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舒幼盏拧着眉头,以为自己听岔了。
裴依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哎,你就别瞒我啦,我和蜜蜜都知道了,这……禁忌的爱情嘛,总是要遭受一些非议,遇到点磨难的,你看开点。”
“但是蜜蜜说了,Omega要学会矜持,现在你就主动去哄她,以后结了婚岂不是更没地位?你要绷住!”
舒幼盏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抬手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又反手摸了摸自己的:“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裴依拎着炸鸡袋子:“哎,你这恼羞成怒怎么还骂人呢?”
舒幼盏反手从她的外卖袋里面掏出一个鸡块丢进嘴里,咬着喷香的鸡肉,咽下去之后才扬了下眉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爱情,我——单身,贵族,勿cue。”
裴依:“啊?你们俩没谈吗?”
舒幼盏下意识地说:“没有。”
裴依歪了下脑袋,“我还没说你和谁呢,你怎么否定这么快?”
舒幼盏:“……”
她眼疾手快拿出下一个鸡块塞进裴依的嘴里,在她唔唔唔的动静里,冷静地说:“不管跟谁都没有,吃你的外卖,话这么多。”
……
有了上午这出戏,舒幼盏一天都懒得搭理裴依奇怪的来劲。
直到放学回家,她也显得魂不守舍的,一下子脑子里是赵青岚休学的事情,一下子又是裴依那套“Omega要矜持”的理论,连魏霜迟喊她都没听见。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魏霜迟拿着玉米在她面前晃了晃,用一根筷子穿好的玉米闻起来特别香,颗粒糯糯的,是舒幼盏最喜欢的味道。
她被晃了一下,回过神来,小声道:“妈妈……”
魏霜迟把玉米递给她,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怎么,在学校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舒幼盏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开始啃玉米,倒是魏霜迟又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了:“对了,你昨天怎么走那么快?我在赵家大厅里一直没见着你,不会是给人送了礼物就跑了吧?”
舒幼盏摇了摇头,又点头:“嗯……对,觉得那边待着没意思,也没几个认识的人,就先回来了。”
魏霜迟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没礼貌,我跟你母亲走的时候,青岚还特意来送了,人家还跟我打听你呢,你走也不跟她说一声。”
舒幼盏嘴角边沾了点玉米碎粒,听见这话忽地抬起头来,褐色的眼睛里都是诧异:“她打听我?”
“不可能,”晃了晃手里的玉米,舒幼盏道:“她看我就烦。”
魏霜迟捏了下她的耳朵:“人家昨天进屋看你一直在外面,还吩咐人给你递衣服,怕你穿的太短了遭蚊子咬,你怎么这样想她?”
说到这儿,魏霜迟毕竟不知道她和赵青岚之间发生了什么,总不好干涉更多,况且她也看出来了,以女儿的心气,但凡自己夸赵青岚两句好,只会让她们关系更恶劣。
还是算了。
她便从沙发上撑着膝盖起来,打算往厨房那边去看看佣人的汤煲得怎么样了:“我不管你们,哎呀,你们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妈妈也看不透——”
“还是小时候路都走不稳的时候可爱。”
舒幼盏忍不住强调了一遍:“那也只有我可爱,她不可爱。”
魏霜迟被她的幼稚逗笑了,走了一半回头来看她:“是啊,只有你可爱……也不知道小时候看见人家来家里就缠着人家要一起玩的是谁。”
舒幼盏:“???”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黑历史!
……
吃完玉米舒幼盏就回了房间,闷头把自己投入知识的海洋里。
游了几个小时,没劲地回到岸上,又看了会儿课外书,坚持着没去想赵青岚的事情,到了晚上也因为用脑过度,困意泛滥,轻易睡着了。
只是第二天,第三天……
一周过去。
旁边的座位都没有来人的迹象,舒幼盏差点在海洋里溺水。
这天,借着给各科老师送每月学习报告的机会,她磨磨蹭蹭到老方那儿,扒拉着办公桌的桌挡,小声喊:“老师。”
老方正在看电脑上下次考试的内部试题,给她的动静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按灭了电脑,回头去看:“噢,小舒同学,怎么了?”
舒幼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没什么……就是作为学习委员吧,我有义务关心一下每个同学的学习进度,务必让一些落后的同学跟上大部队……”
老方耐心地听着她说,以为她对于班上一些成绩稍稍落后的人有什么建设性的提议。
谁知舒幼盏画风一转——
“这不是有个同学休学了嘛,那学习方面肯定是跟不上的,对吧?老师你得跟我说一下她的休学长短,我这好帮她拟一下学习计划嘛。”
老方:“……”
等了半天原来在这儿。
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儿,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舒幼盏一眼:“又来打听赵青岚的事儿?”
舒幼盏扣了下桌挡的磨砂玻璃:“也不能说打听吧,就是同学间的正常关怀——”
哼笑一声,老方对她摆摆手:“你这问我也没用,再说了,她的事情你该更了解啊,你们俩家庭背景都差不多,之前你不还给她过生日来着吗?头条新闻都是你那夸张的霸屏,你直接问她不就行了,老来找我打听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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