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萧慎玉那双泛红的耳朵直觉他心思不纯,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不会只是来问罪的?”
“不是。”萧慎玉收回飞奔的思绪,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我要出京。”
第70章 作呕 何阚的寿宴就在府中举办,姐儿们……
何阚的寿宴就在府中举办,姐儿们在厅中跳舞,薄纱轻晃,曼妙的躯体看得人眼热心跳,清秀的少年捧着酒杯喂他,一边撒娇卖痴一边将自己的尊严都踩碎了。何阚半醉在香风里,斜眼没瞧见该在的人,便出声询问:“钦骋呢?怎么还没到!”
下面立马就有人回话:“还在蹲茅坑呢!这地儿这么香,可别让他来早了。”
何阚哈哈大笑,喷出满口酒气,随手拽住脚边的少年揉|捏,那少年眼中凄楚,嘴角却是扬起,笑得可怜又难看。何阚手上力气很大,毫不顾忌地掐着他的腰,像是要直接掐断了去,那少年低低求饶,又被何阚掐住了喉咙。
吴昶就在这个时候大步迈进了屋。
跟在吴昶身后的男子宽袖长衫,那轻衫随着走路的动作撩起又晃下,能叫人隐隐约约地看见藏在袍子里细长笔直的双腿,被白色的长裤一裹,叫人看出几分正经又清冷的诱惑来。何阚松开了作恶的手,眼神上移至男子腰间,那腰忒细,却丝毫不显柔弱娇态,他说不出来什么春词,觉得就像竹子,又秀气又含着股韧劲儿。若是他掐住这腰,一定感觉不到绵软,却比绵软销|魂百倍。
吴昶瞧出他动了心思,识相地退至一旁,将那男子全部暴露在厅中。何阚瞧见那张脸,承认吴昶这老小子没骗他。那眉眼那唇鼻都不知是怎么长的,处处都好看,不需要任何脂粉,好看得干净,偏巧那眼睛后半尾还含着俏丽的红晕,随着他挑眼,水润的瞳珠将人含着,一下就酥了半边骨头。
何阚直直地站起来,道:“好,好看,忒好看!”
吴昶应和道:“说了万中挑一!”
江砚祈却是不高兴起来,他有些想萧怀川了。倘若站在面前的是萧怀川,那人才不会用这般猥琐蠢钝的眼神看他,萧怀川是个正经坦荡的下流人,撕他衣服时眼里也含着情和怜。他今日出门前照了镜子,觉得自己好看得要命,可惜萧怀川瞧不见。
幸好萧怀川瞧不见。
否则他喉咙破腰腿断,直接半截身子入黄泉。
厅中的气氛燥热了起来,何阚扯下腰上的带子,露出一圈在常年享乐中养出的膘,他朝江砚祈招手,语气黏腻,“小公子,你过来。”
江砚祈才不过去,他伸手扶了扶发间的血色芙蓉玉簪,眼里都是明目张胆地勾|引,他退了一步,道:“大当家,你过来。”
“我过来?好,我过来!”何阚顺着酒香上了钩,他冲动又急切地上前,将江砚祈瞧得愈发清楚。这是什么水里能养出的极品,瞧着细皮嫩肉,闻着淡然醉人,他这辈子都爱美色爱美人,这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么个极品。
江砚祈朝他眨了眨眼,拂袖往后退去,没人瞧见一颗珠子从他袖摆中滚了出来,众人只瞧见他们大当家被美色迷得脚底打滑,一个惊呼就摔了个大马趴,正好能对着美人磕响头。酒色迷人眼,众人放肆大笑,搂着怀中的妓|子宽衣解带。江砚祈背身,将满屋子的脏污秽气都隔开,他讶异地看着何阚,又得意地笑出声。
何阚被他踩在了脚底,耳膜鼓动。
吴昶在角落处抹了把汗,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砚祈时,对方也是这种无害的表情,若单看表情,很难看出端倪,因为江砚祈的杀意都在话间。
***
藏在城门周围的土匪接连被抹了脖子,粗布堵着他们的伤口,他们连半点血滴子都没瞧见就没了呼吸。西州城门被打开,两队人马擦肩而过。江裕率先出城,他座下的马得了自由,在夜色下撒欢地狂奔起来;郁临渊擦去剑上的血,几步跳上马背,率人往城中赶去。
何府的土匪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厮混,妓|子们讨好又痛苦的叫声接连不断地配合着土匪们的吆喝,听得人头皮发麻。这时几个小厮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将酒肉依次摆好,为首那人说:“这是吴老爷府中的佳酿,诸位爷玩得尽兴。”
“吴老爷就是大方!”其中一人抓起把肉就往身下人的嘴里塞,又嘿笑着凑上去啃|咬。
众人纷纷效仿,淫|笑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送菜的小厮喉间涌动,转身之际眼中冷光乍现。
哀嚎间身上耸|动的人却没了动静,那妓子小脸惨淡地转头,被鲜血喷了一脸。她怔然,没反应过来,只听见刀剑捅入身体的闷响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然后被人一剑柄敲晕了去。
“恶心死了。”其中一个小厮捂嘴欲要呕吐,闷声道,“他妈的一群下三滥。”
另一人低声命令着清点人数,转头道:“如果不是你说要下迷药,也不至于被恶心得这么彻底。”
“小郡王说了要小心应对,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那人不服气地哼唧唧,擦去剑刃上的血迹时低喃,“早知道跟着郁副将去登天楼杀土匪了,眼睛也不用受这气。”
“不用委屈。”其中一人摊手,“看这行事作风,何阚只怕更甚,小郡王见到的怕是更脏,怜爱了。”
脏不脏的另说,江砚祈倒是要被满屋子的浑浊酒气熏吐了。他在何阚的追随中抬袖掩面,眼睛锐利地扫过全场,屋里的土匪倒了大片,剩下的也醉了个半死,两个妓|子赤|裸地倒在地上,下半身全是血,他听不见她们的呼吸。白花花的一片看得他眼前眩晕,何阚在他身后,浑身上下只剩条裤子,半搭着挂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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