在乎这些事情的人,他并不介意自己被算计,反正结果是好的他就能接受,当然也是因为对方并没直接算计于他的身上让他感觉到还能挽回——大概是这样的心?情,所以在一开始意识到自己和泉奈已经成为对方棋盘上?的棋子?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抵触,反而是顺其自然了。
不过,如果真的感觉到是危险的算计,他也不会隐瞒着泉奈了。只是因为发觉没有什么?威胁,才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利用了对方的算计。
反正对方也不会推动他行动,只是根据他们的性格去推断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而已。也只是根据他们的性格算了遇到什么?事情会有什么?反应,才会让这场‘谈判’变得如此简单。
扉间微扬嘴角:“没关系,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泉奈这次也终于能抽回手了,刚才一瞬间听到太宰治所说,他的血液几乎倒流,手指尖都冰凉了起来。也好在他的手指被扉间握在手里,这都让他忍不住去思考,是不是因为千手扉间已经提前预料到了对方会说的话,所以才没有把他的手放回去,现在给他了安慰之后,才松手的。
扉间总是能比他多预料一些,让他忍不住去多想。
说实话,如果忍族有太宰治这样的对手,估计整个忍族早就覆灭了。多亏大家都没有这么?厉害的脑子?,这才能让大家活下去,真的是太好了。
他松了口气,抽回手,顺势拿起了加冰威士忌抿了一口。
还蛮好喝的,要不要给?兄长带一份回去让他尝尝呢?
太宰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首领都是这么?大度的吗?明明是最高的首领,所有人都得听从你的命令,为什么?还要如此小心?翼翼呢?作为首领,被算计不应该是生气的准备立刻杀掉对方吗?”
泉奈下意识攥紧了杯子,但好歹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太用力,省得这个杯子碎掉,可是他的耳朵早就竖了起来,试图想探听出更多的秘密。
扉间拄着胳膊,一开始握在太宰治手腕上?的手也早就松开了:“就因为是首领,才能要忍常人不可忍。”
他的目光流转,定在太宰治的身上:“但如果我?发现你对我的人动手了,你就要准备步入死亡的殿堂了。”
太宰治幽幽的说:“死亡多好啊。”
他说话的时候,眼中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向往,看上?去是真的这么?希望的。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扉间一口喝完剩下的那点威士忌,随口问。
此刻他们之间的氛围更像是普通朋友一样,带着几分随意,又似乎随时会开战——只不过战斗会是一面倒的情况而已。
太宰治:“我?当然……不要。”
他拎起酒杯来回转,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杯子会没拿稳的情况:“我?才不要呢。”
有些事情当然要自己亲自去说才行,这些事情是不能被外人所插手的。他自觉已经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恨不得把事情给?他直接解决了的现在,他还是要这样推脱的话,也真的是……
啊啊,人际交往太麻烦了。为什么?不能直接读懂他脑子?里的东西呢?
太宰治:“这种事情,当然要自己去说啊。”
扉间似是勾唇笑了一下:“那就把‘书’给?我?。”
太宰治抱怨的撇了下嘴:“诶?这么?快?都不给?人家准备一下的时间吗?”
和蛞蝓一样令人无奈,武力和话语上都是。
千手扉间翻了个白眼:“准备什么?,我?不会给?你留后路的。”
‘书’给?出去,太宰治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喂喂……”,他不满的抱怨一声,然后轻轻地放下了酒杯,“我?可没有示弱哦。”
扉间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好·的·呢。”
“切。”
在褪去了伪装之后,他鸢色的眸子看起来更像是黑色一样,里面的绝望与迷惘,还有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都让人忍不住错开他的眼神,就连与他对视似乎都成为了困难。
简单形容的话,应该就像是看到了对你眨眨眼睛还伸出了手的恶魔吧。
恶魔眼中是纯粹的恶意,寂寞又空虚,但仿佛还带着一丝期待,说不出的渴望缠绕在你的身上,仿若如果你伸出手,就会失去脚下这一小块石头所给?予的栖身之处。
但这小小的石头,也正是对方所留下的温柔啊。
*
一天之后,‘书’彻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