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怪人。
如果说夜蛾及地的银色长发让他飘然若仙。
那么城墙下来的两人,那张牙舞爪在他们脑后形成的一个大磨盘一样的头发,就让他们宛如煞魔。
真的,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完全由头发组成的黑色的大磨盘,磨盘十分的大,直径得有两米。
这就是东域的青丝古族吗?
长得的确怪异了一点,但也不足为奇,他们铜雀古族的小矮子们不也挺奇怪的。
重要的是他们来干什么。
两个人,又能干什么?
两人中一人走了出来,“都说北荒古族是四大域中最野蛮最擅战的古族。”
“不知道敢不敢和我青丝古族的大地英雄比上一场?生死不限。”
城墙上有些骚动。
罗罹也是微愣,东域的人居然讲起规矩来了?
罗罹记得有一次,他还在原来的族地,那座火山上的时候,夜蛾就一个人上山准备挑战负屃。
这是大地流传的荣耀之战。
你将它当成一回事吧,它的确意义非凡。
但你不将它当成一回事吧,所谓的荣耀之战也只是个摆设,因为对于部落的生存来说,个人的荣耀战斗先得放一边。
青丝古族的人居然代表东域来挑战了。
说实话,无论输赢,对争夺先祖遗迹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
但它此时又重要无比,赢了能给己方更强的信念。
罗罹看向负屃等人,十大英雄也在商量着。
“我北荒古族一直处于最恶劣的环境中,每天和最凶残的野兽为武,最是骁勇善战。”
“但东域发展了数百年,他们的大地英雄达到了什么实力还不清楚。”
“也就两个选择,要么不理会他们,我们继续借助城墙进行防御。”
“要么和他们比试,但一定得赢,只有赢了才能让所有虎视眈眈的人明白,我北荒也不是他们轻易就得罪得起的,他们想要跨域来争夺就必须付出代价。”
众人看向了负屃,因为想要必赢的话,就只有负屃有可能。
负屃想了一下,“拖延一下时间也好,我们现在首要的目标是将稻米种出来,那样就不用受到东域封锁的威胁。”
而且,让东域的军队来攻,死伤必定惨重,肯定不会再像以前,攻击被完全挡在城墙外,估计东域的人也是担心强行攻打会损失惨重,所以又是围堵断粮又是前来单挑叫阵。
众人舔了舔嘴唇,“那么就让他们看看,我北荒为何被称为四域中最善战的古族。”
罗罹还没有反应过来,负屃提着石枪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罗罹都吸了一口凉气,是个人都得摔成肉泥。
赶紧朝外一看。
只见负屃站在他那只八目八翼帝江上,手持石枪,宛如天神。
“战!”
简单的一个字,便是答复。
几乎是在负屃跳下去的瞬间,对面那个青丝古族的人,脑后两米的大磨盘就散开了。
见过蜘蛛网吗?
在他脑后,就像是向四面八方发散的蜘蛛网。
头发越来越长,直到上百米,越来越坚硬,直接将那人撑了起来,立在半空,就像蜘蛛网中间的蜘蛛。
也有点像摩天轮?
实在诡异得紧。
“青丝古族,乌时!”自报家门。
算是一种荣耀之战的规矩。
“邪瞳古族,负屃!”
乌时眉头稍微皱了一下,然后脸上又带上了战斗的疯狂。
估计每一个大地英雄,无论敌人还是什么,心中都有和强者战斗的渴望吧。
他们的名声在大地传唱,本就是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来奠定的。
如果一开始,乌时的身边只是一张蜘蛛网,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巨大的蒲公英,他人就在蒲公英的中间,坚硬得如同钢针的发丝组成了“毛绒绒”的蒲公英。
可以说,有这个咒式在,根本没有人能靠近他进行肉搏。
乌时应该不擅长肉搏,所以第一时间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偏偏负屃不仅擅长肉搏,远程攻击跟是在行。
天空瞬间出现了八只腥红的眼睛,环绕着地上古怪的头发球,发出了射线。
结果,那些支撑在地上的坚硬头发,时而长时而短,不断地移动着中间的乌时的位置,避开了攻击。
看得罗罹眼睛直抽抽。
这个青丝古族的咒式还真是诡异。
负屃皱了一下眉毛,然后直接从凶兽身上跳了下去,跳进了那个“蒲公英”中。
罗罹一愣,负屃这是在干什么?
就像主动进入对方的咒式中一样。
果然,那个“蒲公英”反应极快,几乎在负屃进入的一瞬间,原本坚硬的头发软了下来,刷的一下全部围在了跳进去的负屃的身上。
所以,从罗罹的位置看,天空中多了一个巨大的蚕茧,由头发组成的蚕茧。
乌时落在了地面,也抬头看着他的头发连接着的天空的蚕茧。
有些皱眉,按理负屃那么大的名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中了自己的咒式?
但他又可以肯定,负屃的确被他的咒式命中了。
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无论如何,先解决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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