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喝。”石臻把咖啡放在一边杯架里,吐槽。
“……”司徒封气结,咬着后槽牙说:“你就作吧!”
“老子乐意。”石臻皱眉,口吐不快。
“就陪了我半个小时,你至于嘛?”司徒封撇撇嘴,喝一口咖啡,擦,真的很难喝。怎么办?现在扔掉,会不会又挨骂?
“难喝就扔掉。”石臻把咖啡塞回给司徒封:“叫你别买奶茶铺子的咖啡,一股子奶茶味。”
“切,我乐意。”司徒封嘴上不服,手还是乖乖接过石臻的咖啡,下车去扔了垃圾桶。过了会儿,他回来,在车窗外同石臻讲:“我导航了一下,这里一条街外有间便利店,我去那里买一杯吧,您凑合喝喝,应该不错,从前你也喝过。”
“没区别,很难喝。”石臻手指敲着方向盘,一下一下,他的耐心再有五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还好吧,统一标准,又不是没喝过,上回我在你家附近那间给你带过,你不是说还能喝吗?”司徒封站在车外不进来。
“不喝,你烦不烦。”石臻蹙眉,他的耐心再有四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那我去买点吃的,好饿。”司徒封没觉出他的烦乱,还在那里想着吃点关东煮。
“去你妹,你怎么嘴那么馋。”石臻不快,他的耐心再有三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你……”司徒封吞了吞口水,把火气忍了下去,因为正面刚,基本他没胜算。默默在车边站了会儿,司徒封请自然风给自己消气,内心一遍一遍说,不和这货计较,不和这货计较,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上不上车?”石臻在车里可没这耐心,口气冷冷地问,他的耐心再有两分钟将宣布正式耗尽。
“我饿了,我要吃东西。”司徒封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车窗,直接出了后视镜的范围。
石臻耐心终于彻底耗尽,手触到车钥匙,就打算发动车子走人。手机紧跟着响起,显示是司徒封,石臻瞥一眼,不耐烦拿起:“干嘛?”
“是不是想走?抛下我就想走?”司徒封在那头一针见血。
“是。”石臻直接回答。
司徒封那头呼出了好大一口,才按下了想冲回来理论的冲动。“我跟你说,”司徒封认真地说:“走就绝交,你开走车,绝交;你走、车在绝交;你在,车走,绝交。不开玩笑。”
“车还能自己走?”石臻听对方一顿说,有点想乐是怎么肥事?
“我不管,你自己答应陪我的,谁让你打麻将输给我,必须陪到底!”司徒封说话有点喘,似乎是着急在走路。
石臻不爽地说:“MD,我是看错牌了,否则老子能赢完你们的身价。”
“嗯,你最近都心不在焉,所以,愿赌服输!”司徒封喘着粗气说:“石大少爷不会输不起吧。”
“切,就那么几千块。”石臻咬着后槽牙说:“行,且让你小人得志。我等你来,你走慢点,跑什么!”
“哈哈哈哈,我到了,快夸我速度快!哈哈哈。”司徒封那头累的直喘气,连笑带喘的听着都累。
“你跑什么?”石臻责备道:“蠢不蠢?”
“切,比你聪明还不被你弄死。”司徒封远程回击。
“切。”石臻不屑。
“进去了哈……哈……啊?……啊!”司徒封那头的声音突然一愣,然后就是非常火大的低声咆哮:“你给我等着!”
石臻不爽,切掉电话,将之丢在平台上。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司徒封气呼呼坐进车里,喘着气生气地看着车前方。
“走了?”石臻装没事人。
“不走!”司徒封扭头望着石臻,火大地问:“他在便利店你早知道是不是?所以故意不让我去?”
“谁?”石臻冷冷看着前方,装不知道。
“高、飏。”司徒封一字一顿说出那个名字。
“不知道。”石臻冷漠回答:“管我什么事?”
司徒封看着石臻侧脸,那里除了冰冷,其他一无所获,可他就是知道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高飏……你确定高飏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了,是吗?”司徒封突然问。
“什么?”石臻斜睨他,一脸嫌弃。
司徒封又问:“就是说,你再也不会也不愿意,再多看那只小狐狸一眼,也不再关心他的过去与未来是吗?”
“你很烦。”石臻皱眉,极度不耐烦。
司徒封更加急切地问:“那么……既然小狐狸已经不那么能博得你的关注了,我呢,一直在你身边的我呢?”
“啊?”石臻莫名。
“我呢?”司徒封重复问一遍,突然在狭小的车里起身,直接跨坐到了石臻腿上,狠狠瞪着对方的眼睛:“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真的把我当麻将搭子了?”
“你TM有病呀!滚下来,很重。”石臻抬头,极为厌恶地望着司徒封,用力一推,对方背撞到身后方向盘上的按钮,车喇叭就大声吆喝开,把两人着实吓了一跳。石臻无奈,蹙眉,背紧贴着椅背同司徒封保持距离,摊开双臂表示自己即莫名,也不想占他便宜。
“回答我。”司徒封难得不怕石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以后不打麻将。
“下来,好好说话。”石臻耐着性子说。
“不要。”司徒封拒绝:“你只要回答一句就可以,我有没有机会?你不会连这个都没胆量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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