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灵气毫无遮掩,带着出窍期修士的威压落在离白石灵不远的地方,一片巨大的青竹叶缓缓落地,一黑一白两个修士从上面下来,白衣冷面持刀,黑衣笑脸握鞭。
两个人虽然表情不同,气质相异,但长相却几乎一模一样,两个人一左一右在黑夜里仿若黑白无常,一个锁魂一个勾命。
“在下华寒宗弟子邵霖一,身边是我的师弟邵凌霜。”黑衣男子将长鞭挂回自己的腰间,朝着白石灵先笑了笑,自报家门。
他身侧穿着白衣的邵凌霜一脸冰霜,环视一圈了一周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他看向白石灵,往前走了几步问:“你们方才可是与我家尊上,雪柳仙姑在一处?”
“你们华寒宗人不见了,自己不去找,反倒来找我兰泽剑门要人,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一道女声从天上传来,原本笑着的邵霖一的表情也渐渐冷了下来。
一只飞天虎从天空中重重落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埃,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袍女子从老虎身上下来,手上拎着一把翠绿的玉剑。
玉剑的剑身是翡翠,剑柄却是一段扭曲在一起的树枝,尾端还长着几片叶子和一朵红花,像是玉是从这树枝上长出来一般。
“原来是剑尊大人。”邵霖一微微弯腰行礼,“晚辈华寒宗邵霖一,见过剑尊。”
邵凌霜跟着师兄行了一礼,却没有多说什么。
白石灵连忙走到辛夫人身边,恭敬道:“掌门,方才这里被人布下了湮灭大阵,幸而有雪柳尊上在此,打碎阵眼,这才救了弟子们一命。”
“打碎?”邵霖一转头看向身侧那堆碎石堆,看见那地上还有血迹,皱眉问:“这是谁的血?”
白石灵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穿着白衣的邵凌霜就朝他走了过来,一脸怒气问:“姑姑是不是受伤了?”
姑姑?
江沅一愣,就见面前的剑尊掌门抬手一挥,“轰”一声响,离邵凌霜脚尖还有几寸的地方被剑砍出一道沟壑。
邵凌霜反手就将腰间如弯月一般形状颜色的刀抽了出来。
辛夫人提着剑看他,怒声说:“放肆,雪柳难道没教过你们什么是规矩吗?”
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但这些薛妄柳都不知道,他坐在丁红身上,正对着月亮打量手里那颗纯粹的灵力珠。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东西,究竟算不算自己的合法劳动所得呢?
作者有话说:
薛妄柳:装了比就跑真刺激。
丁红火力全开,绝赞赶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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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如果当时没有自己,那法阵里面的人肯定全部都要玩完。但是这玩意来路又太血腥,抽光那么多人的灵力又才这么点。
薛妄柳对着月亮仔细比较了一下大小,心想还没自己的珍珠大,不过亮倒是够亮,以后可以挂在新家里当灯泡,还是个无污染绿色资源。
“前辈,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抱着念殊的徐吉庆看着薛妄柳这张美人脸,问出了他发自灵魂的困惑:“您到底是男是女。”
八百岁的雪柳仙姑是女子,但是认识这么多天的薛前辈却是男子打扮,并且说话做事并无特别。
徐吉庆心想,难道薛前辈就是修真花木兰?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薛妄柳看着徐吉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他的个人经历又臭又长,每次回想自己都觉得恼火,没什么好说的。
他顿了顿,选择了一个非常适合大能的回答:“我是男子或者女子,又有什么重要吗?”
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这个书呆子鬼修的脑回路,徐吉庆一听薛妄柳这话,立刻道:“当然重要啊。”
他说着一顿,咳嗽一声低声说:“这决定了您去茅厕去哪边啊。”
薛妄柳:……
装比的薛妄柳被现实打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虽然但是,我已是大乘期的修士,不需要上厕所!”
“那您总不是一出生就是大乘期修士吧。”徐吉庆道。
薛妄柳看着他,诚恳说:“如若你当初读书有这样的求索精神,现在可能已经是宰相了。”
“前辈夸奖了。”徐吉庆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
薛妄柳头都大了:“有咩搞错啊,大佬,我不是在夸你。”
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微笑看着徐吉庆说:“我是男子,以后也会做男子打扮,但是没有人知道我是男子,我希望你能好好保守秘密,你要是敢说出去……”
薛妄柳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我就撕了你所有的书。包括你的那些孤本古本。”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
徐吉庆面色一僵,连忙朝着薛妄柳拱手:“晚辈知晓了,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丁红载着他们飞了一天一夜,一开始鹤身上只睡了一个人,到了后面小风一吹,小毯子一裹,三个人都睡得东倒西歪。
这趟飞往梵州的长途车上,是人是鬼都在睡,只有丁红在赶路。
当黎明的阳光擦开午夜的黑,丁红终于飞到了梵州,他伸长脖子叫了一声,把背上的三个人叫醒,提醒列车已经到站,请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做好下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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