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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揍过了。
    余光瞥见地上的绷带,傅生脸色更沉了,他转身握住须瓷的手腕,不出意外地看见了他掌心的血迹。
    须瓷眼泪还在掉,但是没有声音,他声音有些颤,指着于甄说:“他扯的。”
    于甄:“……”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确定不是自己扯骆其风手时弄裂的伤口吗!
    还好服务员冰块送来的及时,于甄松了口气。
    傅生托着须瓷大腿把人抱起来,就往隔壁包厢走。
    须瓷搂着傅生的脖子,朝于甄和骆其风扬起手腕上的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小小的梨涡浮现在脸颊上,带着星点未达眼底的笑意,配合着他通红眼眶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竟然意外地和谐。
    于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秒懂须瓷在手表里装了东西,不是录音就是微型摄像头。
    须瓷的口型也瞬间变得分明:“我报警了。”
    隔壁,傅生让小孩坐在自己腿上,拿着冰袋裹着毛巾,敷在须瓷的脸颊上。
    他望着须瓷微颤的还挂着眼泪的睫毛,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下手挺狠啊。”
    须瓷一怔:“……”
    傅生捏起他下巴:“手指印方向都是反的。”
    “……”
    须瓷试图去抱傅生,但却被傅生避开。
    他用指腹抹掉须瓷眼角的泪水:“我们回去再算账。”
    第38章 (单更)不要我也没关系,我要你
    望着傅生眼下掩不住的疲色,脸颊上的冰凉反而化为了一股温热的暖意,烫得须瓷心脏直缩。
    他突然有些后悔,明明傅生都已经很累了,他却还算计对方奔赴千里前来找他。
    是为了仗他的势欺人吗?
    不是的,他更想证明傅生究竟有多在乎自己。
    须瓷的眼尾还泛着红,脸颊上是干得有些发涩的泪痕。
    傅生把人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在椅子上坐坐好,自己半蹲下身握住须瓷的手腕检查了一下掌心,还好只是伤口尾部有些崩裂,血迹不多。
    服务生拿来了医药箱,傅生仔细地给他消毒上药,再重新缠好绷带。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把裹着冰袋的毛巾放到须瓷手上:“自己敷。”
    须瓷一慌,下意识地拽住傅生的衣角:“哥……”
    “现在知道叫哥了?”
    傅生扯出自己的衣服:“自己一个人往这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叫我?”
    须瓷张了张嘴,唇色有些苍白,他呐呐道:“不想麻烦你,我能解决好,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傅生心口一疼,转身出了包厢。
    隔壁两人还在这里,于甄惶恐不安,骆其风阴沉着脸捧着冰袋捂脸,戴着夹板的那只手还在空气中打着颤,可见须瓷刚刚用了多大的力。
    傅生突然问:“钱收到了吗?”
    于甄下意识点头,又惶然地摇摇头:“我马上就还给他……”
    傅生无视了他后半句,反而是笑了一声:“收到了就好,还当然要还,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走法律途径。”
    于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颓废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低头不言。
    说完傅生又看向骆其风:“骆先生是怎么伤的?”
    骆其风:“……”
    你自己打的还问怎么伤的?
    傅生将打人时捋上去的衣袖拉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将扣子一粒粒扣好。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人了,之前唯二的两次经历,都是须瓷上学时和人打架被欺负了,他去帮须瓷找回场子。
    傅生对骆其风露出了一个两人碰面以来堪称最温和的一个笑容:“我听说,骆少爷这半年体重爆跌啊……”
    骆其风个子不算矮,一米七八,曾经身材也算是不错,但如今这半年以来疯狂下滑,如今若不是因为骨架撑在那里,他看起来应该不比须瓷宽阔到哪里去。
    “少爷”这个称呼听在耳中格外讽刺。
    骆其风震惊地抬头,目光从阴狠慢慢转化为颓废,明白了傅生话中的含义。
    他并不像是外人看来那么风光,家庭的复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被父亲发现……
    “我自己打的。”骆其风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一切与我无关,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骆少爷最好说话算数。”
    傅生站在那里,眸色冷然地俯视着他。
    骆其风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傅生余光瞥见了桌上的大号酒杯,眉头微皱:“喝一口再走。”
    骆其风唰得一下变了脸色,半晌后他咬咬牙,走到桌前,仰头喝了一口,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里面没有你想的东西,我还没那么大胆子……只是春/药而已。”
    傅生脸色冷了下来,春/药而已?
    他望着骆其风的背影目光沉沉,想想也知道骆其风想干什么。
    如果须瓷喝下了这杯酒,恐怕就会多出无数更露骨的照片或者视频,从而受制于人。
    刚刚打的还是太轻了,傅生收回视线,看向于甄。
    如须瓷所说,他报警了,证据也都齐全,手表里装有迷你监控,视频录音都在,于甄也确实收到了钱,已经可以立案。
    于甄抬头,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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