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大哥哥。”她的声音听起来软软的。
他收下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礼物。
他想撕烂她的笑容。
因为她看起来很幸福,她凭什么看起来这么幸福?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克瑞斯·斐诺拉。
你明明,早就感受到了心脏跳动的。
他突然叫了起来。
他疯狂的发泄着自己,像一只疯狗一样,他抱着她,第一次露出了外表下的脆弱。
红着眼眶。
睫毛被泪水打湿。
“没人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没人教我。”他抱着她,感受着那样的冰冷,“……我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他要把她带走。
他想看到她崩溃的样子。
可是什么时候……他爱上她了呢?
他爱上她了。
他喜欢看她的笑容,喜欢看她认真的听自己弹钢琴的模样,喜欢她的一切。
可是现在,这些全都没了。
他忽然笑起来。
他被突然的攻击打倒了,他的双手被抓住了,他的怀里不再有她,他对上了那双深蓝色的却不再有光的眼睛。
他跪在了那里,到最后都想抓住她的手。
到最后,他还是孤独一人。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温柔的喊过他的名字,没有人信任他,没有人愿意把后背托付给他。
他犯下了太多的错误。
他被拖走了,在最后一秒却看到了慢慢变成原来模样的贝拉特里克斯。
不是她。
那张因为阿兹卡班受尽磨难而消瘦的脸,不是她。
他的视线在那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
1981年的时候,这场战争遗留下来的问题差不多都解决了。
莱姆斯去魔法部上班了,他现在正在纽特手底下工作,多亏了西弗勒斯,他在变身狼人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詹姆斯组了一个魁地奇队,他的目标一直是代替英国出战魁地奇世界杯,不过这一次他的好兄弟们都没帮忙。
西里斯直接拒绝了他,毫不留情。
他从五年级后个子越长越高,现在已经一米九了,每次坐在飞行扫帚上都晃的要命,就像一只笨鸟。如果魁地奇世界杯允许他用魔法摩托,他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詹姆斯听到了喊叫声,他看向了二楼。
女生软软的声音正叫着他的好兄弟,西里斯根本不管尖头叉子的请求直接站了起来,“行了尖头叉子,你去问问雷古勒斯愿不愿意吧。”
直接留下了满脸问号的尖头叉子,大脚板走上二楼推开了房门。
自从怀孕之后,奥格总是嗜睡。
她现在才一个多月,胃口时好时差的,孕妇一开始总是很敏感,她老是做噩梦。
有些影响是会留一辈子的。
“腿有点疼,西里斯。”棕栗发的女巫颤了颤睫毛,她张开双手,委屈的说,“你去哪里了?”
很多年后奥格想起她怀阿尔法德时的样子恨不得社会性死亡,但西里斯明显很受这一套。
委屈巴巴的颤着睫毛,双眼汪汪的看着他。
还要抱抱。
他不动声色的忍住了眼睛里的笑意,没一会又看向她,“怎么了?”
“我想吃橘子。”
他去拿。
上来的时候又变了,“我想吃梨子。”
詹姆斯见证他的好兄弟来来回回五次,忍了好久还是开口:“你在伺候祖宗呢?”
立刻他就换来了西里斯略显嫌弃的表情。
这时的詹姆斯还不知道。
半个月后,他就知道了。
半个月后,莉莉也被查出有孩子了。
詹姆斯晋升傻爸爸,天天就盯着莉莉傻乐,终于有一天莉莉觉得闷去串门,西里斯见证了自己的好兄弟来来回回僵硬的跑了十遍的模样。
奥格正躺在他边上的沙发上,她又睡着了,身体缩成了一团,西里斯在她边上施了隔音咒盖了毯子。
这次轮到大脚板幸灾乐祸了:“你在找祖宗呢?”
尖头叉子一梗,最后只好用眼睛瞪他。
李和海丝佳是在快五点的时候过来探望他们的。
那时奥格还没有醒,西里斯把她抱到了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海丝佳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看上去又酷又清爽。
“我撤去傲罗部的职位了。”李说。
“这家伙把一切都交给我了。”海丝佳叹口气,不过她还是笑着的,“还有你这家伙,你们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傲罗部走了几位,又进了几位。
这就是延续。
“我准备去中国。”李拍了拍他的吉他袋,“带上这家伙一起。”
四年前,他终于亲手报了仇。
三道钻心咒,他一道接着一道的还给那家伙。
克瑞斯·斐诺拉曾在别人身上施压的痛苦,都在最后体会到了。
他戏耍怀特的感情,最后却知道了自己的感情;他用禁果折磨格林,最后却因禁果而死。
他强行命令家养小精灵诺诺自杀,失去了克索和拉伊的信任。
一个不顾他的命令带走了他的爱人,一个偷偷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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