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花了那么大劲绑架她却只是把她绑在这里不闻不问——就算是想杀死她这种杀人方法也是最不知所谓的吧?摩根无力地转动脑袋,望向那道唯一的门,希望她对于对方而言还是有着某种价值的吧,不然……被渴死、饿死,甚至连自己是死在什么地方、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无所知,这种死法未免也太憋屈了一些。
摩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留着自己多日滴水未进的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力量,她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祈祷,事情会有其他的转机吧。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摩根的祈祷,正当摩根再度昏昏欲睡之时,门锁转动的一声轻响,瞬间将摩根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更+请假 说实话,最近一段时间更新对于我来说真的挺难的,家里有人做手术,而且不久后还有一场,要照顾病人,还要上班——班上不让带手机,还在准备考试,基本上所有的更新都是见缝插针写的——我带着一个小本子,工作间隙就写点,晚上下班再抽时间码上电脑。但是,接下来几天有点工作,实在腾不出时间,所以只能请假几天,最迟一周,恢复更新,请大家见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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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只铁罐
“真是可怜呢。”伴随着门扉开启的声音,嗓音低哑的男子缓步而入,摩根努力振作起精神睁眼望向来人。
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明明面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却让摩根无端的感受到无尽的寒意。
男人缓步上前,皮鞋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闷响,一声一声,仿佛催命的号角,苍白的手指不失温柔地拂过摩根的发顶,声音轻柔的宛如情人间的低语:“谁又能够想得到看上去可以肆意囚禁、玩弄的柔弱的小金丝雀,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斯塔克的沧海遗珠呢?哦,现在应该说是掌上明珠才对。”
他动作轻缓地为摩根解开了束缚,然后将虚弱的摩根从床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拍抚着摩根的脊背。远远看去,二人甚至像是一对亲密的父女——如果不去听他所说的话的话——“你说,如果不可一世的斯塔克看到你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反应会不会非常有趣呢?”
摩根并没有浪费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去挣扎、推拒,毕竟即便是她这具身体的全盛状态也无法与一个成年男子比拼力气,更不要说她现在这副弱不禁风、饿得只剩一口气的状态了。
不过,男人的话还是让摩根的眼神冷了一分,她倒不是介意死亡,这种有预谋的谋杀总是有机会让她脱离这个世界的,但是她的死亡却毫无疑问地会给托尼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那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他这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虽然心中被愤怒地火焰所充斥,但是摩根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只有强大的、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的人才有资格谈底线,像她现在这样,连怎么死都要靠别人的心情来决定的状态,底线什么的,不过是笑话而已。所以,摩根闭眼足足平复了三秒之后方才藏起自己眼中的愤怒,转过头来。
骤然对视,摩根却不由为自己所看到的那双眼睛中涌动的极为复杂的情绪愣了神——仇恨、怜惜、同情与恶意……摩根甚至不知道一个眼神中竟然可以蕴藏着那么丰富的情感,摩根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张了几次嘴方才在对方的注视之下用数日滴水未进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泽莫上校,你究竟在报复谁?”
泽莫原本满含恶意的视线瞬间更加锐利起来,本来温柔的伪装在摩根的言辞下瞬间碎得一干二净,他用充盈着杀意的目光上下审视着摩根:“你知道我是谁?”
泽莫自认自己的反侦查水平还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他觉得他制造袭击嫁祸巴恩斯的事情应该还将联合国和复仇者联盟蒙在鼓里呢,而摩根,一个从事件发生之前就一直被囚禁着的女孩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够看破他的阴谋的人选,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他是幕后黑手,摩根有事怎么知道他这个小人物的呢?泽莫并不觉得自己此前和摩根能有什么其他的交集。
泽莫的疑惑并未停留太长时间,因为他很快就得到了摩根的回答:“索科维亚遇难者家属名单、索科维亚幸存者名单。”
泽莫几乎瞬间从脑海中找到了这两份名单的出处——“斯塔克基金会。”
泽莫脱口而出后沉默了许久,半晌之后方才冷笑一声:“呵,真是难为你们竟然知道这些了。”
“斯塔克基金会记得每一个受难者及其家属的名字。”
“你觉得和人命比起来谁会稀罕你们斯塔克的那几个破钱?”泽莫语调平板,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
“钱自然无法与人命相比。”摩根注视着泽莫认真道:“但总要有人为逝去的生命负责、给生者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摩根话音未落便只见泽莫仓皇地移开视线冷漠且强硬地打断了摩根的话音:“闭嘴!”
摩根应声噤声,只听泽莫威胁道:“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但是你如果再敢随便出声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反正对于我而言只要你活着就够了。”说着泽莫却是已经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将摩根整个拢在里面,然后抱着摩根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快步向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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