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车上是他们四个人。石臻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于是问:“把你们聚到一起的人应该是钱佩兰吧,她什么目的?她又有阴谋?”
司徒昭皱眉,气恼地说:“被你看出来了,的确就是钱佩兰把我们聚到了这辆车上,她的目的……哼,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她把我们聚集到了一辆运尸车上,成为一桩谋杀案的同谋者。”
“什么?”石臻惊讶:“谋杀案?”
“这辆车的后备箱里曾经躺着一具尸体,留下了众多的生物痕迹。”司徒昭重重吐出一口,心中郁闷难舒:“这辆车就是那个被害人的。钱佩兰之所以用交流会把我们聚到这辆车里,就是为了让我们每一个人在车里留下待过的证据,让我们背上共犯的罪名。”
“好歹毒。”石臻微微皱眉:“你们一行人驱车前往外地,在车内留下各种待过的痕迹,比如指纹、纤维、毛发等最新鲜的证据。而后备箱又有放过尸体的痕迹,也就间接造成了你们前往外地抛尸的假象。”
司徒昭点头说:“对,这就是她的目的。她还把车内和后备箱的所有证据收集齐全,把车子藏匿、保留,做足了日后威胁我们的证据。她有视频、有图片、有证物、有生物检材等等很多,拿出来,不信也得信。最关键的是,那个人的确、真的消失了。”
“被害人你们认识吗?”石臻问。
“圈子就那么大,我们还都认识,一个做贸易出口的女老板,涉猎范围比较广,也是当时圈子里比较活跃的一个商人。”司徒昭痛苦地回忆:“很久之后,我们曾经质问过钱佩兰,为什么要杀死这个贸易公司的女老板,她回答得很轻描淡写,她想和女老板的老公有生意往来,结果女老板不同意,就起了冲突,然后就发生了这事。”
“生意往来?那时候她还是个打工的吧?”石臻提出质疑。
“其实就是她工作期间又勾搭了人家老公,东窗事发,她和那个渣男联手搞死了女老板。”司徒昭一口气说完,又把一杯咖啡喝完,喘着气说:“为了找替罪羊,她当时就把我们一堆人聚到车上,给她背锅。”
“可这事似乎始终没有东窗事发。”石臻说。
“钱佩兰并不是真的想要大家一起去陪葬,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把别人当做了背锅侠。那个女老板至今也没找到,都十几年过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找到了。”司徒昭叹口气,摇头道:“可能受了刺激,那个女老板的丈夫之后就有点神经不正常,没半年吧,就从家里窗户跳下去自杀了。等家属为他办理完后事,才发现他的公司已经处在全额亏损的状态,银行卡里的钱只剩五块九毛一,房子也做了两次抵押,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好在他们没小孩,不会牵连一个孩子的未来。”
“这又是钱佩兰的‘杰作’。”石臻说。
“十有八九是这个女魔头干的。”司徒昭再次摇头,替一个家庭的消散惋惜:“这个女人可以同时和很多人交往,同时害很多人,她就是个魔鬼!”
“这真的是女魔头了。”石臻听完蹙眉,吐槽,又问道:“钱佩兰骗了那么多钱,又找稳了替罪羊,应该潇潇洒洒不再来祸害你们了吧?毕竟,你们都一无所有了。”
“并没有,所以说她是魔鬼。”司徒昭又叫了咖啡,一口气喝下半,粗着嗓子说:“还记得替钱佩兰背锅的坐牢的母亲吗?”
石臻点点头。
“判了九年,坐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在监狱里患病死了。”司徒昭说。
石臻听完微微蹙眉:“这又要成为□□了。”
第220章 钱佩兰(4)
“这可能是唯一出乎了钱佩兰预估的事。她原来以为她母亲坐几年牢,再表现良好减个刑,还会有机会和她再聚的,不曾想,她坏事干太多,全都报应到她母亲身上,凄惨的死在了监狱里。”
“她向你展开了报复?”石臻直接问。
“是,她气疯了,当时就动了用女老板的事情来进行报复的想法。”司徒昭快速说:“在知道她母亲事情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些预料到她的举动了。于是,我一边联络另外三个人,一边用金钱和利益拖住她。”
“你们的交流会没白参加,至少还交流了张名片。”石臻笑笑说。
“在服务区互递的名片,没想到用上了。”司徒昭无奈苦笑:“那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混得极其凄惨了,夏秋白在坐牢,之后实打实坐了10年,一天也没减过刑。庄浩和蒋夜秋早已经破产,替别人打着工。我召集了另外两人,向他们展示了钱佩兰发来的威胁内容,告诉他们大家同在一根绳子上,谁也跑不了,现在是想反击还是等着一起坐大牢?。”
“他们害怕了。”石臻对他们的恐惧表示理解:“失去钱财还能再奋斗,替罪羊失去的自由可是什么钱也换不回来的。”
“是,庄浩和蒋夜秋非常害怕,于是,我们三个人再次聚在一起想对策。借着这个机会,几个人都聊开了,才发现钱佩兰这些年干的恶事真是太多、太多了。”司徒昭有些欣慰地说:“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决定联手把这个女魔头除掉。”
“除掉?”石臻抬了抬眼皮,静待故事发展。
“不是彻底,只能说是暂时……取得了胜利。”司徒昭犹豫了一下说:“你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什么都看透了,普通的骗术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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