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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涵微年纪比他们小两岁,长得娇小可爱,挽着虞慈的手告状虞詹行刚才又欺负她了,然后说道:“姐姐,刚才那个帅哥是谁啊,真好看,比某些人好看一百五十倍。”
    虞詹行停下脚步,转身过来拎人,“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比我帅?”  吓得孟涵微连忙朝虞慈身后躲,边躲边笑:“我说的是某些人,又不指你,少自恋了,你还不够格跟他比呢!”
    虞詹行长手一伸,把人捞过去,“你以为你逃得掉?”  孟涵微哼哼唧唧的,“你不要老是看到比你帅的那么激动,劝你面对现实好吗?”
    虞慈对他俩这种幼稚的闹法早已习以为常,不过今天特别虐,自己这只大电灯泡实在太亮眼了。
    到了停车场,孟涵微跟虞慈吐槽虞詹行这个大路痴,又要找不到车了,上次两人把整个停车场转了几圈才找到,虞詹行转头说道:“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了。”
    孟涵微顺口接道:“我不相信。”
    成功把虞詹行后面的话堵住了。
    到了车边,虞慈拉开后车座,孟涵微也紧接着要上去,被虞詹行叫住:“你上前面来。”
    “为什么啊?”
    “让姐一个人安静一下,她现在肯定很烦。”虞詹行故意打趣虞慈。
    孟涵微十分不理解,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转头问虞詹行,“姐姐怎么了嘛?”
    虞詹行开着车,“你看见刚才那男的了吗?”
    “就是比你帅的那个,他怎么了?”
    “……”
    虞詹行咬了咬牙,忍耐道:“他跟我姐有点过节。”
    孟涵微马上心领神会,“哦——他是姐姐的前男友?”
    “……”
    “不是,”虞詹行打着方向盘,车子出了地下停车库,认真说道,“是暗恋对象,且——”
    孟涵微神经紧张了一下:“什么?”
    “告白失败的暗恋对象。”
    话音刚落,后座传来虞慈忍无可忍的警告声:“虞詹行——”
    虞詹行嬉皮笑脸,“反正你都不喜欢他了,还在意那些干嘛?”
    她确实不喜欢他了,但她还是要脸的。
    *  从小到大,陆严岐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那种存在。  学习成绩优异,一路保送,学校的风云人物,各种竞赛大赛小赛围棋象棋书法钢琴柔道,不只是涉猎,拿奖拿到手软。  他父母培养他一点也不心疼钱。
    不像虞慈,小时候没有条件,家里要养育三个孩子,能读上书都已经不错了,根本没有闲钱去报那些兴趣班培养兴趣。  虞慈对写作和画画有很浓厚的兴趣,那时候央着秦华月买一本简笔画的书,秦华月没同意,于是跑去书店自学,从放学蹲在书店里,一直到晚上快要吃饭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书店老板看她也不买书,影响生意,赶过几次,没过多久,她又去蹲着了,最后也实在拿她没办法,哄她说,那么喜欢看书,回家让妈妈给她买。
    秦华月不喜欢她做和学习无关的事情,看见她画的小人画撕过好几回,渐渐的,她也不再画了,只把最喜欢的那几幅画偷偷的藏起来,不让秦华月发现。
    至于写作,是她唯一坚持下来的事。
    其实一年到头,除了学校里,以及两家偶尔的餐聚,她真正私下里见陆严岐的机会屈指可数。  每次见面都欣喜若狂,又不动声色的按捺激动,强装平静。  也十分珍惜那几次为数不多的见面,会把他说的话,和她的对话,每一个小动作,细节到眼神,全都记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味。
    一次见面,足以支撑她一整年。
    那会儿每次想着想着,一个人不自觉都会不自觉傻笑起来。
    笑着笑着,心底被酸楚丝丝缕缕缠绕,透不过气来。
    也许那时候,对少女时期的虞慈来说,陆严岐是她平凡和枯燥的学习生活中,全部动力所在,支撑着她,是黑暗里唯一可见的光。
    可也正是这唯一的光,亲手按灭了她的希冀和渴望。
    *  周一上班,虞慈从仓库回到办公室,给客户把报价打过去,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听到何斐正在吐槽自家老公以及婆媳之间的琐事。  冯晚诺劝了几句何斐看开一点,男人哪有一个靠得住的。
    何斐说:“你是舒服,离了婚就没有这些烦恼了,活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冯晚诺笑笑:“我压力也大啊。”  何斐:“但你心没有我这么累啊,”看到冯晚诺开始抽烟,问,“你怀孕那会儿总戒掉了吧?”
    冯晚诺熟练地点烟,一手夹着烟,一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顺道回复说:“没。”  其余几个都惊讶,秋儿问:“你公婆都不说你?”  “他们不敢,我公婆对我可好了。”  “那你怎么还离婚?”
    “跟我前夫的矛盾。”冯晚诺语气淡淡的。  何斐叹了口气,“你三观那么正,肯定是他不好。”  冯晚诺停了会儿说:“三观正也会做错事,婚姻出现问题,都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我也不好,我脾气太爆了。”  ……
    虞慈忙着,抽空听她们讲话,冯晚诺突然问:“小慈有男朋友吗?”  “还没。”
    秋儿用牙齿撕开火腿肠的包装袋,含糊不清道:“不可能,你这条件的,追你的人都没有,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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