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果变心也最多是跟着你混,”石臻眉毛一挑淡淡说:“跟着你连老婆都可能找不到,它应该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司徒封:“……你别人生攻击。”
石臻冷冷说:“我给你三十秒把阿布带下车,这里要抄牌的,如果我被拍到,有几分算几分,罚多少钱算多少钱,都算在你头上。”
司徒封不敢忤逆他,只好快步走到另一边开门,把阿布抱下车。关门前还不忘吐槽:“阿布,我们走,你男人不要你了。”
石臻:“……”
看着这一人一鹰走上安全岛,慢悠悠往前走,一副好像很有聊头的样子,石臻才踩下油门,继续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高飏一直在瞌睡中,阿布下车他也不知道,司徒封走了他也不知道,只顾着自己闷头睡大觉。
石臻开了一会儿车子,看一眼后视镜,发现高飏连动都没动过一下,不痛快地提高了一点声音说:“喂,醒醒、醒醒。”
高飏:“……”
石臻有点来火,在等红灯时候,拿了台上的纸巾盒扔到高飏身上,惊得高飏一下子跳起来,脑袋差点撞上车顶。
“怎么了?”高飏迷迷糊糊,又惊又惧问。
“我旁边靠一下你坐上来。”石臻说。
高飏摇头,拒绝道:“不要,这里脚放得开,坐躺都舒服,我不想动。”
“切。”石臻翻个白眼,和后视镜里高飏的眼神撞了一下,后者竟然还避开了。他也懒得坚持,反正车子那么多位子,随便挑,之后便踩了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第33章 芸涧古镇(1)
车子又加速开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停在一座古镇便的公共停车场内。
下了车,高飏眼神中充满困惑,远远的望见一座四柱牌楼屹立在那,全木结构,斗拱繁复,花板上刻着好看的祥纹,上额坊书着“忠孝节义”,下额坊写“芸涧古镇”。
“这两块额坊的内容是不是差异有点大?”高飏望着牌楼自言自语。
“下额坊那块时间太久,内容早就不详了。那个时候正好开发古镇,就直接上了‘芸涧古镇’几个字,请的还是个颇有名气的书法家写的字,举手当时光那四个字,每个字花了三十多万。”石臻锁好车门走到高飏一侧。
高飏好奇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石臻撇撇嘴说:“这古镇现在似乎免费的,刚开发的时候可是收门票的。我花了69块钱入场,自然会花点心思,稍稍了解一下要去的地方。”
他这样说,高飏只能呵呵尴笑。
“诶?眼镜呢?”石臻望一眼高飏那没半点诚意的笑容,突然问。
高飏摸自己鼻梁,敷衍道:“睡着了,应该掉车里。”
“哦。”石臻扫他一眼,明明只看到靠着车窗睡大觉,眼镜是怎么掉到车子里的?自己开车平稳,既不超车也不随意变道,他那眼镜多有点下滑,怎么可能掉?
“走吗?”高飏望着远处古镇入口问。
“走。”石臻点头又多问一句:“不戴眼镜了?”
“有点重,不戴了。”高飏说。
“行。”石臻提嘴角坏笑,打开后座车门扫一圈,看见眼镜就在后排座椅上躺着,他伸手取过直接架自己鼻梁上,瞬间给自己加了几分斯文气。临了还不忘补一句:“这玩意好歹我也花了一万三,我自己享受一下眼镜带来的与众不同。”
高飏一愣,撇嘴嘟囔:“明明是司徒封给你挑的。”
石臻耳朵尖,又是身边人说话,每个字都灌进耳朵里,他拿鼻孔对着高飏傲慢地说:“他给我挑的又不是他送给我的,本来我就看上了,他嘴比我手快而已。这幅眼镜,入的是我的眼,花的是我的钱,综合一句,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知道了,是你的,你还讲三遍。”高飏低着头从他身侧过去,心里恨恨,本来那眼镜好好戴在自己鼻子上,干嘛摘下来?气死了。
穿过雄伟的牌楼,仿佛进入另一场时空,无论外面如何现代,繁华,网络,飞速,这牌楼后的时空却自然凝结出一片古味的与众不同,在时空长河里早已留下亘古不变的印记,除非彻底毁灭,否则便免受周遭现实打扰。
走过牌楼后繁华的老街,十字路口出现第一道选择题。石臻毫不犹豫往左转弯,向着古镇更深的地方而去。
行到古镇内部,小桥流水人家一一出现,人流如织,到处是愉悦的游客和如画般美好的景象。这镇子因为广告和互联网地大肆宣传,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一座传统的古镇,快速跃升为城市打卡必经之地,游人必达。
高飏跟着石臻,眼神欢快地捕捉着小镇的一桥一物,羡慕地望着游客手里各种特色礼品,贪婪地嗅着空气里扎肉和粽子的香。他左顾右盼,高兴地四下打探,一不小心,便与石臻产生了一定的距离。
高飏看着游船在小河道里划过去,游客坐在船舱里喝着茶,吃着糕点。船头带着毡帽的船夫摇着撸,一下一下划。
高飏望着那一叶船缓缓过了桥洞,终于在远处的弯道消失,才不舍得回头,发现,石臻不见了。“完了!”高飏一惊,挤出人群四下里寻找,到处都没有石臻的身影,他有点着急,怕挨骂,又去桥上眼观四方,依旧没见着石臻的身影。
没辙了,只能打电话找他,说不定又要挨骂。高飏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找到石臻的号码,颤抖着手指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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